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夜拿過文件,坐到時苒苒麵前,非常嚴厲的說,“時苒苒,你剛私自跑出病房,我很生氣。”
時苒苒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盛醫生,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我隻是以為我用的是任欣的腎!”
“就算用的是任欣的腎,你也不可以這麼做,時苒苒,為了你的這一台手術,我們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很辛苦,你如果僅僅是因為任欣的腎,就想要重新換腎,那我們所有醫護人員的付出算什麼?時苒苒,對於每一位醫護人員來說,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以後要做一名醫生,你就應該要做好這樣的覺悟,生命高於一切!”
時苒苒被盛寒夜說的麵紅耳赤,無力反駁。
時簡見狀,連忙護著自己寶貝女兒,她道,“盛醫生,這件事,不怪苒苒,你彆說她。”
“時醫生,你是一名好醫生,但你不是一位好母親。”盛寒夜冷聲打斷時簡的護短,“我明白你對時苒苒有所虧欠,但你不可以因為這樣,就一味的偏袒時苒苒,你難道希望她變成喬湘?或是喬渝一樣?”
時簡沉默了。
喬湘和喬渝變成這樣,歸根結底,是因為她這個母親沒有教育好。
“還有你,時苒苒,你現在是一名病人,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都與你無關,養好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還有……”盛寒夜的聲音清冽幽寒,“等你養好身體好,我要帶你去見見給你捐腎的那位女孩的家人。”
“好。”時苒苒認真點頭。
盛寒夜伸出手,摸了摸時苒苒的額頭。
“傻姑娘,好好養病。”
時苒苒紅著俏臉,輕聲道,“遵命!”
喬渝推開病房的門,緩緩的走了進來,他有些不自在的摸著後腦勺。
“苒苒,我覺得,就算你用的是任欣的腎,你也不用……”
時苒苒甜甜的笑了,“喬渝,我身體裡的腎並不是任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