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後麵那個老板,雖然一直在閉目養神,沒有參與進來,卻莫名給了他一股要命的壓迫感,尤其是在人聲吵的時候。
這兩人真有可能就是副本BOSS。
粉外套“唔嗚”了兩聲,理智回籠,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闖禍了,她瑟縮著脖子把臉埋進臂彎裡,不敢再去麵對那些人。
禾音雙手抱臂斜靠在門框上,恢複了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指使道:“地上的血,還有那些被你們弄臟的地方,天黑之前必須打掃乾淨。”
烏茲看的目瞪口呆,這些人不會真的沒發現她把自己的活全丟給他們做了吧?
“應該的,應該的。”壯漢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隻要老板娘不趕他們走,打掃個衛生又算什麼。
他指著人首分離的屍體,小心翼翼地詢問:“老板娘,您看屍體該怎麼處理?”
“送走他。”禾音垂下眼簾,沒有明說。
壯漢不敢質疑,小雞啄米一樣地點著頭,招呼著牧柏下樓拿打掃用的工具,為了不弄臟地板,兩人脫了鞋子才下的樓。
烏茲愣愣地看著這兩積極的背影,無語凝噎。
行吧,他們真的沒發現。
計一舟環視四周,地上血腳印混雜,牆邊還有不明嘔吐物,之前這些人鞋子不乾淨又亂走,就連走廊和樓梯上都出現了血印,他腦中突然回想起了老板娘昨晚說過的話,今天有費勁的事。
如果指的是打掃衛生的話,確實有夠費勁的。
凝固的血跡光用拖把清理不掉,需要一點點地用指甲去扣刮,木質地板縫隙間的血印更難處理,剛回來的壯漢攥著拖把,呆滯地望著布滿大半個房間和走廊的血汙,心如死灰。
本來他們準備今天搜查一遍旅館找線索,現在好了,看樣子這一整天是彆想去乾另外的事了。
“早點開始早點結束。”牧柏拍著他的肩安慰道,然後從拎著的水桶裡拿出了三條抹布,“……抱歉,沒想到這東西清理起來這麼麻煩,沒拿夠。”
梁宗澤視線掃了一圈,指著走廊儘頭方櫃上的三匹布說:“那兒不是有幾塊布嗎,都一樣,能用就行。”
他走過去,拿著布就想往水桶裡浸。
禾音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客人,我建議你們還是再下去一趟,拿打掃用的抹布。”
“不就幾塊布……”梁宗澤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麵對的是不明身份的老板娘,他假咳了幾聲,馬上換了語氣,“好的,我馬上讓人下去拿。”
他招呼正跪在地上摳血印的牧柏:“快,再下去一趟多拿幾個抹布。”
計一舟多看了兩眼那三匹布,一藍一黑一花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他收回視線,對前麵的人說:“我來處理屍體。”
梁宗澤巴不得有人攬這活,“很好,那屍體就交給你了。”
計一舟麵不改色地拾起黃毛的頭,把它放回了脖子上,還用力按了兩下,“呲”,頸骨錯位插進肉裡,勉強連接了頭和軀體。
剛站起來的牧柏看的脖子幻疼,齜牙咧嘴地偏過頭不再去看他,快步走下樓拿東西,邊走還邊嘀咕:“這人膽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