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卓凡從祖輩開始就是武將,曾祖父帶兵平定邊疆戰亂,獲得爵位之後就在京城榮養。雷卓凡的祖父武舉入仕,雖然沒有在邊境廝殺,但是保衛京城安定還是立了功的,也算不辱沒了先人。
但是他的父親學藝不精,紈絝子弟。雷父想要科舉入仕,可惜一直沒有考中,之後年歲漸老,就歇了入仕的心思。想要培養自己的兒子入仕,老大還算有點天分,小兒子雷卓凡幼時不愛學習喜歡舞刀弄槍,可惜參加武試沒有考上,雷父見兩個兒子到了年紀一無事成,直接讓小兒子走了恩蔭做官,雷卓凡不願意走恩蔭,如果恩蔭入仕,那麼成就是有限的。可是一直被父親逼著,雷卓凡心中有氣自己選擇靠恩蔭進入了輯查司。
五年前雷卓凡剛剛進入輯查司時,還隻是輯查司的一個預備役使,隻有日常訓練,不參與地方巡查的任務。可是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他被臨時抽調,對手武藝高超,帶隊的人不是對手,正好碰上了回程的辛哲等人,辛哲一刀將敵人砍翻在地,救了雷卓凡一次,當時辛哲已經是地支申隊的隊長。當時辛哲進入輯查司還不到兩年,但武義高強,多次立功,被指揮使破格提拔。
雷卓凡見辛哲武義高強一直纏著辛哲,想要跟著辛哲學武。辛哲多次拒絕但是雷卓凡就是不放棄,隻要一有時間就跑到辛哲住的乾元觀蹲守辛哲,辛哲被雷卓凡擾得沒有辦法隨手拿了一本武譜遞給雷卓凡。雷卓凡得了武譜很寶貝,努力練習,可等到他再次見到辛哲時,已經是辛哲重傷剛剛恢複重返輯查司的時候,這時雷卓凡已經正式成為輯查司的申隊的一名少司使。
雷卓凡見到辛哲的時候很是驚喜,“少使大人,您回來了。”少使是指揮使和左、右司使的備選人員,通常是左、右司使的副使,天乾、地支各選兩人共計四人,有能力統領天乾或地支中一半的人員,辛哲曾是四位少使中的一員,負責教授預備役使。
辛哲見到雷卓凡一臉茫然“你是何人?我已不是少使,現在隻是預備役的一名役使,你認錯人了。”
雷卓凡也不氣餒繼續纏著辛哲“誒呀,您隻是暫時被撤職,以您的能力之後肯定還會官複原職的,您之前負責培養我們這些役使,是我們的老大,我以後就喊您頭兒。”說完看辛哲不理自己繼續說到,“你給我的那本武譜真是不錯,我以前練武嫌累,這本我就很喜歡,我練了你給我的那本武譜,跑得賊快,誰都趕不上我。”
辛哲在聽到雷卓凡說的武譜之後才想起來,“你是之前纏著我的那個家夥,我給你的是什麼武譜?”
雷卓凡將懷中的武譜拿出,《穿林術》。辛哲一看才發現自己隨手拿了一本教輕功的書給了雷卓凡,“這個是教輕功的,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學。”說完將武譜還給雷卓凡。雷卓凡看著手中的書“頭兒您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我適合輕功,其他的武功我練好幾年都沒個效果,這個我練了一年其他人就不是我的對手了,現在司中,輕功比得上我的沒幾個。現在我已經是申隊的少司使了。”
辛哲見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頓時哭笑不得“適合你就好。”
比武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辛哲閃身躲過楠墨的劍,將手中的短刀飛向歸筆,歸筆閃躲,李仁孝截斷歸筆的退路,黑鐧直直刺向歸筆,歸筆躲閃不及被短刀劃傷,閃身躲過李仁孝的黑鐧,短刀插在地上。李珂將短刀踢起來襲向書硯,書硯用刀將短刀打飛,飛向了馮平,馮平手中長劍接住短刀,將短刀的方向改變飛向安知。安知接住了劉毅恒襲來的黑鞭,看短刀飛來,立刻閃身躲開飛刀。短刀飛向昌笙,昌笙閃開飛刀,短刀又飛回了辛哲手中。
辛哲穩穩接住短刀,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他忽然大喝一聲,手中的短刀如閃電般劃過比武台,直奔著楠墨飛去。楠墨嚇了一大跳,匆忙躲閃,卻被短刀劃破了衣袍,鮮血頓時滲出。眾人驚呼聲中,短刀飛向了李珂。李珂看短刀飛來,立刻躲開書硯的揮來的刀,他將短刀穩穩拿在手中,將短刀收回,臉上一片冷漠,李珂再次將短刀飛出,襲向書硯。
楠墨被劃傷之後麵色蒼白,心中駭然。楠墨在千神院時曾聽隱北提過輯查司的陣法,輯查司的人武義高強並且配合默契,使用陣法之後威力遠超個人單打獨鬥。這些人的配合之默契遠在他們之上,他們還需要躲著不時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短刀,應對辛哲等人的進攻很是狼狽。尤其辛哲的實力和心思讓他感到無比欽佩,辛哲在應對他們的進攻不但遊刃有餘還能觀察著場上的比試不時幫助其他人。在楠墨的腦海中,辛哲已經是一位不可企及的存在,不僅僅是武術方麵,更是心智上的高手。
比武台上的局麵愈發激烈,每個人都竭儘全力,試圖在這場比試中展現出最強的實力。辛哲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整個比武場的氣氛,讓人們對他的能力和智慧感到驚歎。他仿佛是一顆璀璨的明星,照亮著比武場上每個人的心靈。
郎惜彤是在辛哲將長刀甩出去時到達的比武台,在來到江亦身邊不多時就看到場上短刀飛來飛去,內心大驚,他們是怎麼配合得如此默契,就不怕短刀被地方利用傷了自己人嗎?
江亦輕笑出聲,郎惜彤看不懂台上的情況知道江亦明白急忙問江亦“什麼情況,怎麼開始短刀亂飛了?”
江亦見郎惜彤問了過來“你可有發現他們的走位和之前比有何不同?”說完一拍腦門。“我忘了你沒有看到之前的比試。”江亦看向比武台,看到辛哲已將將短刀收回到自己手中。
郎惜彤看著江亦等著江亦給她的講解,江亦繼續說到“辛哲在第一次試探對手分開之後,將手中的武器扔到了比武台中央之後,他們五人一直是以中央為定點開始移動,無論是誰在進攻對手,他們都可以輔助到周圍的人,隻是其中有的人武藝不行不及他的對手,辛哲和那個拿劍的人一直在幫助周圍的人阻擋進攻。
期間雖然沒有更換自己的對手,不過我猜如果更換對手,效果可能更好,他們可以不斷進攻自己的對手還關注夥伴的對手,這樣對手就需要關注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不能夠專注很容易被偷襲成功。現在應該是為了遷就其他人,就一直死盯著自己的對手沒有更換。”
郎惜彤又問到“那短刀是怎麼一回事?”
江亦繼續解答“短刀一是為了幫助他人解決危機,二是為了加大對手的心裡壓力,即便對手將短刀踢向比武台下麵,也會有人將短刀再次踢回比武台,他們使用這個法子已經很默契了,並沒有出現過差錯。”
楠墨等人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己方可能會敗,團戰他們並不占優勢,必須改變對決方式。
郎惜彤看到比武台上的形式發生了改變,書硯和昌笙撤退到了比武台的右方,楠墨、歸筆和安知站在比武台的左方,辛哲站在中間,其他四人將辛哲圍在中間麵對著千神院的五人,千神院的五人將辛哲五人圍在了中間。
“陣法要變了?”還不等江亦說完場上的十人又動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千神院的進攻隻剩下了安知一人,其他四人圍坐到比武台四角。劉毅恒見到安知行動,立即提鞭迎接。安知凝神以對,身形如電,快速地遊走於比武台之上,猶如靈巧的燕子。他手中的雙刃刀舞動如風,刃芒閃爍,刺向劉毅恒。劉毅恒對上安知的攻擊,並沒有示弱,他的鞭法淩厲異常,每一擊都如同閃電般迅猛無比。兩人的交戰異常激烈,刀光和鞭影交織在一起,相互糾纏。
周圍觀戰的眾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場生死較量,他們能感受到安知和劉毅恒之間的刀芒和殺意在空中激蕩。安知的攻勢靈巧狠辣,而劉毅恒則以剛猛的鞭法應對,場麵異常激烈。
眾人對於場上的變化很驚奇,一對五,這明顯是要輸得節奏。其他三人想要幫助劉毅恒,但是被辛哲攔住了。
突然間,安知的身形一閃,忽然間速度暴漲如同一道閃電直撲劉毅恒的要害。劉毅恒麵色一變,全力抵擋,但安知的攻勢卻愈發淩厲。就在雙方陷入膠著的時刻,安知忽然一聲暴喝,刀法變換,猛地一擊將劉毅恒震退數步。劉毅恒穩住身形,目光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然,他知道麵對的不僅僅是安知,還有整個戰局的變化。
辛哲發現安知的功力突然提升了,再看看周圍坐下的四人,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冷聲一笑,他走起來將長刀點地,“中宮,定。”
另外三人在聽到辛哲的命令之後立刻衝向安知,安知之前應對劉毅恒的黑鞭很費神,可是現在應對四人的進攻居然變得遊刃有餘。他的身手矯健,靈活地閃避著李珂等人的攻擊,時而快速移動,時而輕盈轉身,讓四人難以捉摸。他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縷清風,毫不畏懼地應對著四人的瘋狂進攻,讓人目不暇接。圍繞著安知的戰鬥氛圍越發激烈,四人互相配合居然沒有傷到安知分毫。
江亦看著比武台又轉頭看了看隱北突然之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千神院內門秘法。”
郎惜彤看向江亦,“什麼秘法?為什麼辛哲不進攻,隻讓其他四人打?”
“我曾有幸見過此種功法,那個千神院的學子功力突然上漲是因為他們五人使用了千神院內門秘法,將五人的功力集結在了一人身上,剛剛打鬥隻有這個人沒有受傷,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被傷到,眾人就將自己的功力傳到了他身上,讓他來應對圍攻。”江亦看著比武台,“辛哲讓其他四人進攻是因為他們使用的陣法變了,之前的陣法辛哲是參與九宮的站位,現在的陣法,辛哲主要是定中宮位,剩下的位置由其他四人參與,我猜測一是為了方便後期改變陣法,二是為了防止其他人進攻,如果反應不及時會被偷襲。”
“那為什麼不去襲擊坐下的那些人呢?”郎惜彤一臉好奇地看著江亦。
江亦聽到郎惜彤的問題,“這個問題問得好,主要是千神院的這個秘法的功力是可以轉移的,不管是攻擊誰,隻要辛哲他們去進攻,功力轉移過去,還是和現在一樣。”
辛哲看著安知應對李珂等人的進攻,同時不斷觀察著坐著的四人,以防止有人偷襲。
安知的功力和身法速度都有提升,李珂與馮平一組,李仁孝與劉毅恒一組,四人兩兩配合進攻安知,安知卻麵帶微笑,身形靈動地躲過每一次攻擊,仿佛遊刃有餘。他忽然一個側身避開李珂的攻擊,然後快速反擊,一記掌風直接擊向李仁孝的胸口,李仁孝提鐧抵擋住了安知的掌風,但同時也讓他倒退數步。李珂四人見狀,臉色微變,他們緊密配合,試圖發動更強大的攻勢,然而安知卻輕鬆地閃過每一次攻擊,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的身法靈活異常,時而如遊龍般穿梭在四人之間,時而如燕子般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辛哲站在身後看著李珂等人的進攻,他沒有想到安知在千神院秘法的加持下實力會如此強大,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安知的表現讓他產生了一絲擔憂,他開始認真思考應對之策,因為現在看來,李珂四人現在並不是安知的對手。
四人見進攻不再奏效,圍住安知不再進攻,辛哲站在比武台上走動看著五人,辛哲提聲到“速戰速決。”四人在接收到辛哲的暗示後默契將左手的鎖鏈打開。李珂和馮平則是將腰上的鐵爪掛在了鎖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