這會很影響白念那邊的工作安排,白念在米頓,何瑞在主星,就隻能讓主星那邊幫忙催催,因此白念猶豫了一陣後,還是把情況告訴了陸景,想讓陸景看看何瑞到底在忙什麼才總不能確定時間,有的時候還連人都聯係不上。
陸景有段時間沒有問何瑞的研究進展,正好收到白念的消息,就想順便去看看何瑞新改進的空間鈕。
何瑞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夏寧學習,但其他時間除了照顧奶奶之外基本都在瓊宇。
陸景來瓊宇的時候沒看到何瑞,就給何瑞家裡打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何瑞的奶奶,說何瑞不在家,出門有一個多小時了。
陸景問了學校,今天何瑞沒課。
一個小時前就從家裡出來,不管是到夏寧還是到瓊宇這時間都應該夠了。
陸景平常不會乾涉身邊朋友或者員工的隱私,但他仔細想想,好像何瑞最近確實比較沉默。平時也就是陸程逗他逗得比較厲害了他才會笑。
260.坦白從寬
何瑞最重視的就是奶奶,但是剛剛陸景打電話過去感覺何瑞奶奶精神挺好的,還能有什麼原因讓何瑞這麼反常?
陸景再一次用光腦聯係了何瑞,這一次終於聯係上人了。
“何瑞,你在哪?”
“啊,陸景,我在醫院。過來給奶奶拿藥。”
陸景鬆口氣,“怎麼不讓醫院直接把藥寄到家裡去?”
“嗨,這不是為了省錢嘛!多個寄送費就多二十多塊錢。”
陸景莞爾,何瑞現在的收入也不低了,還計較那二十塊的寄送費。
還是以前的苦日子過久了,省錢已經成了習慣。
這樣也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你找個時間跟白念把培訓的時間具體定下來,他都找到我這來了。”
何瑞在電話那頭又是一通抱歉,說這次一定會確定好時間。
一天後白念又聯係了陸景,說已經跟何瑞商量好了培訓時間。原本是讓那些被選拔出來的手工製造者過來主星這邊進行培訓,但何瑞說因為他的原因導致培訓期一再變更,所以他直接去米頓。他自己來回,總比讓一群人來回的成本要低很多。
白念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就同意了何瑞的話,說好明天何瑞就去米頓。
陸景也想這樣沒有問題,而且正好他也想去沃藍放鬆放鬆,就跟秦敬商量,培訓期有三天,他們就在沃藍度假三天。
沃藍的保密做得很好,隻要自己不去外麵招搖,就不會被媒體纏上。陸景想著等度假回來,他也該給麒麟係統進行第三階段升級了。到時候又要花費不短時間,那就先放鬆一下,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膩歪膩歪,免得忙起來後連親近都沒時間。
當天晚上陸景就給何瑞發了消息。
【明天我和秦敬去公司,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沃藍。】
【你們也要去看我培訓啊,怪不好意思的。】
【不是,我們隻是去度假而已。】
【啊,大家一起嗎?】
【俞叔出去采購材料了,陸程和金錠還有課,就我跟秦敬。】
【恩,好。】
第二天一早,陸景和秦敬到瓊宇接何瑞,之後一起去飛船停靠港。
路上陸景看到何瑞正在退票。
“你買的什麼票?”
“啊,就是今天去米頓的飛船票。”
陸景搖頭:“瓊宇有自己的飛船,你乾嘛還自己買船票?”
他之前發明的運用空間折疊技術的飛船就直接掛在瓊宇名下,說好如果有需要去彆的星球出差的任務,就使用公司的飛船就可以,便捷而且舒適。在外麵買的飛船就算是頭等艙也不如在陸景飛船的普通艙。
何瑞憨憨地笑了學,“就我一個人出差,一個人坐一艘飛船來回,跟包了飛船似的,這也太浪費了點。再舒服也跟屁股底下長了針似的。我自己買張船票,花費也遠遠比不上一艘飛船來回的消耗吧!”
陸景:“我自己設計的飛船我清楚,就算是從米頓星飛個來回也用不了多少能源。再說飛船要是經常不用,時間長了才容易出故障,多動動是好事,我也不可能經常天南地北地跑,你們有機會去彆的星球就用咱們自己的飛船,就算一堆人出差目的地不相同也沒關係,一個個送就是了,都是為公司創造巨財富的人才,這點便利是應該的。下次記好,除非趕不上不方便,或者被彆人先用走了,以後出差就都用自家飛船。”
何瑞點頭,脆生生應下。
就在三人離開後不久,金錠和陸程也悄悄拿著早就買好的船票上了最近一班飛往米頓的飛船。
一等客艙中,陸程從包裡翻出零食給金錠。
金錠沒接,在那抖著腿啃著指甲,十分慌張:“你說我們偷偷跟過去,陸哥和秦哥真不會生氣嗎?”
路程自己叼著芒果乾不以為意的說:“生氣就生氣唄,他們還能怎麼的?揍我們一頓呢?再說這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要去沃藍玩兒,居然不帶著我們。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去找何瑞,偶然間看到他和陸景發消息,咱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再說咱隻是偷偷跟著。又沒讓他們帶著我們,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這不挺仁至義儘的嘛!”
陸程在夏寧的表現優秀,已經提前完成了這一學期的學習,林深和林寒清又疼他,想要申請個幾天的假期沒有問題。
金錠那邊的學習進展的也快,早就超額完成了學習任務,老師們對金錠又很放心,平時裡表現乖巧又上進,再加上顏值即正義,所以金錠義要請假也給痛痛快快批準了。
不過現在金錠有點兒後悔,覺得自己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陸程的,他當時在跟陸程打遊戲,打著打著就隨口提了那麼一說,哪成想陸程竟然直接就要請假跟過來。
這事兒要是讓陸景和秦敬知道了,回頭一打聽,知道消息是從自己這兒出去的,鐵定沒他好果子吃。他可沒有陸程那麼心大。這會兒已經在盤算鎮要不要等到了米頓之後,就趕緊找陸景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到了米頓,陸景和秦敬先跟何瑞一起去了分公司。見過白念又安排好了培訓事宜之後,陸景還帶著秦敬去了一趟采購部,見一見之前他來這裡調查的時候認識的采購部的幾個朋友。
小馬、胖子他們也沒想到陸景會在這時候過來,許久沒見,一個個都很熱情,就算知道陸景就是他們的大老板也沒有影響到大家的關係。
離開公司後陸景和秦敬又去沃藍,原本是想順道去看一看穆雲崢,結果卻發現隻有安思密在。
安司密說陸景他們來的不太巧,穆雲崢剛好在昨天去了星都。
而且安司密還告訴陸景,她懷疑老板這麼積極主動的去星都談生意完全是假公濟私,肯定是去玩兒了。因為這一樁生意本來不重要,可有可無,就算真要談也沒有必要老板親自過去,派個下屬過去就可以,但老板卻鄭重其事,一早就布置了相關工作,昨天就親自過去了。
陸景有一百二十個理由懷疑穆雲崢過去絕對是去找齊禹臣。
在沃藍訂好房間,陸景和秦敬就出去逛了。
安思密給他們介紹了一個遊樂場,據說這個遊樂場曆經十年才建造完,幾乎打造成了一個童話王國,前不久才對外開放,每天遊客都不少。
還好現在還是淡季,等今年的旅遊旺季到了,估計得人滿為患。這個遊樂場很有可能成為繼沃藍酒店之後米頓的第二個地標性建築。
不過遊樂場的麵積可比米頓大多了。而且遊樂場和酒店之間是相互幫扶的商業鏈關係,也不存在競爭,還能相帶動客源,所以對沃藍沒有任何負麵影響。而沃藍手上還有遊樂場的優惠券,送給VIP客戶。
去往遊樂場的路上陸景還想著穆雲崢和齊禹臣的事。
“老秦,你說穆雲崢是不是真看上齊禹臣了?”
秦敬搖頭:“不清楚。你和齊禹臣認識多久?”
陸景這才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跟秦敬詳細說過關於齊禹臣的事。
“時間不算短,真要算起來在修真界的時候小時候就認識了。我自小無父無母,四處漂泊。幼時意外認識了齊禹臣,也算不打不相識吧!可彆覺得我可憐,我從小就是不肯吃虧的性子!齊禹臣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應該算是我童年中見過的最善良的女人。她對我很好,經常給我吃的喝的,看到我衣服破了還會幫我縫補。不過她沒有辦法收養我,因為她有一個會家暴她的丈夫,也就是齊禹臣的父親。齊禹臣的父親吃喝嫖賭樣樣沾,乾啥啥不行,打老婆第一名。你彆看齊禹臣性子暴躁,都是生活所迫,他如果不暴躁、不強勢,就不能從他父親手下護著他媽媽。”
秦敬沉默片刻,又問:“你之前說齊禹臣吃過很多苦,很多東西隻要吃不死人,能填飽肚子,他都會吃,你是不是也過過這樣的日子?”
剛聽到陸景說這話時秦敬首先想到的就是陸景是不是受過同樣的罪,一陣陣心疼。當時沒問,是不想讓陸景回憶起從前的苦日子,現在話都說到這了,問出來也沒什麼了。
陸景沒想到秦敬連這都記得,點點頭,“是有過。有一次齊禹臣的母親來給我送飯,被她丈夫看到了,她丈夫狠狠打了她一頓,當時齊禹臣為了護著媽媽也被打了,母子倆傷得很嚴重,我當時就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拖累他們,所以就選擇了離開。後來在跟齊禹臣再見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後,彼時我們兩個人都已經是修真者,且修為遠遠超過同齡人。我問了他才知道,在我走了之後,他媽媽一直四處找我,而在我離開的第二年,他父親因為酗酒不小心掉到池塘裡淹死了。他父親還在外麵欠了不少賭債,債主追上門讓他母親還債。他母親一邊辛苦勞作,什麼臟活累活都乾,就為了早點賺錢還債,一邊也在四處打聽我的下落。沒多久就因為積勞成疾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