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傷心了。”
朝天宗宗主有些無奈的坐在趙一世的肩膀上,偏頭望向趙一世那巨大且恍惚的瞳孔,歎了口氣有些愧疚道:“當時你沒早點跟我說伱新交的朋友也在扶風城啊,你說的太晚了。”
“等你說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回去了。”
“我隻能救出你和我們朝天宗的其他弟子了。”
“當然你也彆太難過,說不定他們吉人自有天相能活著出來呢。”
誠然,他知道這話說出來就是昧良心,但他也沒辦法隻能這樣說,他總不能說彆看了,你那些狐朋狗友死定了吧。
萬一給宗門唯一希望說出抑鬱症來了,就純扯犢了。
畢竟那可是同等數量修為的魔族修士降臨,他要是跑的慢一點,那裡麵就會多一個和他同樣修為的魔族修士。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同級彆的魔族修士虐他跟虐小雞一樣。
開什麼玩笑,天道囚牢裡麵的人修為都完全固定了,數百年的時間啥都不乾,就專門苦修各種法術,哪怕是最基礎的法術「遁地術」估計都已經到大圓滿境界了。
全方麵碾壓他,他能打得過就見鬼了。
他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天道囚牢裡的人基本都沒多少符籙丹藥這種身外手段了,畢竟天道囚牢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以往每次從天道囚牢裡出現的人,都是這幅德行。
那百年的時間裡,這種身外之物早都差不多消耗一空了。
隻有靈寶這種東西,悠著用的話,還不至於碎裂。
“哦。”
趙一世站在原地如同一座高山一般,俯視著地麵那對彼此竊竊私語的年輕男女呢喃道:“我沒有擔心他們,我隻是在想,宗主,你說我這輩子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道侶嗎?”
“額...”
朝天宗宗主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趙一世胯下,嘴角微微抽搐了會兒,輕聲拍了拍一旁厚實的肩膀安慰道:“修大道之人,不近女色。”
“可我想日比。”
“粗鄙了不是,切要忘記朝天宗宗旨,去讒遠色,六根清淨。”
“我就是想。”
“先暫時彆想,當你成為金丹修士之後,這天底下美女不還是隨你挑?”
“我煉氣期時你就這麼說,你說等我突破至築基就要什麼有什麼了。”
“築基隻是個小小的門檻,相信我,隻要你成為金丹修士,這天底下的美女絕對隨你挑!”
“哦,宗主你金丹了嗎?”
“金丹了啊。”
“那這天下的美女隨你挑了嗎?”
“為師不感興趣。”
“是不行了嗎?”
“...”
朝天宗宗主沉默在原地久久沒有講話,當初到底是誰提出舉全宗之力梭哈培養趙一世的呢?
他現在也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哪怕是個傻子也知道,隻要將趙一世培養起來,日後給其尋到配合體型的功法或是詞條,隻要突破至金丹,絕對就能成為戰力最頂尖的金丹修士之一!
但現在的問題是...
再養下去,以現在的趙一世很容易就給宗門拖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