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擲地有聲的反問,嗆得沈田子漲紅了臉,但依舊梗著脖子爭辯道:“這軍中也有傳言,說他王鎮惡準備殺掉南軍將領,擁兵自立,讖語都有了,再說他王鎮惡訓養羌氐騎兵,難道不是準備謀反?!”
謔,這是一點都沒提他和王鎮惡的私人恩怨。
“沈大人!”聽到這兒,剛剛還木然的王鎮惡直接拍案而起,怒吼道:“自從我王鎮惡跟隨叔父投奔晉朝之後,我對陛下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承蒙劉大人提攜,才被授征虜將軍,劉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背叛!”
說著便抽出腰間寶劍,準備與沈田子火拚,傅弘之見要動手,立馬上前阻攔,將沈田子拉走,而劉義真的侍衛也識趣的按住了王鎮惡。
劉義真一手捂著劇烈疼痛的屁股,一手捂著有些偏頭疼的腦袋,心說,這群驕兵悍將,真是不把我這個雍州刺史放在眼裡,真當自己是十二歲的小毛孩啊。
“夠了!”劉義真從腰間抽出寶劍,一把劈開了放在王鎮惡麵前的案幾,“我這個陛下親封的雍州刺史還沒死呢!”
說罷便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原來劈斷的木頭正好打在了劉義真的屁股上,疼得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跳也不是,劇烈的疼痛讓劉義真頭腦眩暈,索性一把趴在地上。
傅弘之、王鎮惡、沈田子都懵了,上一秒還拿劍要砍人,這下一秒自己就躺地上了,這位小爺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忽然,眼尖的傅弘之看到劉義真的屁股上,滲出大塊血跡,頓時嚇了一跳,要是這位小爺有個三長兩短,劉大人非剝了我一層皮不可。
傅弘之一邊命人將劉義真抬到大帳屏風後的床榻之上,一邊讓人看好沈田子和王鎮惡,彆再讓他們倆掐起來了。
手下慌張的將劉義真抬到床榻上,傅弘之見出血還挺多,準備傳軍醫來給仔細瞧瞧。
劉義真擺了擺手,苦笑道:“傅將軍,不必麻煩,我這就是騎馬磨著了,給我來點金瘡藥就行。”
傅弘之哪裡敢怠慢,立馬找來軍醫,先是用鹽水衝洗,後麵又輕輕覆上一層特製金瘡藥,這金瘡藥一覆上,劉義真不僅沒覺得疼,還覺得屁股涼颼颼的,好不痛快,等金瘡藥覆好,還給裹上了一層紗布,劉義真試著動了動屁股,一點都不覺得疼,頓時覺得神了。
“傅大人,多謝啊!”劉義真感激的的說道。
有時候就是這樣,領導嘴上說著不要,其實說的就是反話,因為身體早就實誠的接受了。
傅弘之還細心的給劉義真拿了一身綢緞長袍,劉義真稍稍洗漱了一下,將長袍穿起,白衣飄飄,一副翩翩嘉公子的形象。
看著鏡子中帥氣的自己,劉義真自言自語道:“還真的有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看著在大帳中等著自己的那群大佬,劉義真露出了迷之微笑,看我怎麼收拾這群自作聰明的癟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