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寧迦漾也不是故意回陵城,而是之前接的那部醫療劇,導演要跟她見麵談談劇本角色的事情。
她是第一次接觸正劇,非常重視。
自然毫不猶豫配合導演時間安排見麵。
此時乍然看到他的回複,仗著遠在千裡之外,繼續調戲他:【找個沒人的地方,商醫生是想做什麼壞事呀?】
下一刻——
對方視頻通話出現在屏幕。
寧迦漾眼底滑過一抹意外,慵懶倚靠在軟枕的曼妙身軀順勢坐直。
對著手機屏幕,整理好自己散亂的發絲。
嗯,膚白貌美。
非常好。
卡著視頻斷掉前,細白指尖點了接通。
入目是男人裸著的上半身。
寧迦漾震得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這才發現他居然在洗澡。
商嶼墨極少主動跟她視頻,難得開一次,上來就這麼香豔?
在她愣神的時候。
花灑關閉。
男人銀白卷發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修勁漂亮的身軀上,水珠不斷滾落。
卻見他隨意擦拭幾下,順勢拿起架子上的手機。
於是乎,從寧迦漾這邊,可以清晰看到鏡頭順著肩膀滑過冷白鎖骨,一路蔓延至胸肌——
繼續往下,腹肌,人魚線皆是展露無疑。
寧迦漾桃花眸睜得圓溜溜的,甚至呼吸都屏住了。
忽然。
頓在線條優美性感的八塊腹肌。
她下意識催促:“繼續啊。”
“小流氓。”
男人低沉的笑音在浴室中格外磁性,“想入非非了?”
“嗯?”
寧迦漾哽了秒,餘光陡然瞥見他身後白色架子上那抹豔麗的薄紗,紅唇忽而勾起:“我那睡裙好用嗎?”
本以為能看到商嶼墨被拆穿羞恥的樣子。
沒想到,男人側身,修長指骨勾起那抹豔色,在她麵前晃了晃:“還沒來得及用。”
淺褐色眼瞳浸透著妖冶昳麗,慢慢壓低聲線,“商太太,求神拜佛,光用這個,是不夠的。”
目光落在她那比手中薄紗還要嬌豔欲滴的紅唇,想到每次‘求神拜佛’時,她唇瓣的溫度與柔軟。
男人磁性的聲線越來越低,像極了蠱惑人心的妖精:“乖,張嘴。”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寧迦漾望著視頻中,男人那越發幽暗的雙眸,邊緣幾乎浸透了緋色。
比鏡頭中若隱若現緋色薄紗還要妖冶動人。
想看到他極致時,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瑰麗。
忽然。
男人掌心扣住屏幕。
屏幕頃刻間陷入一片漆黑。
寧迦漾猝不及防,卻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男人微沉的呼吸。
這次真急了:
“我要看你!”
片刻後。
男人用浸透著暗啞的語調,不疾不徐道:“我害羞。”
視頻掛斷。
???
!!!
神特麼害羞。
剛才讓她叫他老公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求她張嘴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讓她脫裙子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現在害羞了?
還掛斷!
渣男!
寧迦漾把垂落在纖細藕臂的睡裙吊帶重新係回去。
指尖有點發軟。
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竟然莫名有種寂寥感。
好想被大型貓科動物抱抱。
寧迦漾半天睡不著。
就去騷擾某個讓她難以入眠的狗男人:
小浪花漾呀漾:【你能睡著,你的良心能睡著嗎?】
下一秒。
酷愛吸吸的大型銀白卷毛貓科動物:【想要了?】
小浪花漾呀漾:【怎麼,你能給我?】
酷愛吸吸的大型銀白卷毛貓科動物:【嗯……】
寧迦漾想問他怎麼給,剛敲了一個字母。
下一秒。
聊天頁麵重新彈出兩個字:
酷愛吸吸的大型銀白卷毛貓科動物:【不給。】
**
翌日。
寧迦漾頂著個黑眼圈起床,夢中都是八塊腹肌的性感美男勾引她後,乾脆利索地轉身走人,留下兩個大字:不給。
‘不給’在她夢裡循環播放了整整一夜。
保姆車內。
言舒一言難儘地看著時時刻刻敷麵膜的女明星。
幾乎都掩不住白皙皮膚上那沒睡好的青色。
“你至於嗎?”
寧迦漾像沒骨頭似的癱在車椅,閉著眼睛,任憑小鹿將她臉上的麵膜輕輕揭下來,按摩吸收。
拉長的音調又軟又倦:“至於。”
本以為離得遠遠,那狗男人就沒招勾引她。
萬萬沒想到。
人家還能來個視頻py。
半小時後。
保姆車在陵城第一醫院門口停下。
言舒望著寧迦漾已經化上了精致淡妝的臉蛋。
不得不說,寧迦漾這張臉是天生吃演員這口飯的,明豔招搖、青春少女、清雅幽淡等各種風格都可以輕鬆駕馭。
因為她在醫療劇中扮演的是初入職場的實習生。
今天這個妝容格外清淡,美貌依舊無可挑剔。
望著窗外熟悉的醫院背景,寧迦漾眼睫撩起:“什麼意思?”
“導演約在醫院聊劇本?”
言舒催她下車:“沒錯,就是這裡。”
“約好的時間要到了。”
剛才在車上多敷了個麵膜,導致他們時間很緊。
時隔幾個月,寧迦漾再次站到陵城醫院的大門口,下意識望向門診樓右後側,那被梧桐樹遮擋的神經外科樓。
巧得是。
言舒帶她去的方向,也是神經外科樓。
為了避開病人多的地方,她們走神經外科樓與門診樓之間的連廊。
拐彎時。
寧迦漾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頭上戴得漁夫帽飄落至地。
“抱歉。”
男人在她之前,彎腰撿起漁夫帽。
寧迦漾看到了他彆著的胸牌:心理醫學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