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目的?”辛哲看到二人以為梁語陽隻為換衣物,“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弄好了我現在就帶她走。”說完,就拉上了郎惜彤的胳膊。
郎惜彤先前還不明白為什麼要換衣服,看到辛哲要帶自己走,知道是梁語陽要換自己。“不行,梁姐姐你已經能逃出去了,我不能連累你。”郎惜彤甩掉辛哲的手,走到梁語陽身旁。
梁語陽看到郎惜彤拒絕二人調換身份,她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毫不猶豫地抽出懷中的銀針,目光冷漠地向郎惜彤刺去。銀針閃電般刺向郎惜彤的要害,郎惜彤眼見銀針向自己襲來,驚恐萬分,卻來不及躲避,銀針刺中郎惜彤的額頭,郎惜彤顫抖了一下,隨即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梁語陽心疼地看著倒地的郎惜彤,確認她已經昏迷過去。她淡淡地命令辛哲一定將郎惜彤藏好,不要讓人發現。
整個過程顯得冷酷無情,梁語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感覺。辛哲緊緊抱著暈倒的郎惜彤,心中充滿著無奈和疑惑,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郎惜彤的安全。
“行了?”辛哲接住郎惜彤暈倒的身體。
“還差一步。”梁語陽拿出畫皮蓋到郎惜彤的臉上。“一個時辰內她不會醒,你把一定要把她送出去,不要讓人傷害她。”
辛哲看著梁語陽的動作,“易容術?”不多時,梁語陽就和郎惜彤換了臉。轉瞬間,梁語陽的易容術生效,郎惜彤的模樣就變成了梁語陽。
梁語陽將鬥篷蓋在郎惜彤身上。“可以了,你快帶她走吧。”
辛哲看到兩人已經互換結束,不再耽擱,急忙抱著郎惜彤離開了院子。躲過守衛,將郎惜彤放到了彆院角落的屋子裡。抬頭看到時間不早了,立刻拿著梅花和匣子去往主院。
陳公公一行人坐在宴席的左側,十人都換了樣貌,連陳公公都貼上了胡子,不是想熟識的人很難發現他們。周圍是漠城的官員,在不遠處還坐著前往京城參加科舉的貢生,在右側是漠城武將的家眷,人頭攢動,韓將軍府的家丁穿行其中,不時有人進入宴會場。
“你剛剛說辛哲回去拿東西了,怎麼還不過來?”陳公公盯著雷卓凡。
雷卓凡喝著茶水,聽到陳公公問他放下茶杯“誒呀,陳公公,頭兒你是知道的,他做什麼事,什麼時候跟我解釋過啊,他就說有東西忘帶了,就回去了,我也攔不住啊。再著說了,頭兒剛剛恢複一些,肯定不會隨意動武,你就不用擔心他會鬨事了。”
陳公公還想要說話就遠遠地看到辛哲帶著一個盒子,手裡抱著梅花走了過來。辛哲把盒子遞給家丁,才來到陳公公身邊。
“頭兒,你給了那家丁什麼東西啊?”雷卓凡看到辛哲坐在旁邊,手裡拿著梅花看了起來。
“我們是來參加婚宴的,自然是要帶賀禮的,我剛剛已經把賀禮給了禮官,一對金鐲子,也不算辱沒了我輯查司。”辛哲看了看其他人,看到雷卓凡在摘梅花,繼續解釋道“從彆院出來,沒有人帶著,險些迷了路,路過了梅林,想到韓妃娘娘喜愛梅花,就折了幾枝。我等任務沒有完成,回去必然會被皇上責罰,但是我們帶著韓妃娘娘家的梅花回去,有韓妃娘娘求情,我等的責罰也能輕一點。”
雷卓凡聽到辛哲的話,連忙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陳公公聽完辛哲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他知道辛哲雖然有時候行事有些怪異,但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韓妃娘娘生辰時,自會有韓家人帶賀禮前往京城,用得著你帶花去京城?”李仁義很是不屑。
雷卓凡聽到李仁義的話很是氣憤“韓妃娘娘生辰時都到四月了,那時候梅花早落了,我們把韓妃娘娘家鄉的梅花帶回去,討了娘娘歡心,沒準連責罰都免了,你有本事自己回去,彆和我們一起啊。”
“好了,一見麵就吵吵,能不能安靜點。”陳公公扶著嘴角的胡子,看著嗆聲的雷卓凡和李仁義。“有時間吵鬨,不如想想明日的比武怎麼辦,如果輸了,彆說是梅花,菊花都給你們放滿墳頭。”
他們吵吵鬨鬨,周圍賓客都看了過來,辛哲冷靜地麵對著周圍議論的目光,沒有回應,隻是微微一笑,將梅花從雷卓凡手中拿回輕輕放在桌上。
坐在角落的秦頌安和周圍的學子麵麵相覷,心中頗感無措,眾人呆呆地坐在宴席上。秦頌安上午剛安排好郎惜彤一行人的事宜趕到驛館沒多久,剛安頓好便被學監帶著四處拜訪官員,來回奔波不停。從學監到學政,再到韓將軍,一連串的拜訪讓他們疲憊不堪,但又不得不恭恭敬敬,彬彬有禮。這種忙碌而又無從選擇的狀態,讓秦頌安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科舉之旅是否注定波折重重,前程茫茫。
一天沒有休息的時間,本來跟著學政來拜訪完韓將軍後就可以回去了,可是還沒有出將軍府,突然來人說是將軍府出了事,全府戒嚴。根本不讓他們走,即便要走也要等到婚禮結束之後,就這樣一行人直接被帶到了婚宴現場,等著婚禮開始。一行人雖然疲憊不堪,卻也有幸能參與這場意想不到的婚禮,能來韓家參加婚宴的人都是漠城的達官顯貴,與他們建立關係將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若能得到他們的資助,即便這次科舉不順利,未來再次參加科舉也無需過於擔憂費用問題。
韓將軍的府邸內一片喧鬨,婚禮的準備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整個院子被華麗的裝飾點綴,在廊下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璀璨輝煌,廊下點著暖爐,倒也不算太冷。客人已經到齊,韓將軍、韓夫人和韓家的公子都出現在了婚禮現場,此時金鑼響起,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婚禮就要開始了,等待著新郎和新娘的到來。
媒人暖場“歲在癸卯,嘉賓賢至,良朋齊聚,共賀兩府聯姻,新婚之喜。今日江府公子,韓府千金,邀親友為證,行成婚典禮,締百年之約。”
新娘穿著華麗的婚服,頭戴婚冠,手持卻扇,與新郎官一起拿著紅綢走上前台。奇怪的是新郎官,嘴巴被堵著,雙手被困著,被兩人扶著往前走。秦頌安在看到新郎官的時候瞪大雙眼,“江亦?他怎麼成了新郎官?”
江亦奮力反抗,不想向前,卻被人推著往前走。當路過秦頌安的桌子時,他的反抗尤為激烈,希望能夠引起秦頌安的注意,甚至想讓秦頌安阻止婚禮的進行,哪怕隻是延緩婚禮的舉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