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泅一邊沉浸在自己對未來的幻想中,一邊有些頭疼。
他現在的道基雖然有萬厘寬了...但是,裡麵幾乎空空如也,一點靈氣都沒有,裝不滿根本裝不滿。
如要要通過吸收靈石裡的靈氣來快速補充道基內靈氣,至少需要300枚靈石。
這他媽的...
300枚靈石都夠一個煉氣一層的小家夥直升築基了,結果到他這裡,就隻夠補滿道基內靈氣的?
不知為何,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這種獨有的法修戰鬥方式,或許威力非常不俗,但是很有可能極其消耗靈石。
就在這時——
“道友,留步!”
正和肥龍走在問天坊市主路上的陳泅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偏頭望向聲源處。
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一個坐滿頭銀發老者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在街邊,正舉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黑色旗幟,似笑非笑嘶啞道。
“道友,幾日不見,你身上的孤魂野鬼可是已經多的數不清了。”
“真不要讓我給你算一算嗎?”
“僅收你一枚靈石。”
“否則三日之內,必有大危啊。”
那黑色旗幟上,用白色針線繡了兩行有些歪歪扭扭的字。
「卦不敢算儘,畏天地鬼神。」
「話不可言明,恐世道大亂。」
“會講話嗎?”
肥龍麵無表情來到老者麵前,蹲下身嘶啞道:“做你們這一行的,不咒點人,就接不到活是不?”
“非也非也。”
老者搖了搖頭輕捋著胡須高深莫測笑著道:“卜卦乃是萬年傳承,並非弄虛作假。”
“行。”
陳泅同樣蹲下身子來到這個老者麵前,輕笑著丟出一枚靈石:“那你就給我算一算,看看能算出個什麼。”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這個老頭了。
老者見狀眼裡閃過一絲亮光,急忙將靈石塞入懷中好似生怕下一秒被搶走般,隨後才閉上雙眼故作高深莫測的掐指呢喃了起來。
就在這時——
“喂!老不死你他媽又在騙人了!”
一道聲音在街邊突兀響起,隻見數十個問天坊市的守衛此時正大步跑來,而老者見狀也是第一時間拿起身旁的黑色旗幟頭也不回的就朝小巷子跑去。
沒跑幾步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麼,又急忙跑到陳泅身邊,急促說了幾句後,才急忙再次消失在小巷了裡。
...
“陳公子伱沒被騙吧?”
“這個老東西在問天坊市呆了十幾年了,實際上他哪會算什麼命啊,純瞎說的。”
“是你啊。”
陳泅收回望向老者離開的背影看向一旁這夥守衛的頭笑著道:“感謝提醒,你們放班了?”
他記得這個守衛,就是當時在坊市城門口殺了黃家七長老後,這個守衛收的屍。
“還沒呢,今夜在巡邏。”
守衛頭兒有點無奈道:“這老東西無論說什麼你們都不要信就行了,我記得前段時間有個男人被這老東西忽悠的認為隻要每天起床朝東邊磕三頭,自己孩子突破煉氣期一層隨機的就肯定是個好詞條。”
“你說這不是純忽悠人嘛,主要是我跟那個男人解釋那男人還不信,說這老東西都沒收他一文錢,為何要騙他。”
“為啥是東邊?”
“他每天坐著的這個位置,就是那戶人家的東邊啊。”
“反正你們彆信就是了,今天還有個穿著紅袍留著長發的修士來找老東西算命,當時滿臉興奮的走了,出城就朝西邊飛去了,看起來也是被忽悠的夠嗆。”
“等等...”
肥龍麵色突然古怪了起來:“你說是一個穿著紅袍留著長發的修士?”
“就是這個,你們認識?”
“算有過一麵之緣吧...”
肥龍突然沉默了下來,他記得這個魔修當時說了句什麼問天坊市有個算命老頭跟他說今天能雙喜臨門來著,看起來這個算命老頭算的可能確實不準。
也沒繼續再嘮。
兩路人就此分彆,而陳泅則是眼睛微微眯起站在原地不知思索些什麼。
那個老者逃進小巷子前返回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讓他現在一時有點把握不住輕重。
“小子,算命我確實是瞎說的,但是你這個我是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