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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河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窗扇突然一響,一支袖箭直奔他來。
唐河就地掀起一摞書冊,擋過去。箭頭深深嵌入書冊,將書冊推出去一些,險些脫手。
“有刺客!”隨著一聲喊,唐河已經飛身跳出窗外,遠遠有個黑影一閃向北而去,唐河追了下去。不一會兒,唐府前院燈火通明,令人無處躲藏。
唐河追到城門口,再無那人蹤跡。為了避免驚擾百姓,隻得命守城官兵提高警惕,暗中追查。唐河回了府中,與父親簡單彙報情況,再度回了書房。
這些年,唐河作為河西都督府的繼承人,父親及族人對他寄予厚望,肩上的擔子更重,責任更大。弟弟唐池可以恣意隨性,想要報仇便去報,他不行,他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既要協助父親,又需努力提高自身,為家族,更為河西眾百姓,保證河西不受外敵侵犯,內亂乾擾。
剛進書房,便見金嬋立在當地,正準備去拾掇他的書桌。見到唐河進來,金嬋撲過來查看,生怕唐河有個好歹。這些年被刺殺已不是一次兩次,每次皆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目的,不同的是方法。次次驚出金嬋一身冷汗。
唐河握住金嬋的手,搖搖頭,表示他無事:“你回屋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語氣冷淡。自從唐河知曉金嬋在納湯素素一事上做了手腳,心裡很不自在。女人不願與人共侍一夫,他知曉,但如此不顧及大局,實在有失風度。作為都督府繼承人夫人,唐河甚至懷疑金嬋很可能在關鍵時刻害人害己。雖然經過父親叔父一番運作,穩住了湯家人。依著湯家人的野心,如果十年內控製不住,潛在風險還在後麵。
金嬋心裡又恨又嫉。自唐池再娶,唐河對金嬋的態度便發生了變化,嘴上說對湯素素無感,行動上卻對自個冷淡,金嬋一轉身,離了書房,如今唯有兒子唐駿才是她的依靠,唐河不過是明麵上的夫君罷了。心裡雖然如此暗示自個,但終究還是落了淚,唐河畢竟是她年少時的夢。
唐河無心揣測金嬋心思,一心撲在方才的刺殺上。自從加強唐府戒備後,已經很少有人來唐府行刺殺之事。今晚的刺殺,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妄為?!
唐河一邊思考一邊收拾東西,方才的書冊還被袖箭釘在一起,撂在書桌上。唐河撿起來看,卻發現了袖箭尾部的一個小紙筒,用一根細繩掛在尾翼上。
唐河拆開來,裡麵是一張字條,字體比較小,唐河湊近燭台查看之後,大驚失色。
唐池有危險!
唐河攥緊了紙條,此事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去瞧瞧唐池。思及此,唐河又往唐文光的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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