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修為,最弱的也在丹海五重的境界。
除了一個許積薄,都堪稱是劍宗天驕。
當然,從某方麵講,許積薄也是舔驕。
“我想你們也該清楚,靈古秘境雖是造化福地,蘊含著無上仙機,但同樣是一座修羅場,據我統計,每次靈古秘境開啟,能走出這座秘境的人,十不存一。”
趙白濟的臉色突然凝重了下來,這一座小小的秘境,就像是四大宗門的一場輪回。
六十年一次,能從中走出來的弟子,都將會成為各宗中真正的中流砥柱,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還是會死在其中,淪為泥土塵埃。
可!
這仙途本就如此,造化生,造化死。
哪怕如今,他們都忘了這座秘境中究竟蘊藏著什麼樣的寶物,可在秘境開啟的那一刻,他們還是會奮不顧身地衝入其中。
聞言,一些弟子臉上露出一抹激動興奮之色,顯然是對這所謂的造化福地極有興趣。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準備下山吧。”
趙白濟手掌輕揮,率領眾人朝著山下行去。
這仙道境界,隻有五行境之上才能禦寶飛行,渡過天劫,方可憑借本身靈力,踏天而行。
而趙白濟的境界,僅在靈元六重,自然無法禦劍。
隻是!
就在楚梟轉身欲要下山之時,卻見趙白濟突然走到他身旁,露出一抹恭敬之色。
“少主怎麼能親自走路呢,不如您騎在我身上,我駝著您走?”
“嗯?”
楚梟眼眉輕挑,微微搖了搖頭,“六長老,大可不必。”
此時他看到,顧青棠似乎並不在人群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詫異。
“顧青棠去哪了?”
山道之上,趙白濟一人當先,而楚梟則是與許積薄並肩而行,落在了人群最後方。
“夫人一早就下山了,公子,我這幾日打探到…夫人似乎有些神秘。”
許積薄神秘兮兮地湊到楚梟耳畔,“據說,就連向東嶽都對夫人有所顧忌,從不管她自由。”
“哦?”
聞言,楚梟眼眉輕挑,緩緩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被沈騰遠派去大雍王朝,荒廢了五年時光?
除非…她是自願的。
之前楚梟曾親自領略過顧青棠身上的那股仙力,就連他如今的肉身都無從抵禦。
很明顯,她的身上一定隱藏著某些秘密,隻是不知道這些秘密是否與楚氏有關。
按理說,以顧青棠的天賦,想要拜入宗門,整個青州幾乎任她挑選。
如此,她又何必跑到這北域荒蠻之地,拜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問劍宗?
莫名的,楚梟眼中似閃過一絲深邃,隱有陰森流露。
“公子,我還聽說,這靈古秘境有些詭異,所有從秘境中走出來的天驕,很多人都瘋了,隻有一些不曾邁入秘境中央的弟子,僥幸活了下來,其實上一次秘境開啟,四大宗門隻有一位少主去了,便是我問劍宗少主餘華,而離原王朝背後的雲嵐宗傳人雲欣,是在走出秘境後方才展露天賦,從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弟子,一路逆襲坐上了傳人之位,她是四宗中唯一去過靈古秘境中央,又活著走出來的人。”
“雲嵐宗?!”
楚梟眸光微凜,心底突然生出一絲寒意。
是巧合麼?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大雍史書中記載,離原詭相張清風,就是六十年前橫空出世,以無雙心計,問鼎宰相之位。
而這雲欣六十年前走出秘境,竟從一個普通弟子,坐上了傳人之位。
這其中,究竟有沒有牽扯?
不知為何,此時楚梟似乎感覺到,一個無形的棋局,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籠罩了整個青州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