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天色剛亮,整座靈古城中就陷入了驚天的喧囂。
而許積薄則是走出蘭桂坊,步伐虛浮,哼著小調,一路朝著劍閣走去。
“我從山中來,逮住蘭花…草,蘭花真美妙,等著我來…”
“不好了不好了,雲嵐宗傳人雲欣的弟弟,雲泉讓人噶了。”
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驚呼聲。
而許積薄的臉色,幾乎瞬間呆滯了下來,露出一抹濃鬱的驚恐震撼,嚇的尿不濕都要尿濕了。
雲泉…死了?
一瞬間,他的心底就生出一絲不安,隱隱感覺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
“該死。”
許積薄不敢猶豫,直奔劍閣而去。
“你是說,你昨晚在蘭桂坊與雲泉爭奪花魁時起過衝突?”
楚梟捧著一本古卷,語氣平靜地道。
此時他頭也未抬,看都沒看許積薄一眼。
“是,公子,是那個侍女說雲泉羞辱公子,說公子是王朝來的土狗,我才…”
許積薄越說聲音越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是她!她故意激怒我…”
話落,許積薄臉上當即露出一抹憤怒,轉身就欲朝著劍閣之外走去。
“不用去了,彆人既然做局,又怎麼會留下破綻。”
楚梟搖了搖頭,放下手中古卷,眸光清冽地看著許積薄。
莫名的,在他這一道眸光注視下,許積薄隻感覺心神驚悸,渾身寒徹。
“忠心是好事,但你該長個記性。”
楚梟手掌輕揮,一縷靈輝悠然澎湃。
而許積薄的身影當即倒飛而出,口中鮮血噴灑,整個胸膛都似塌陷了下去。
隻是!
此時他臉上非但沒有怨恨,反而徹底放鬆了下來。
以公子的性情,既然已經懲罰了他,也就不會再繼續怪罪了。
“記住,你今日也被人伏擊了。”
“嗯?”
聞言,許積薄眼眸微凝,心底頓時有所恍然。
既然有人要嫁禍他,那不如…直接反咬一口。
他雖然未死,但同樣傷勢極重。
隻要雲欣不是個傻子,就應該明白…這是一場針對問劍宗與雲嵐宗的局。
公子這一招反客為主,實在高明。
“多謝公子。”
而此時,雲嵐宗住處。
隻見十數位雲嵐弟子神色憤恨地站在一位藍衣女子身前,眼眸中儘是殺意。
這女子的長相極美,膚若凝脂,柳眉輕蹙,一雙狹長深邃的美眸中,並不見太多波瀾。
“大師姐!你還等什麼,我都打探清楚了,昨夜與雲泉師弟有矛盾,正是問劍宗弟子,許積薄。”
“這許積薄背後是問劍宗新晉傳人,此人心狠手辣,昨日便殺了搬山宗項夯,我已經檢查過三位師弟的屍體了,皆是被一劍斃命。”
“放眼四宗,能有如此劍道造詣的,除了那個楚梟,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是啊,大師姐,我們現在就去給雲泉師弟討個公道。”
“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