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釀?如果這酒是用你娘子的菊花釀的,老子興許還會喝上一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給我上靈岩冰釀。”
許積薄喝聲剛落,瞬間就感覺到暗處有諸多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嗬嗬,大人說笑了,靈岩冰釀乃是貢酒,我雲天閣怎麼會有,我看大人是喝多了,我這就派人送大人回府。”
小二眼中閃過一抹隱晦殺意,而許積薄剛欲起身,肩膀上卻突然落下一隻手掌,將他按在了原地。
“他喝多了,拿兩壺杏花釀過來。”
楚梟臉上露出一抹歉意,而那小二則是深深看了許積薄一眼,躬身退了下去,不多時便捧著兩隻酒壺送了過來。
“兩位大人請慢用。”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盯住馬車,不要輕舉妄動麼?”
按照楚梟的猜測,那些運送靈岩冰釀之人,同樣隻是些毫不知情的棋子而已。
隻要許積薄能夠親眼看到酒釀送入雲天閣,他就能在此守株待兔,找出真正需要靈媒之人。
方才許積薄說出靈岩冰釀四個字,至少吸引了樓閣中六道目光,若非楚梟及時出現,今夜他怕是很難走出此閣。
“公子,計劃有變,虞兒說那些馬車裡,並無任何靈媒血氣…”
許積薄苦笑一聲,頓時令楚梟眉頭輕皺,“虞兒呢?”
“它去追另外一輛馬車了。”
聞言,楚梟眸中當即閃過一絲陰森,仰頭將壺中酒水飲儘,攙扶著許積薄朝著樓閣之外行去。
“另外一輛馬車去哪了。”
兩人走入城中小巷,再確定無人追來後,楚梟方才沉聲問道。
“這些人在進城後,就分了兩路,一路回到了雲天閣,一路則由柳惠親自押送,似乎是去了二皇子府。”
“嗯?”
楚梟眉頭輕皺,似有沉吟,“你守在雲天閣外,盯緊那些靈岩冰釀,我去一趟二皇子府。”
話落,楚梟身影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以他九境的實力,彆說一些皇城侍衛,就算大神祭,也未必能察覺到他的氣息。
因此,楚梟根本未曾猶豫,直接潛入了二皇子府,卻見今日的皇府,似乎格外的熱烈喧囂。
在那正殿之中,不時傳來陣陣杯盞交錯的聲音。
甚至!
其中一道溫婉女聲,更是令楚梟眸光微凜,臉上隱有詫異。
“咯咯咯,這一次還要多謝郝仙人在陛
“是啊,我為郝師兄準備了一些小禮物,還望師兄不要嫌棄。”
大殿之中,楚堯手掌輕揮,身後頓時走來一眾侍女,手中各自端著一些珍寶靈物,盛放在了一位白衣青年麵前。
“柳妃與二皇子客氣了,如今太子被幽禁已有五年時間,我也隻是順水推舟,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白衣青年莞爾一笑,將珍寶悉數收入囊中,“明日便是西楚使團進宮麵聖之日,我想到時候,雍皇就會當眾宣布二皇子太子聖名了。”
“哈哈哈哈,郝師兄,這是我專程叫人從靈岩島送來的靈岩冰釀,我敬郝師兄一杯。”
“來!”
隻是!
就在那白衣青年端起酒杯的一刹,眼眸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冷意。
下一刹,隻見他豁然起身,一步邁出已至殿外,臉上似有一絲困惑。
方才,他明明感覺這大殿之外,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靈識波動。
可此時,這縷波動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應該啊。”
白衣青年眉頭緊鎖,以他接近九境的修為,這大雍王朝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逃避他的靈識感知,就算…顧青棠也做不到。
難道是…錯覺?
“郝師兄,怎麼了?”
楚堯與柳妃的身影從殿中走來,臉上皆是一抹驚悸困惑之色。
“沒事,或許是我…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