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感激,誰知陸景話鋒一轉又說:“不過這就要算你們三個認輸了,還是一樣得去喊上三天。所以你們現在可以做的選擇是先被我揍一頓再去喊,還是直接認輸去喊。”
488.做好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反正他們三個也肯定贏不了,何必還要被打一頓受這個罪呢?
陸景似乎頗覺遺憾:“真可惜,我還希望跟你們打一場呢。”
聽陸景這話,那三人竟有了一種微妙的得意,心裡覺得自己選擇直接認輸是沒能讓對方得逞。
三人身後的元嬰修士冷冷一哼:“廢物!還沒有打就嚇成這樣!他已經跟那麼多人打過,不管是立體還是靈力都消耗不少,這時候你們要是能跟他對上說不定還能撿漏贏了他!”
然而三人卻不這麼想,他們又不瞎,看得清清楚楚,不這寧安在對付這六個人的時候根本就沒用多少力,說不定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還沒拿出來。他們三個就算上去也贏不了,最多就是給最後這個人消耗點兒寧安的體力,結局是改變不了的,他們可不會這麼傻給彆人做嫁衣。
幾個金丹修士相互扶持著離開現場,隻剩下陸景和這個元嬰修士。
陸景抱著手臂,挑眉看著對方:“就剩下你和我了,報個名上來應該的吧?”
男子冷哼一聲,“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除非你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陸景十分好笑地搖搖頭,“你是不是傻?我要是贏了你還用得著你告訴我嗎?你就得去競技場上喊上三天了,到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用我去打聽這件事兒,就能傳遍整個仙宗。當然我的師尊也會知道,到時候我不介意告訴他,你是因為仰慕他想成為他的弟子,所以才嫉妒我要跟我比,結果又輸了個徹底。嗬,不自量力!”
陸景真的很懂得如何激怒這人。
果然這個男子在聽完陸景的話之後,連單獨切磋的禮節也顧不上,帶著森森殺意提劍就向陸景衝了過來。
其實這種衝動的出招最容易出現破綻。陸景輕而易舉就從對方的動作中找出了無數個可以攻擊的點。他現在就算還沒有元嬰修為,對付這個元嬰修士也不在話下。更何況對方正在盛怒中,出招都亂了章法。
男子一劍揮空,反應到也很快,手腕一轉,便將揮空的長劍橫掃過去,若是陸景躲避不及時,這脖子上就得被豁出一道傷口來。
傷在這麼要命的位置,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眼前這個被他激怒的男子已經不僅僅是想跟他切磋這麼簡單了,還想要他的命!
陸景微微眯眼,他原本可以點到為止,但既然彆人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在男子那一劍劃空之後,陸景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向身側一拽,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陸景右手上的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收了起來,此刻他的右手張開,五指直接按在男子頭頂,靈力彙聚掌心,隻要他現在在稍微收緊五指,便可以直接將男子的頭蓋骨捏碎。
不過陸景絕對不會這麼做,這個男子敢在這裡對他下殺手,說明有些背景,有恃無恐。他剛到驚鴻仙宗,不能惹太大的麻煩,更不想給秦敬惹麻煩,於是便悄無聲息的將一絲靈力埋入男子腦中。
這一絲靈力當下看起來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都會潛移默化的破壞男子的腦神經,搗毀男子識海。
一旦石海坡損,這人也就變成傻子了。怎麼說也要一個月之後,到時候可就跟自己扯不上一點關係,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陸景的手法非常隱秘,男子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對勁,頂多就是覺得被手指抓的有些痛,而陸景又在下一刻放開手,同時長劍重新被握在手中,打了個轉便橫在男子脖子上。
陸景俯身看著被自己製住動彈不得的男人,挑眉一笑,滿眼輕蔑:“我還當你有多大的能耐,還不如前麵那幾個金丹呢!你這元嬰修為是被丹藥堆上去的吧?”
陸景確實沒說錯,這個男子的父親正好是驚鴻仙宗的一位長老,有些小權在手上,平時資源也不少。這位長老也剛晉升化神不久。一把年紀了才晉升化神也是不容易。自己晉升化神之後就立刻用丹藥硬生生將兒子堆到了元嬰。
但這樣用丹藥堆砌上來的元嬰不過是名聲好聽罷了,論真實實力來說,也就是相當於金丹後期大圓滿。
若是這人能夠踏踏實實好好修煉,消化靈力努力提升修為,說不定在未來3~5年內還能鞏固住這元嬰初期的修為。
但陸景剛剛與其交手的時候發現對方體內的靈力虛浮,丹田內的元嬰更是虛弱到好像投在牆上的影子。連結出來的元嬰都尚未凝實,更彆說能發揮出多少實力。
陸景放開手,推開男子,背著手轉身離開,含笑的聲音飄來:“可彆忘了到競技場上去喊三天!”
男子當然不會照做,呸了一聲便扶著被抓痛的肩膀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從第二天開始之前輸給陸景的那幾個金丹每日都去競技場上喊自己輸給了萬景峰的寧安。
一開始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向這幾人稍微一打聽,幾人也沒什麼好瞞的,都在這兒喊出來了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通。
這幾人也都猜到那個元嬰定然沒有贏寧安,不然以那人的性格早就出來嚷嚷了,不可能到現在一點音兒沒有,分明就是輸了又不願意履行之前的賭約,他們可不給這人留麵子!自己都把臉皮扔在地上了,憑什麼他能保留麵子?就憑他老子是長老嗎?再說挑釁寧安這事當初就是他起的頭!
於是這幾人不遺餘力的替那個元嬰宣揚,不出兩日,整個驚鴻仙宗就知道李長老的獨子李秋回輸給了萬景峰的寧安,輸了之後還不履行賭約,死不認賬,實力不行,人品也不行。
本來李秋回的名聲在驚鴻仙宗就不是很好,這下更是臭了個徹底,連帶著他老子都被不少人在背後說道。
而秦敬直到這時候才知道那日在大典之後,陸景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去跟幾人切磋去了。
秦敬心情抑鬱,雖然陸景贏了切磋是好事,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現在是陸景的師尊,陸景遇到了麻煩應該跟自己說,他可以出麵幫他解決這些人。
心裡忍不住地想陸景不跟他說是不是因為不夠信任他,如果是以前的秦敬,陸景是不是就會願意讓對方替他出頭。
蘇河過來給秦敬送茶葉,一眼就看出現在秦敬心情不佳,放下茶葉之後往後退了一步,恭敬地說道:“看峰主心情不佳,可是有什麼事讓峰主煩擾?峰主不妨說出來,弟子願意為峰主分憂。”
秦敬想了想,也不知怎麼說,好一會兒才差不多組織好了語言:“我隻是覺得寧安他不是很信任我,他被那些人挑釁,我卻絲毫不知情。若他信任我依賴我,定會把這件事情告知。”
蘇河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峰主說的的確有道理,不過弟子以為寧師兄不願意告知峰主這些也是不想麻煩峰主,而且也許寧師兄覺得峰主可能並不願意出手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誰說的?”秦敬擰眉,“我怎會不願意?”
“弟子相信峰主對寧師兄的一片回護之心,但是寧師兄不知道啊,畢竟寧師兄剛來峰中,對峰主的情況也不甚了解,再加上峰主平日不苟言笑,寧師兄可能多少覺得峰主不是很在意,也不願意去管他的事情,若是峰主能讓寧師兄感受到您的關懷,那自然就不一樣了。”
秦敬頓時覺得蘇河說的很有道理:“那依你之見,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感受到我的關懷?”
“峰主應該多多關注寧師兄,寧師兄遇到什麼困難的時候,您不必等他說,若是能主動幫他解決,寧師兄定然會感念峰主的好。當然明師兄自身實力不差,也沒那麼多事情讓峰主幫忙,那峰主就得多在語言上表示一二。雖說這口頭說的不如身體做的,但在沒機會身體力行的表示的時候,語言的效用還是有的。不然這世上怎麼那麼多人喜歡聽好聽的話呢?”
秦敬點頭,“那我該跟他說什麼?”
蘇河想了想說道:“峰主是直白的人,我觀寧師兄也不是那拐彎抹角的,不如就直言直語的表示您對寧師兄的看重即可。峰主若是覺得直言不便,也可以借某些重要的事物比喻一二。”
秦敬了然,“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蘇河笑著退了出去,心裡想著自己這可算是幫峰主解決了個大問題,又促進了峰主與寧師兄的感情,這是做了好事呢!
秦敬想了許久,覺得還是比喻這個方法好一點兒,更加形象生動。他想來想去,最後也就覺得對於任何人來說,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命了吧?要是再具體一點,那就是身體。
有了主意,秦敬立刻給陸景送了一張傳音符過去,想詢問陸景在做什麼,借著這個問題來表達一下自己對陸景的看重。
陸景收到傳音符的時候正在喝茶。手指一彈,傳音符便燃燒起來,秦敬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在做什麼?我的心肝脾肺腎。”
陸景: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