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馬某便應下。”說的十分好聽,馬震嶽明白,長安的陣法破除蜀軍才能來到隴西。你們這麼大名號,在人家有事之時破陣,很不厚道了。馬震嶽有些生氣,卻有東道主的覺悟,“不知如何比試?”
“聽聞貴徒在此地布有大陣。咱們以五日為限,馬老先生可調整布局。我來攻,你來守。若破了大陣,河西答應蜀王一個條件。若破不了,我自帶著兒子回南湖,蜀王退兵。如何?”
諸葛青與馬震嶽一南一北,同樣以陣法精妙著稱。隻是二人從來沒有交過手,有些人難免不服氣。對方既然已經上門踢館,馬震嶽沒有不應戰的道理。隻是涉及河西地區不是他個人能做主的,無論如何得告知都督府此地情形,應與不應需要都督府來定。
“如此甚好。隻是事涉河西地區,我等須得都督府做主。三日後再聽消息,如何?”
“好。三日後聽馬老先生好消息。”
雙方就此說定,各自退兵回去。
金玨距離遠,隻看到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臉上的表情從和顏悅色到劍拔弩張,再到心平氣和。金玨確定,確實是心平氣和,與之前的和顏悅色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劍拔弩張的心平氣和。
剛回來,金玨與馬震嶽見過禮,便拉著劉孤帆問。
“義兄,對麵那個老頭兒是誰?”
“諸葛亮。”劉孤帆淡淡地說。挑釁他人,失了‘諸葛亮’的風範。不知誰給他如此大的名號,再世諸葛亮。
“不是吧,哥。諸葛亮掛牆上千年有餘,對麵老頭沒那麼俊美。”金玨叨叨,以為劉孤帆與他玩笑。
“我像是玩笑嗎?”劉孤帆虎了臉,心裡好笑金玨居然還是個看臉的人。
劉孤帆的樣子,驚得金玨一愣一愣。
金玨理性地認為,千百年來諸葛亮隻那一人。義兄大約是累了不想說話,回去再說。
金玨想得沒錯,幾人落座後,話才說了一句,劉孤帆的鼾聲傳來。馬震嶽瞧了瞧,乾脆擺擺手,讓他睡吧。隨即將戰場上的對話重複一遍,金玨眼睛睜得老大。
“老爺子,您是說,蜀王請了諸葛青?”怪不得他們兵敗長安,遇到了破陣的祖宗。
兩名副將慶幸之際,摸了摸腦袋,還好保住了。
“諸葛青又如何,對陣便是!”一個兩個的,什麼表情,破陣祖宗在你們眼前呢。
“不是,老爺子。”金玨終於恢複正常,同時又異常興奮。運氣真好,能參與到當世兩大高手的對決賽,一定得好好學習,“小子隻是驚訝一下,壓根兒不帶怕的。”
金玨這句話取悅了馬震嶽。
“說說,河西近來的事。”馬震嶽轉了話題。蜀軍挺進河西,一定是做了萬全準備,或者說河西發生了不好的事。既然諸葛青來了,自個是絕對不能置身事外了。都督府十之八九會同意這場戰事,自然越早進入狀態越好。
涼州城裡具體發生了什麼,金玨還不太清楚,可河西最近發生的事還是知曉的。遂一件一件說與馬震嶽聽。
馬震嶽聽完金玨的述說,沉默半晌。沒想到自個外出這些時日,河西發生如此多的事情。尤其近日,發生的事太多。怎麼看怎麼透著陰謀的味道,矛頭直指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