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夫人察覺到了棋盤上的變化,但是她並沒有急於改變,而是想要看看對麵的女子能做到哪一步,郎惜彤並沒有讓她失望,郎惜彤的布局如同一條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等待著最後的出擊,一擊必殺,將對手消滅在無形之中。
秦頌安緊盯著棋盤,他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幾分,每一次落子都是一次心靈上的挑戰。他知道,勝負在此一舉,而這一舉將決定著整個局勢的走向。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他隻能默默祈禱,希望黑棋的最後幾步能夠帶來勝利的曙光,讓整個棋局煥發出新的生機。
郎惜彤越下越是心驚,明瑞夫人的布局深不可測,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她開始仔細審視著棋盤上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其中的奧秘所在。郎惜彤的眼神在棋盤上來回遊走,每一個棋子的位置都牢牢地吸引著她的目光。她深知明瑞夫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她的每一步棋都隱藏著深思熟慮的用心。郎惜彤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整個棋局都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陰霾之下,自己隱藏的反擊顯得蒼白和可笑。
最終,明瑞夫人穩穩地將白子落在了棋盤上,一時間,整個棋局變得明朗起來。
郎惜彤放下拿在手中的黑棋,起身向明瑞夫人行禮“多謝明瑞夫人指點,小女子受教了。”
明瑞夫人見郎惜彤認輸,一臉慈祥地看著郎惜彤“你的棋藝不錯,看得出是好好學習過的。你隻是年輕,若是繼續學習,前途不可限量。”明瑞夫人起了愛才之心“可有興趣來千神院?老身可以親自指導你。”
郎惜彤坐回原位謝絕了明瑞夫人的邀請“多謝明瑞夫人抬愛,惜彤還需要前往京城,就不去千神院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強求了,”明瑞夫人看著郎惜彤內心可惜,想到棋局“你可是研究過我的棋局?棋局開始,你應對地遊刃有餘,讓我很驚訝。若不是你年紀小,可能就讓你贏了。”
郎惜彤知道明瑞夫人客氣,看到明瑞夫人問到這件事“我父親很仰慕夫人的棋藝,曾研究過夫人的棋譜,我的圍棋是父親教的,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曾經模仿過夫人的棋風與父親對弈過,隻是我學藝不精未曾勝過,讓夫人見笑了。此次與夫人對弈也是用著父親曾經用過的法子,還望夫人見諒。”
明瑞夫人心下了然“原來如此,你學的很好。”
將軍府外圍觀的人看到黑棋輸了,倒也不是很吃驚。
“一個女子對上明瑞夫人,能下到此種地步實屬不易,輸了倒也不丟人。”
“執黑棋之人棋藝不俗,在下倒是很想和她下一場呢。”
秦頌安周圍的人看到有人說要和執黑棋的人下棋,立刻反駁“跟她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和明瑞夫人下,下贏了,那才是真佩服你。”
周圍人開始起哄“剛剛夫人問誰要和明瑞夫人對弈的時候怎麼不站出來?現在看到小姑娘輸了,要和小姑娘下棋,你也要臉?”
“就是,要臉嗎?”
秦頌安沒有繼續聽周圍人的爭吵,脫離了人群,正要前往比武台,有將軍府的家丁走了過來“公子,將軍有請。”
秦頌安看了看比武台,現在比武台上形式不明,自己過去也沒有用,就跟著家丁又回到了將軍府,進府之後由另外一個家丁帶著向主院走去,路過回廊時與戴圍帽的女子擦肩而過,秦頌安感覺這個女子身形熟悉,隻是自己在漠城認識的人有限,他很想結識這位女子,隻是這一次是沒有機會了。秦頌安有懷疑這名女子是郎惜彤,隻是現在韓將軍目的不明,如果真的是郎惜彤,她現在有機會離開將軍府,那還是先不要相認比較好。
郎惜彤看到秦頌安迎麵走來,本想要和他打個招呼,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將軍府的控製下,現在頂著梁語陽的臉擔心會嚇到秦頌安,為了秦頌安的安危,還是裝作不認識的好,兩人就此錯過。
郎惜彤來到看台麵向韓夫人告罪“夫人,我輸了。”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憂傷。
韓夫人微微一笑,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輸贏乃兵家常事,不必過於在意。你已經儘力了,無礙。你與明瑞夫人對弈本也沒有期望你能贏,既然結束了就下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郎惜彤聞言微微一愣,沒有料到韓夫人會如此寬容。她深深地看了韓夫人一眼,心中對這位嫻靜而睿智的女子充滿了敬意。在眾人的注視下,她緩緩轉身離開了看台,心中對自己的失敗感到遺憾和無奈。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隻認識江亦,她直接向江亦走去。她將圍帽拉開讓江亦能看到自己的臉。
江亦立刻將郎惜彤的圍帽拉了下來,“是你與明瑞夫人對弈?你之前可有受傷?”
郎惜彤見江亦認出了自己,低聲回答“是我和明瑞夫人對弈。昨夜我被辛哲藏在了小院裡,隻是今天早上被人發現了,之後就一直跟在韓夫人身邊,並沒有受傷。”
看到郎惜彤安全,江亦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師妹去給人療傷了,你還有傷在身之後就跟在我身邊,莫要到處走動,等比武結束就送你們離開。”
郎惜彤點了點頭看向比武台“辛哲怎麼上了場?”
江亦並沒有給郎惜彤解釋隻說到“之後再跟你解釋,你現在先看比武台就行。”
郎惜彤不在說話專心看著比武台上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