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行事,如何能如此婆媽!傅大人,您也是統兵多年的將軍,王獠飛揚跋扈,貪財好權,今統領關中的是劉大人的二公子,年少無知,不經人事,怎能鎮得住這樣的驕兵悍將,此刻不除,後患無窮啊!”沈田子義憤填膺道。
“既然如此,也隻能這樣了。”說罷,傅弘之搖了搖頭,感歎道:“同室操戈,何其悲哉!”
沈田子沒給傅弘之繼續感歎的機會,說道:“你我現在就入內,以有重要軍事機密相商為由,屏退左右,待他的護衛退出大帳,你命令一隊人馬將其控製,我的刀斧手立馬入帳,斬殺王獠!”
傅弘之點了點頭,跟著沈田子走進帳中。
沈田子一見王鎮惡,立馬堆笑道:“王大人!下官路上耽擱了,來遲了,還請見諒!”
王鎮惡見沈田子如此客氣,一時間也有些發懵,心說這次來也想解釋下之前為何沒出兵相救,沒想到沈田子卻沒放在心上,也罷,估計是自己多慮了。
王鎮惡站起身來,抱拳道:“沈將軍,言重了,我倆各領一軍,並不統屬,哪有下官之稱,都是同朝為臣,和衷共濟而已!”
“哈哈哈,王將軍果然快言快語,沈某自愧不如。”沈田子繼續打哈哈道,但隨即話鋒一轉,神情嚴峻道:“胡虜犯邊,關中人心不穩,赫連勃勃老兒統兵數萬南下,這目標是直指長安,傅將軍雖在池陽打了幾個勝仗,可奈何賊兵眾多,今日請王將軍前來,主要是共商破敵良策。”
王鎮惡正襟危坐道:“當初劉大人急匆匆率軍南歸,關中隻留萬餘精兵,雖說我招募了一批氐羌騎兵,可奈何實力相差懸殊,我以為應固守堅城,上書朝廷,調派沈林子、檀道濟將軍前來增援,方為良策。”
沈田子默不作聲,假裝思索了一會,緩緩說道:“王將軍所言甚是,可奈何遠水解不了近渴,前些日,我與胡夏軍交手,獲得一些消息。”還未說完,沈田子眼神落在王鎮惡身後的護衛身上,又看看王鎮惡,那意思是有些話,得屏退下人我才好說。
王鎮惡揮了揮手,左右侍衛一看便知,識趣的退出了大帳。
“還請沈大人見諒,請直言相告,到底是何緊要軍情!”
沈田子緩緩站起身來,轉了過去,王鎮惡看著沈田子一舉一動十分疑惑,隻見沈田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慢悠悠的說道:“王將軍!你私通胡夏,密謀奪取關中自立,你可知罪!”
王鎮惡腦袋一懵,這是何故?“沈大人!你怎能含血噴人?我對晉朝、對劉大人那是忠心耿耿!”
“哼。”沈田子冷哼一聲,將信件扔在地上,“你與赫連老兒的密信早就被我截獲,你還想狡辯?”說著向傅弘之拍了拍手:“左右刀斧手何在!”
話音剛落,一群手執鋼刀的刀斧手竄進大帳,沈田子也不準備再聽王鎮惡說啥,隻是對刀斧手說道:“奉令,誅殺亂臣賊子!”
說罷,刀斧手便衝向王鎮惡,準備將其斬殺。
王鎮惡眼睛一閉,感歎道:“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就當鋼刀落下,人頭落地之時,一匹駿馬竟直奔中軍大帳,馬蹄直接踢翻了刀斧手。
來人一個踉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捂著滲血的屁股,怒吼道:“我乃雍州刺史!我看誰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