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低身,確認頭目已死。黑衣男子低聲問道“小姑娘,你是被他一路擄來的嗎?沿途可有見到過其他人?”
“沒沒沒有了。”郎惜彤第一次見到死人很是驚恐。
“那看來此人就是那盜匪的頭目了。”黑衣男子舉刀便砍下了頭目的腦袋,用頭目身上的衣物包住頭顱,黑衣男子也不再看郎惜彤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你帶我回去。回豐縣縣城,我可以給你報酬。”郎惜彤看到麵前的人要走,急忙起身攔住男子。
“報酬?”男子低頭看向郎惜彤。郎惜彤現在頭發混亂,頭上的首飾也不是何時丟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受傷,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被留在這裡,可能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我給你錢,有錢。”說完,郎惜彤摸了摸身上沒有找到銀錢,就轉身趴到頭目的屍身前,忍著惡心,迅速在頭目的身上摸索到,很怕黑衣男子將自己丟下,自己現在身受重傷,父母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黑衣男子走了,自己很可能回不到豐縣。
黑衣男子並沒有等郎惜彤的財物而是轉身向外走去。
不多時,郎惜彤就從盜匪頭目的身上摸出了一個藍色袋子,打開一看,看到裡麵有很多珠寶,雙手捧至男子麵前,“這些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再找,狡兔三窟,他一定會在躲藏的地方留有財物,如果不夠,你等等我,我還可以再找找。”
黑衣男子平靜的看著郎惜彤又低頭看了看郎惜彤手中的財寶並沒有說話,男子並沒有將財物收下,隻是轉身向外走去。郎惜彤心有不甘,將珠寶收好,直接起身跟上。
黑衣男子沒有回頭“你彆再跟著我了。”
郎惜彤急忙說道“我隻是想謝謝你。”
黑衣男子腳步不停“不必。”
“你殺了盜匪,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郎惜彤很希望麵前這個人能動一下惻隱之心幫幫自己,走到台階處時,眼前不斷出現黑影,身體也越來越虛弱,說完話就向前栽倒。
“恩人?”黑衣男子站定本想側頭看她,就看到郎惜彤向他傾倒,忙轉身上手抱住郎惜彤傾倒的身體,手上摸到一片濕潤,借著月光看清楚居然是一手的血。“受傷了?”低頭看向郎惜彤,若果沒有受傷可以放任不管,但是現在昏迷不醒,放任不管她活不過今夜。
起身將郎惜彤抱進另外一間屋子,將郎惜彤身上的鬥篷鋪到稻草垛上,揭開衣物,確認隻有背部有傷,將郎惜彤俯趴在鬥篷上,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將郎惜彤身上的衣服用短刀劃開,黑衣男子細心地檢查著郎惜彤的傷勢,郎惜彤背後傷口皮肉翻轉,深可見骨。
黑衣男子處理郎惜彤的傷勢時,麵容平常,似乎已經見慣了傷口。他的手法嫻熟而細致,透露出他並非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他手下動作輕柔地拭去傷口上的血跡,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帶有絲毫猶豫。隨後,他取出繃帶,將傷口包紮得嚴嚴實實,確保傷口不會感染,同時也讓郎惜彤能夠順利地恢複健康,將郎惜彤俯身趴在衣服上,將身上的鬥篷蓋在郎惜彤身上。
處理完郎惜彤身上的傷口之後,黑衣男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房屋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而顯得陰冷潮濕,屋頂,角落密密麻麻地掛著蜘蛛網,地麵有很多塵土。黑衣男子找了一塊還算趕緊的角落席地而坐,看著郎惜彤平靜的睡顏,確認她短時間內不會醒來,靠牆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