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什麼來頭(2 / 2)

“好像是……摔椅子的聲音,還有高跟鞋的聲音。”粉外套回憶了一番,很確定地說,“對,是老板娘走路時那個高跟鞋的聲音,離樓梯口這兒很近,應該是他的房間。”

她指向了計一舟,他那間房距離樓梯更近。

牧柏偷偷瞄了計一舟一眼,他也聽到了,從這個人屋裡傳出來的交談聲,他甚至隱約有聽到老板娘和計一舟對話的內容,什麼“秘密”“不告訴彆人”什麼的。

梁宗澤很快問到了他的頭上:“你呢?你就住在二樓,有沒有聽到那些聲音,從哪兒傳出來的?”

他了解牧柏,要是牧柏那兒有線索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他的懷疑對象隻有計一舟。

牧柏瞥了眼計一舟打了石膏的左臂,心下不忍。

這個人已經很可憐了,受了傷還要獨自下本,要是被他們懷疑肯定會受到排擠,他理解那種滋味,更知道被針對的人最後的下場。

糾結了一會兒後,他選擇替計一舟說話:“昨晚我確實聽到他屋裡有動靜,但我和他的房間都是老板娘獎勵的,就算真的有什麼事,能平安活下來也不奇怪吧……”

計一舟有些意外,他倒是無所謂這群人怎麼想,隻是沒想到這個人會幫他,副本裡這樣的人少得可憐。

昨晚的事可以算是一個重要線索,但是老板娘特意叮囑要保密,所以他選擇隱瞞。

再者,依照這些人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不認為他們能從這件事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梁宗澤不依不饒地追問:“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那裡的動靜怎麼解釋?”

計一舟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謊:“昨晚老板娘來過二樓,聽到她高跟鞋的聲音太害怕了,坐在椅子上一不小心摔了。”

其他人:“……”

不是,撒謊也要做做樣子啊,這麼麵無表情說自己害怕是在敷衍誰呢??!

牧柏見情況不對,繼續打圓場:“先去看看屍體吧,至於晚上的事,等之後老板娘來了我們再問問她的說法。”

“……也隻能這樣了。”梁宗澤無奈,接受了他的提議,他毫不避諱地踩上血泊,粘稠的液體黏在鞋底,拉出了幾條血絲,“光在外麵看能看出什麼來,進去看看。”

他走到屍體前,蹲下身查看,“致命傷是他脖子上這個傷口嗎?”

還在外麵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踩著血印圍了上去。

計一舟掃了眼被踩得不成樣子的案發現場,快步走去隔壁,撕了兩塊窗簾布包在鞋上,然後才進去。

旁邊的壯漢嘲諷了一聲:“瞎講究。”

他直接無視,在那些人圍著屍體脖子上的傷研究時把注意力放在了地板上,從門口開始一寸一寸地找過去,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最終在屍體右手邊的地上發現了方形卡片狀的痕跡。

計一舟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地上的卡片刮了下來,然而這張卡的卡麵已經徹底被血液浸透,完全看不出上麵的信息。

“這是什麼?”牧柏眼尖,看到了他手上的東西,突然記起了自己房門口的卡片,趕忙問向其他人,“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收到小卡片?”

壯漢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卡片的事,“有卡片,那種小旅館的劣質色//情卡,我知道了,原來他是看了卡上的信息,照做了,才招來的殺身之禍。”

和黃毛組隊進來的眼鏡男很了解自己這個同伴,昨天他就一直念叨著那個老板娘,晚上看到這個肯定把持不住,他抱怨:“要是這兒的NPC長得差一點,他也不至於受不住這個誘惑。”

牧柏忍不住又瞄了幾眼計一舟,小心翼翼地問:“所以……鬼是老板娘嗎?”

無人敢回應。

“咳,先找屍體上的線索吧。”梁宗澤盯著屍體看了好一會兒,沒上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提議道,“你們說他背後會不會有彆的線索,要不要翻過來看看?”

壯漢二話不說捏住了屍體的肩膀把他拎了起來,“哢”,突如其來的,黃毛的頭像折斷的蔥一樣墜了下來,薄薄的人皮無法支撐頭顱的重量,從破口處開始斷裂。

“咚”

一顆完整的頭掉在了地上,在血印中滾了兩圈,那張黏著血的正臉對著眾人,驚恐的表情仿佛在訴說他們的粗魯。

壯漢人都傻了,他近距離看到了這顆頭掉落的全過程,昨天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又在他手上變成了無頭屍,壯漢看著裸露在外的頸骨筋肉,無端聯想到了被宰了頭的肉豬,肚中胃酸翻湧,扔開手裡的屍體衝到走廊上吐了出來。

在一群大氣都喘不出來的人中,計一舟格外的鎮定,他走過去按著頭顱的傷口截麵觀察,屍體脖子內裡的骨肉完全斷裂了,隻剩外麵那張薄薄的皮連著,脖子上的那個劃口看似扭曲,實則恰好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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