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難得通了一回人性:“可她們不是剛剛才經曆了不好的回憶,你還這樣騙人家。”
禾音無辜:“這種時候搞特殊對待才是戳傷口吧。”
“……好像有點道理。”
屋內,牧柏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感慨:“終於結束了。”
禾音本來還在逗烏鴉,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隻要還在副本,遊戲就沒有結束,隻是一般這種時候副本的KPI都已經完成了,沒人會再去為難他們而已。
誰沒事兒主動加班啊。
計一舟經曆的更多,提醒道:“隻要還在副本就彆放鬆警惕。”
“這會兒又警惕上了?”梁宗澤看他不爽很久了,逮著機會就發難,“我問你,剛才為什麼隻送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母女倆,死在這兒這麼多人,你隻送走這兩個,就不怕少送了出事嗎?”
牧柏打斷他問責的話:“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都好好的就證明他是對的,你現在揪著不放有什麼意思?”
“說不定隻是運氣好撞上了。”
牧柏還想說什麼,但是計一舟伸手攔了他一下,“雖然不知道你以前下本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既然沒腦子就彆開口說話,蠢還要昭告天下。”
梁宗澤氣笑了:“好,你聰明是吧,你聰明,你來告訴我這個副本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耐的你,歪打正著還顯擺。”
計一舟懶得搭理他,轉而看向牧柏,繼續考驗:“說說你的想法。”
“前任老板家//暴,還強迫妻子和女兒一起賣//銀,地下室那灘血表明他應該是在某次實施暴力的時候打死了母女倆,然後母女倆化成厲鬼向他以及曾經的客人複仇,最後呈現出了報紙上的慘案。”
“對了一半。”計一舟反問,“筆仙那個房間怎麼解釋?”
牧柏頓住了,他不知道。
計一舟淡聲補充他漏掉的點:“母女向點了雙///飛的客人求助,客人卻把事情告訴了老板,老板大怒打死二人,他們怕被報複於是打算送走鬼,結果在第一步用筆仙召鬼時被鬼殺死。”
牧柏張大了嘴巴,震驚:“這是怎麼知道的?”
梁宗澤嗤笑:“瞎編的唄,隨便編造一點,把真實場景加進去,這你也信。”
計一舟隨便說了幾個線索點:“第一晚收到的卡片上有‘雙//飛’信息,筆仙屋內紙張有使用痕跡,送鬼是副本背景裡的地方風俗,地下室地上的血跡已經是致死量,推出結果並不難。”
但他還是搞不懂粉外套的死是怎麼回事,她的死法太突兀了,與副本線索格格不入。
猜的不錯,禾音想起了第一天她在前台看到的紙,如他所說,洪福旅館的特色是色///情,
“好可憐的母女啊……”即使這兩天厲鬼殺了一半多的玩家,但是一下聽到這種真相,牧柏還是不免心軟,“我們送走了這對母女,她們是不是就能安息了?”
計一舟坦白說:“不知道。”
玩家完成任務就會離開遊戲,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些副本怪鬼最後的結局。
禾音無聲地替他回答:“不會。”
這裡不會因為玩家的進入和離去產生任何變化,怨氣來自過去,而現在的人做任何事都無法改變過去。
副本隻會迎接一批又一批的玩家到來,永無止境。
副本是個殘忍的地方,對玩家,對厲鬼,都是。
比起厲鬼的事,計一舟更擔心老板娘,老板家暴幾乎是板上釘釘,悲劇在他們眼前重演,這樣一個對玩家抱有善意的老板娘正在遭受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