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意思,便允許清悠與她多說幾句話,除非必要她很少與異性說話。
於是就有了後來水到渠成的合作。
生在千早家,她見識過太多虛假的偽物,在她眼裡清悠是很特彆的存在。
就拿剛才的問題來說,如果是其他朋友多半會附和她笑,儘管覺得綜藝節目不好笑也會笑。
這可不是青少年叛逆期的特立獨行,要知道清悠向來待人接物很圓滑,唯獨在某些時候格外堅持自我,這種微妙的分寸感,讓愛璃很有探究的欲望。
“如果大小姐覺得「收看超有趣的綜藝節目不笑」的丈夫擺在客廳裡礙眼的話,我去切點水果。”
“去。我要草莓和甜瓜。”
“收到。”
愛璃模仿著清悠的撲克臉和淡淡的語氣小聲嘟噥了一句“收到”並朝著廚房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這個少年老成的家夥,明明與自己同歲,卻沉穩得像個老爺爺,正因如此,愛璃才格外想要看他破防。
曾經愛璃故意指使他在家裡乾這乾那,結果清悠總是毫無波瀾地耐心完成,後來她便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折騰,現在看來,還是讓清悠玩不成遊戲更令他不爽。
然而,“晚飯後的私人空間”是協議裡規定的內容,愛璃不能毫無理由地折磨他,雖然折磨清悠很有趣,可愛璃是很重視承諾的人。
得想想辦法,讓清悠繼續犯錯。
過了大約半小時,清悠製作的果盤吃掉了大半,門鈴響了。
是土屋伯伯。
“大小姐要的東西,我帶來了。”
“麻煩土屋伯伯了,這麼晚還專門跑一趟。”
“誒,小事小事,那就不打擾了,願女婿和大小姐夜晚愉快。”土屋貴雄朝著清悠擠擠眼睛。
後者頓時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應該說是愛璃父母的意思。
作為觀念傳統的父母,他們迫切地希望清悠與愛璃能夠儘快為家族誕下子嗣。
但是這個事情吧,真不現實。
愛璃厭惡男性是天生的屬性,日常生活中清悠偶爾不小心碰她一下,她都不悅得直皺眉,生孩子那是想都彆想。
拿著土屋帶來的紙盒回到客廳,愛璃見狀當即命令道:“拆開,穿上。”
清悠打開盒子。
是一套男式的製服,明顯屬於服務人員的屬性,過分華麗的設計,頓時讓清悠聯想到會所男技師……
“穿上它,給我捏腳。”
“……您是認真的嗎,大小姐?”
“今天穿高跟鞋走累了,腳痛。”
“可是……”
“可是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盒子裡有一雙白手套,戴上。”
清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隔著手套碰她,大概就沒那麼討厭了。
但他還是懷疑愛璃是否真的有按摩需求,如果真的有,打電話搖個女技師來不就成了,千早集團旗下的休閒會所,手法出色的正經女按摩師多的是,非得讓清悠來?
按照協議,清悠有照顧愛璃生活的義務,捏腳當然也算照顧的一部分,所以儘管將信將疑,清悠還是搬了張凳子,在沙發床的末端坐下。
慵懶半躺在上麵的愛璃,將一雙白嫩透粉的腳丫伸到他的麵前,小腿翹起搭在清悠的膝上,頓時,睡裙下若隱若現的風光暴露在清悠眼前。
清悠秒懂。
又來釣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