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趴菜咬著指甲,後背涼涼的:“不可能,我爸脾氣暴,但他不是這種人。”
秦時月說道:“你家是不是30年前發財的?”
“……差不多是那個時候。”
“你父親是不是去南方發了筆橫財?”
“你怎麼知道?”
“你父親地庫上長了顆黑痣,天生有橫財的命。”
小趴菜皺著眉回答:“我是聽我媽說的,大概30年前,我爸去廣省打工。在那裡賺了第1桶金,回來就開了廠。”
秦時月篤定地說:“那個時候,那裡社會治安還不是很好,幫派比較多,你父親眼帶血絲,腮骨突出,青筋橫露,眉目之間有凶煞之氣,怕是進過幫派。”
小趴菜沉默著咬緊了牙關,真是見鬼了,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自己還是聽父親酒醉吐露之後才知道的呢。
“耳門這個地方也叫做命門,眼睛尾處叫做奸門,你父親這兩個地方之間筋露,他曾經鋌而走險,孤注一擲,去做了一件誰也不知道的大事!”
“什麼事情?”
“搶劫!”
秦時月把自己的另一部手機呈現的畫麵展現在攝像頭前。
隻見上麵是新聞標題。底下是蒙著臉的歹徒的模糊照片。
" 新門區金店遭搶劫,損失超過百萬。"
【我的老天,剛剛搜了一下,這新聞是真的。新聞鏈接如下。】
【當地人表示,聽家裡的老人說過這回事,當時鬨得還挺大的,派了很多警察和警犬,但是沒有找到嫌疑人。幾十年過去了,在我們這裡成懸案了。有人說這歹徒早就出國了,有人說歹徒死了。剛發生的時候,警察局還有針對線索的懸賞,這麼多年過去了,記得這事情的人都不多了,更彆說線索了。】
【現在治安好多了,這種搶劫的事情不多了。】
【好家夥,富哥家裡的錢原來是搶的啊?!】
小趴菜倒吸了一口涼氣,仔細看著蒙麵歹徒的樣子,過了一會,長長鬆了口氣。
那個時候的像素還不清晰,但足夠他看得出來,這不是他父親。
“你胡扯也要有個限度。我爸長什麼樣,我還不認識嗎!這跟我爸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沒說這是你父親。”秦時月撥弄著念珠,靜靜說道:“你父親也參加了這次搶劫,但他從事的應該是邊緣工作,所以沒有被發現。”
“後來,你父親痛下殺手,獨占了這些錢。”
“屍體就被他藏在老宅。”
小趴菜咬緊牙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默默念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就是在瞎說。”
既想說服彆人,又想說服自己。
秦時月:“找出那具屍體,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666666主播:真相隻有一個!】
【哈哈哈哈哈這劇本好離譜,但是懸疑部分還挺精彩。主播,今年國慶檔大電影沒你做編劇,我不看。】
【為什麼要殺人啊?兩個人分贓不好嗎?殺了人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可能是分贓不均吧,財帛動人心。】
【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這兒子可真把老子害慘了。哄堂大孝了屬於是。】
小趴菜還想再反駁,結果遠處傳來警笛聲,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附近派出所派來的民警來了。
隻好掛了電話。
其中有一位老民警,一進屋子,就感覺不對勁。普通人可能會錯認屍臭。但他這種接觸過屍體的人,根本不會認錯。
事態瞬時升級了,這老民警又叫來了好幾輛車,讓他們把工具帶來。
民警則是尋著味道來到畫室。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油畫牆上,嘖嘖稱奇:“這種藏法,真是說不出來的毒。”
旁邊的小趴菜人都傻了:“這……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屍體就在牆裡麵嗎?
民警戴著手套摸了一把油畫的牆壁:“屍油,看見沒?”
“很多人以為水泥藏屍能藏得緊實,其實不行的。那股腐敗的味道藏不住,而且時間久了還會滲油。”
小趴菜愣愣地望著那幅油畫,腦子嗡嗡作響。
麵對如山的鐵證,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一瞬間消散了。
能把屍體埋進自建房的人,還能有誰呢?
他就不該今天晚上點進直播間,找秦時月算命的。
不是因為她算不準,而是因為她算得太準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是他害了父親!
…………
另一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在響鈴,但是沒人管它。
屋子裡,小趴菜的父親張海往背包裡塞著重要物品,動作非常著急,一副忙亂的模樣。完全沒有平時氣定神閒的樣子。
他也不想這麼狼狽,誰讓他的好兒子把他的家底都給抖摟出來了。
30年前,他還是個窮小子,那個時候村裡人都想去深市賺錢。聽說那邊賺錢可容易了,好像拿麻袋就能撿到錢一樣。
他去了才發現,賺錢也沒那麼容易,還是很辛苦的。做衣服累得要死,也就混個溫飽。
但他是有大抱負的人,看不上這點小錢,於是加入了那邊的幫派,開始接觸一些灰色的事情,比如收保護費什麼的。
因為老是巡邏,所以他們幫派對周圍的店鋪很了解。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發現附近有一家金店有漏洞。
財帛動人心,他跟一個幫派朋友商量著,要不搶一筆,然後回老家娶媳婦。
他的朋友個子很矮,身體很靈活,所以當天他來偷。
他自己負責望風和轉移金子。
那時沒有監控,全靠人力來守。他心思縝密,特意等了好多天才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