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一舟收回視線,不再多言。
梁宗澤聽的膽戰心驚,原來是這麼死的,原來是這個人,不僅差點害死他,還害他又一次丟臉,他氣不過,上去踹了一腳那人的脊骨:“和筆仙交易殺人,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
後背劇痛,眼鏡男表情扭曲,僅存的一點心虛徹底散去,“是啊,怎麼她就沒把你給殺了,太可惜了……”
梁宗澤踹的更猛了。
牧柏搖著頭,不自覺地退了幾步,他之前信任的人竟還有這幅模樣!
此時,旁邊人平靜的話語把他拉出了迷惘的漩渦,“你昨晚有沒有聽到那聲巨響?”
“聽到了。”牧柏從情緒中回神,“抱歉,當時我不敢出去,隻是趴在門口聽了會兒,除了那個門的聲音以外沒聽到彆的動靜。”
“想出去也出不去,那時候門被反鎖了。來之前我去三樓看過,那個女玩家住過的房間門壞了,昨晚的聲音就是門板掉落造成的。”
計一舟補充:“空氣裡還有一股很淡的臭味,和那個人死的時候一樣的臭味。”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走廊和房間裡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那是兩個不一樣的鬼吧,昨天晚上他們都出來了?”牧柏回憶了一下兩種截然不同的殺人手法,“昨晚隻死了一個人,難不成那兩個鬼之間有矛盾,那個動靜就是他們倆起衝突弄出來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知不覺間,牧柏已經把計一舟當成了主心骨,“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你認為呢?”
“找地下室的鑰匙吧,昨晚筆仙說就在一樓那個水缸裡。”
“不錯。”計一舟拿起剪刀裁下了被套上的一塊布,隨後把被子蓋回了屍體身上,從外麵看被子完好無損,“希望老板娘不會在我們離開前發現。”
牧柏下意識地問:“被發現了會怎樣?”
“大概會讓我們重新縫好被子?不算什麼大事,她是刀子嘴,但也沒為難過玩家。”他把布收進口袋裡,隨後對著牧柏說:“走吧。”
眼看他們倆都走了,梁宗澤立馬收回踹的酸疼的腳,沒看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一眼,跟了上去。
兩人的交談清晰地傳回了監控室。
“……?”
烏茲回頭望了眼躺椅上悠閒喝茶的某人,眼中一言難儘。
沒為難過玩家……?
他知不知道自己遇到的謎團阻礙大多是這人心血來潮臨時加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乾的那些活原本都是這人的分內工作?
禾音注意到了它奇怪的視線:“怎麼這麼看我?”
烏茲認真道:“鴉覺得,你以後可以去乾傳銷。”
旅館裡,三人一路往下,卻看見不常出現的老板站在了三樓樓梯口,似是等待。
麵對這個人,牧柏本能地拘謹,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問:“請問,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九五抬起眼睛,視線穿過二人,看死物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梁宗澤身上,“修門。”
“?”
梁宗澤懵了,三樓有個門壞了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麼要叫他去修?
他遲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