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根本牢不可撼。
折騰了半天,朱九被累的氣喘籲籲,又把目光投在了這頭妖蛇的身體內部。
“既然鱗片這麼結實,它的內臟應該相對脆弱一些吧!”
這樣想著,他屏著呼吸,強忍著惡臭,又順著這頭妖蛇破開的腹部對著它的內臟下手。
然而又折騰了半天,朱九又一次垂頭喪氣的停了下來,這頭妖蛇的內臟韌性十足,他還是拉不斷。
“要是現在身邊有一把靈器就好了!”朱九搖頭歎息。
“難道,要兜上一堆糞便,走一路抹一路?”
一想到那種畫麵,朱九就是一陣膈應。即便他現在也是滿身汙濁。
“咦?這個……”
突然,朱九把目光停留在這具蛇妖屍首的頭頂,確切的說,是停留在妖蛇那隻還沒有成型的犄角上。
“嘿嘿,怎麼忘了,犄角未成,還隻是出肉萌芽,應該是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了。”
說著,他來到了妖蛇的頭部,握住那隻肉嘟嘟的犄角,用力一拽。
“哢嚓”
隨著一聲清脆傳出,妖蛇頭頂的犄角被朱九折下,妖蛇的屍體竟然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萎靡,血肉乾涸。
對此,朱九也是見怪不怪。
妖蛇化蛟,會將一身精氣凝於頭頂,用來長出犄角,一旦失敗,大部分精氣潰散於天地之中,小部分會遺留在新生長出的犄角裡,現在他折下犄角,妖體衰敗,也是情理之中。
手中拿著一截犄角,朱九心中大定,感受到體力變得充盈,他轉身走出山洞。
三天之後,朱九回到了自己的宗門,天璣山。
天璣山,位於天璣山脈,和百獸山脈相連,相距並不多遠。
朱九依稀記得他來時,是被二師兄白起禦劍飛行帶著,隻用了一天時間。
而他,現在還是引氣入體階段,也沒有法器,故而到現在連禦劍飛行都做不到,隻能徒步而行。
天璣山,坐落在天璣山脈最高的一座主峰,終年被氤氳氣包裹,常年蔥翠,奪一方天地造化,流瀑飛泉,神秘無比,似人間仙境。
凡人不得其法,根本難以靠近。
這是一頭二級颶風獅,身高過丈,雄姿勃發,有吞天之勢,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它正懶洋洋的趴在山門外的一塊大青石上,如同一座小山,威武不凡。
隻是突然,它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悄悄站起,轉頭看一向山下台階,一雙麵盆大的眼睛瞪的渾圓。
突然,它一身綢緞一樣的絲毛如同刺蝟一樣炸起,眼睛裡麵充滿了警惕,還帶著絲絲疑惑。
可隨著時間推移,山下一個瘦小人影的靠近,它突然仰天怪嚎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下,再次一個哆嗦,怪叫著奔向了遠方。
隨著它的跳躍,四蹄下傳出隆隆之聲,漸行漸遠。
它記性好著呢,不久之前,正是這小子給它的供食裡麵下藥,讓它獅節不保,對著一個人類動粗,到現在走起路來還四蹄哆嗦呢,讓它連去見那幾頭可愛小母獅的心思都沒有了。
沒辦法,丟人啊,不,丟獅啊!
所以,守山靈獸颶風獅在認出小惡魔回歸之後,不禁望風而逃。
不多時,順著台階一步步爬上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黃黃綠綠,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長發被緊緊的糊在一起,顯得狼狽無比。
但從他的臉上卻依稀能夠看見他本來的麵孔。
正是徒步而行整整過去三天的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