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和喬湘比起來,就好像是醜小鴨和白天鵝。
她不能自取其辱。
“盛醫生,我真的和時醫生很像嗎?”任苒苒故作俏皮的問。
盛寒夜點頭,“非常像。”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任苒苒低頭,看著自己那瑩白的指尖。“我媽之前老是說我很醜,讓我去整容,我都非常自卑了,謝謝你,盛醫生,你找回了我丟失了許久的自信心。”
盛寒夜的眸光,像是探光燈一樣落在任苒苒的臉上。
儘管任苒苒掩飾的很好,他卻是非常篤定自己那像野獸一樣的直覺。
任苒苒和時簡,是真正的母女。
那,遠在帝都的喬湘,自然就是任欣的女兒。
盛寒夜薄唇微勾,他似乎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不客氣,你願意接受治療,這對於我來說,才是最好的消息。”
任苒苒搖頭拒絕了,“我治不了。”
她的病,是命中注定的不治之症。
“你連試都沒有試,就給自己判了死刑,你覺得,這公平嗎?”
“盛醫生,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公平。”
如果有,她就不會在任欣的身邊長大。
如果有,她前世也就不會那麼淒慘又無助的死去。
“任苒苒,你彆放棄自己。”
時簡的課剛一結束,任苒苒便獨自一人離開。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以現在這樣的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站在時簡的麵前。
她害怕從自己親生母親的眼中,看見失望。
“這位同學,請留步。”
時簡的聲音,驟然在任苒苒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