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滬生的話,十分有道理。
時簡是醫生,她很清楚患者的心理狀況,會直接影響術後恢複情況。
時苒苒其實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小女孩,倘若她知道她現在用的腎,是彆人的腎的話,一定會覺得是她故意不願意捐腎給她。
從而從心理上產生一種排斥,這一種心理排斥直接會影響到身體排斥。
人的五臟六腑,其實一直相處的非常融洽。
時簡不希望時苒苒從心底排斥這顆腎。
“都怪你。”
時簡冷冷的甩開喬滬生的手。
她氣憤不已的說,“如果你沒有在醫院裡胡說八道,苒苒又怎麼會胡思亂想。”
喬滬生賠著笑臉道,“是,都是我的錯,老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現在是苒苒的身體比較重要。”
手術後第二十個小時,時苒苒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盛寒夜。
她虛弱無比的問道,“盛醫生,我媽呢?”
“她在隔壁病房。”
時苒苒的眼睫上,滲滿了眼淚。
做換腎手術時,她恍恍惚惚的像是回到了胎兒的狀態。
她好像聽見時簡輕輕唱歌的聲音,那聲音,好聽又溫暖。
“我……”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時苒苒的眼角,緩緩的滑落。
盛寒夜拿出一塊手帕,給時苒苒擦著眼角的眼淚。
“做了換腎手術,有一個很長的恢複期,你今年是沒有辦法參加高考了。”
“盛醫生,你把金老師的錢,要回來了嗎?”
盛寒夜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