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白統領還是退下,屠某自會處理這些雜碎!”
眼看好生說話已經沒有任何用。
屠滿門再也忍不住了,火力全開,周身青筋暴起,雄渾真氣形成的波浪蕩漾開來,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不!我還有話要說!”
白七馬上回過神,再次站在了黑虎衛的麵前高聲喊道:“你們以為殺了世子爺就能為袍澤複仇,實則是害了更多的袍澤;你們以為殺了世子就能解了聖上的心頭之憂,實則是給聖上平添無數麻煩!我來可不是救你們,而是救那些無辜的袍澤,是真正為君分憂!”
屠滿門一愣,這妹子說得真對!
不管殺沒殺成世子爺,以後成國境內的天狩營是再也留不下來了。
謀殺諸侯世子,這麼大的罪過,對天狩營斬儘殺絕方是最好的謝罪。
而且謀殺楊侑,更是徹底打破了聖上、成國公之間保持的微妙平衡,讓兩人都無比為難!
這次林中沒有再飛來暗箭,而是默默走出許多黑底金紋黑虎袍的死士。
他們表情嚴肅,看向白七,咬牙切齒。
“我們投降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我們的袍澤,為了聖上...”
徐自牧冷哼一聲,挖苦道:“當初怎麼就想不到袍澤,想不到聖上?說到底不過是群沒有腦子的烏合之眾!”
黑虎衛們恨得睚眥欲裂,可是再戰鬥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這場乾戈要是能死他們幾個就了事,倒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了。
見黑虎衛們讓開道路。
屠滿門也不囉嗦,帶著虎賁營統領們就朝楊侑的方向殺了過去!
......
且說回楊侑。
他的神魂分明就要突破,卻卡在了關鍵的地方,而且莊紅夜分給自己的月華之力減少過後,那種難耐的疼痛再次讓他差點暈倒。
沈熙仗劍麵對比自己強了好幾個數量級的對手,卻是毫無懼意,意念集中,冷靜地觀察他出招的動作。
而她一個小小武師,麵對強大的宗師巔峰強者還是勉強至極,唯一讓她在那強大的威壓下不崩潰的原因,就是手腕上套著的轉運珠。
那是楊侑先前送給她爹爹,後來又送給她的禮物,哪怕擺在宗師強者麵前,都是不可多得的修煉寶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夠保持佩戴者的神誌清醒。
莊紅夜的神魂虛影操縱著飛劍,勉勉強強應對魏登,沈熙就在側麵協助,時不時刺出一劍,恰到好處地打斷魏登的節奏。
哪怕如此,沈熙仍然覺得自己壓力巨大。
她的攻擊對魏登沒什麼傷害,但是乾擾性極強,好幾次讓他險些喪命於莊紅夜的神魂虛影。
“煩人的蒼蠅,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先殺你!”
魏登抓住機會,卷起全身的真氣附著在雁翎刀上,升騰的真氣形成凝實的劍氣,一記橫斬,便是直撲沈熙麵門。
刹那之間,沈熙被磅礴的真氣鎖定。
莊紅夜的神魂虛影驅劍一擋,沒想到飛劍鏗愣一聲碎成兩端。
而那真氣斬擊還沒有停下。
沈熙躲之不開,直接拋下長劍,眉頭蹙成一團。
“你瘋了?快躲開啊!”
楊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猛然大喝一聲,隻在下一刻,就見血色刀光結結實實穿透她的胸膛。
魏登大喜,笑臉卻馬上僵硬。
嗡嗡!
金光大作。
沈熙藏在胸前的青玄宗玉牌碎成齏粉,不僅擋下了那奪命的一刀,更是在她的身前召喚出一道金色的倩影。
她那美眸閃了閃,視線落在魏登身上。
“誰敢傷我弟子?”
魏登愣了,莊紅夜愣了,楊侑也愣了!
這是分神藏玉?
除了大宗大派有這種大佬而外,可沒幾個人能做到將自己分神藏在弟子玉符之中的操作。
莊紅夜馬上就想起了青玄宗的一位長老,那可是老牌大宗師強者,神魂修為更是不可估量。
單單是這一抹金色神魂,就足以抹殺大宗師以下一切武者!
楊侑就差拍掌叫好了,打不過咱就搖人!
咱們打不過丟的是臉,你們打不過丟的可就是命了!
“師尊...”沈熙孩子似的,在金色神魂麵前局促不安。
“讓你回家省親,卻是沒想到遇到了殺身之禍,為你擋去此災,你便速速回我青玄宗,以免天才早夭!”
卻見那抹金色神魂話音落下,輕輕抬手,對魏登點了點,後者就像是遭到了萬噸重壓,噗的一聲吐了口血。
急速燃燒的生命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修複著他的皮肉傷,卻是以同樣的速度傷害著他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現在還能站立已經是奇跡。
“神魂...滅殺!”
魏登七竅流血,在自己撐不住之前,再一次丟出一個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