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第一醫院論壇。
#我院第一冷美人與醫學界玫瑰美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樓主:「如題,之前這陛下皇後的少年故事be了,但是!同誌們,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啊啊啊啊,是皇後跟陛下告白的大型現場,媽耶,萬萬沒想到,這個be美學居然還有番外篇!照片□□g」
是在昏暗的走廊拍攝。
第一張穿著西裝裙的精致職業麗人,此時雙手握著男人修勁有力的手臂,正仰頭說什麼話。陰影之下,隱約可見男人低垂著眼睫,似乎正在看她。
第二張,男人長指覆上了女人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
樓主:「同誌們挺住!我親耳聽到玫瑰美人和商神說太愛他了!!!啊啊啊啊啊!我們之前嗑的是真的啊!」
身處醫學界的年輕人,幾乎都曾嗑過雙皇CP。隻不過後來因為商嶼墨親自發的微博澄清,才徹底歇了心思,現在這張照片以及爆料,青春死灰複燃。
「啊啊啊啊啊啊天呐!對視了!牽手了!」
「我要瘋了,我死去的青春詐屍了!」
「……」
很快,18G論壇衝浪達人小秦回複:
記者小秦:「詐屍毛線!人家商醫生有太太好不好!這種三觀不正的帖子刪了!」
「@管理員快刪帖!」
然而管理員本人是堅定的雙皇CP粉,裝死不刪。
「都什麼年代了,追求愛情有錯嗎?而且我聽說商神的太太是家裡人安排的,商業聯姻。」
「你們看商神結婚這麼久,都沒有帶商太太出席過公開場合,要麼見不得人,要麼就是感情淡薄」
記者小秦:「商神手腕那個商太太雕刻的小玉虎不離身,結婚戒指除了動手術也從來不摘下,你們管這叫感情淡薄?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商太太比什麼玫瑰美人漂亮完美一萬倍。」
眾人:「小秦收了商太太的好處費,大家彆聽,他反駁越激動,越有問題。」
秦望識氣到炸毛:這些磕CP的腦子都有一套他們自己的邏輯。
商嶼墨辦公室。
秦望識衝進來時,室內空著。
隻有洗手間傳來水聲。
他等了1分鐘,水聲還沒停下,忍不住敲門:“商醫生,我有急事!”
“關於你和裴灼灼的!”
“你們兩個在走廊被拍了,你沒有真的對不起我女神吧?”
驀地。
洗手間門開了。
男人明顯洗過澡,身上換了黑色襯衣,銀白卷發沒有擦乾的緣故,更卷曲幾分,此時潮濕的搭在冷□□致的額角,幾乎與烏黑眼睫纏在一起,淺褐色的眼瞳妖冶冷漠。
殷紅薄唇微掀:“什麼事?”
秦望識被這突如其來的美色震住了。
靠!!
難怪女神能看上他。
就商嶼墨這臉,這身材,他要是女人,也願意嫁!
麵對商嶼墨那冷冷視線,秦望識回過神來:“論壇!”
“對對對,論壇,你要不要親自去澄清一下?免得被人搬運到網絡,畢竟你現在也是很火的。”
商嶼墨接過他的手機。
便看到了那個標紅的帖子。
俊美麵容毫無表情,點開鏈接掃了眼,而後將手機還給秦望識:“我知道了。”
就這?
不澄清?
秦望識接過手機,懵逼地看著他走向辦公桌,開啟電腦。
而後。
眼睜睜看到商嶼墨快速輸入鏈接。
不知道做了什麼,屏幕上出現一堆黑底看不懂的代碼。
字都認識,就是連起來這些代碼什麼意思?
很快,秦望識就明白了。
他一刷新論壇。
不單單帖子沒了,就連醫院八卦論壇都消失了。
我艸???
秦望識震驚望著神色冷靜關閉電腦的男人,好半晌,才從唇縫艱難溢出來一句:“其實你是隱藏在我們醫學界的黑客吧?”
商嶼墨沒答,重新回了洗手間。
秦望識跟個小尾巴似的緊隨其後。
望著男人泰然自若地繼續洗手。
問道:“不用澄清?”
“沒必要。”商嶼墨語調極淡,在流水聲中格外清晰,“很快,就沒這個人了。”
秦望識條件反射:“你要殺人滅口?”
商嶼墨的眼眸終於慢慢撩起,看他的眼神宛如看個傻子。
秦望識:“……”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環顧四周,想著岔開話題,忽然視線停頓在他那雙已經洗到泛紅脫皮的指節:“我艸,你這手不想要了?!”
洗不應該洗成這個樣子。
秦望識下意識看向旁邊那幾瓶空掉的消毒酒精。
倒吸一口涼氣。
商嶼墨雲淡風輕地重新擰開水龍頭:“哦,臟。”
臟?
秦望識真的不理解重度潔癖。
但是非常確定,他是真的嫌棄裴灼灼。
……
彆墅頂層露台,天邊餘暉像是給厚重的雲層鑲嵌上了色彩濃烈的金邊,濃淡過渡自然,比油畫更加絢麗。
女人坐在月亮形狀的藤蔓秋千椅上,身軀慵懶地靠著軟枕,卷翹的眼睫低垂,看著平板屏幕。
旁人看不出,她卻看得清清楚楚,商嶼墨唇角牽起的弧度,已經是最不耐煩的狀態。
仿佛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臟了自己的手,把裴灼灼的手指掰開。
早乾嘛去了。
一個身高189的男人,躲不開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這得虛成什麼樣?
黃昏柔和的夕陽光灑下,寧迦漾隨意將手機丟一旁,隔著透明的玻璃牆,望著天邊餘燼燒儘。
不知道過了多久,纏繞著玻璃牆壁上的燈帶亮起。
給露台添了分浪漫感。
忽然,門鎖從外麵發出‘滴’一聲。
躺在秋千床上的女人慢慢睜開雙眸,懶懶望過去——
入目便是男人那極高的身影,站在門口格外有雄性壓迫力。
黯淡細碎的燈光下,他依舊是那頭離開時的銀白卷發,想到照片上那漆黑發色,大抵是洗過澡了。
寧迦漾唇角勾起冷冷嘲弄弧度,哼笑一聲:“在外麵偷吃還記得洗澡?”
商嶼墨垂眸望向她。
背對著玻璃牆外的盛大夜景,月亮形狀的秋千床,她身穿白色吊帶真絲睡裙,貼合的布料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軀,淺藍色刺繡著大片白色浪花的薄毯拖曳至她小腿位置,雙腿交疊,露出一雙瑩白如珠的小腳。
寧迦漾懶洋洋地側躺其中,撩起睫毛似笑非笑時,透著股子清純的靡豔感。
但是沒等到男人的答案。
卻見他伸出手,按滅了露台上的原本就暗淡的燈光。
偌大的露台頃刻間陷入漆黑。
寧迦漾眼睛下意識閉了閉,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你……”
下一刻,商嶼墨已經走到床邊。
倏地將她拉起來抱住。
寧迦漾唇角陰陽怪氣的弧度還沒翹起來,就被抱了個正著。
纖白小腿上的薄毯滑落到黑胡桃木的地板上。
發出細微一聲響。
寧迦漾已經顧及不了,因為男人微涼的呼吸灑在她敏銳的皮膚,像是一隻大型貓科動物賴著主人,高挺的鼻梁抵著她她又薄又嫩脖頸,重重的呼吸幾下,才覺得自己稍微緩過來。
吸什麼呢?
她是貓薄荷嗎!
被他吸了很久,寧迦漾終於回過神來,聞到了男人身上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眉心輕輕蹙起,下意識想推開他。
卻聽到男人低啞的嗓音:“你嫌我臟了?”
寧迦漾本來還想要陰陽怪他,被這人自我厭棄的調調給弄懵了。
剛準備問他犯的什麼病。
卻見商嶼墨已經鬆開她,似是要出去。
“你去哪兒?”
寧迦漾還沒審問呢,這人就跑過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走人。
商嶼墨薄唇溢出極淡的話語:“去洗乾淨。”
他不是洗過澡了?
寧迦漾眼眸已經適應了黑暗,清冷月光披散在商嶼墨修長挺拔的身影上。
她目光不經意瞥過男人垂落在腿側的一隻手,瞳孔陡然收縮。
寧迦漾驀地跳下秋千床,光腳踩著冰涼的木質地板,追上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站住!”
她身後,秋千椅重重地晃了晃。
五分鐘後。
主臥房間內。
寧迦漾冷著一張漂亮臉蛋,指著大床,用命令的語氣:“坐下。”
紅唇緊抿成直線,冷豔至極。
原本矜貴高傲的男人看了眼海浪藍色的真絲床單,頓了秒,“我臟。”
寧迦漾現在滿肚子是火。
直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雙腿壓了過去,坐在男人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