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十幾天前,邪州修士在摩擦地帶殺死了「齊宗」的一位真傳弟子,這「齊宗」乃衢州為數不多有化神期強者坐鎮的勢力之一。”
“邪州本來都已經做好被報複的準備了,但這些日子,「齊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邪州那邊便猜測齊宗的老祖宗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這才借著這次天道秘境來挑釁。”
“我來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敢繼續叫囂讓衢州派出天驕來迎戰。”
“我一人不敵他們三個,但真要出手,我能一換一,他們三個也不敢上前和我死戰。”
“邪族剩下的那尊化神應該就躲在人群中,隻待我們流出一絲弱勢,邪族便不會再留手,而是直驅長入。”
“如果能贏下這一局,可以打打提升衢州的氣勢,並打壓邪族的氣勢。”
“如果你有自信贏下的話,不用擔心後續,我會保著你。”
蘇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偏頭望向陳泅認真道:“而且如果可以的話儘可能要贏得極其乾脆利落,將邪族的氣勢徹底壓下去,邪族天驕已經連贏七場了,此時邪族氣勢正旺。”
“如果不將這股氣勢壓下去,邪族很有可能直接仗著氣勢召集邪族全軍壓境。”
“屆時.”
“衢州即危!”
陳泅麵無表情站在原地沉默著沒有講話,金丹天驕,他自然有自信贏下,隻是那三尊邪族的化神期讓他有些不太想摻和進來。
就在這時——
“喂!”
隻見站在兩幫人正中間的一個邪族天驕,正滿臉狂妄譏笑著:“聽說你們最近衢州出了個法修天驕?功德值98億?躲哪去了,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啊!”
“當然,我知道你肯定打不過我哥哥,但也可以來跟我比一比,在下不才,邪族第九天驕,應該不難對付吧?”
“還是說壓根沒敢來啊。”
話音落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十萬多個邪族也是配合的哄笑著,他們的邪族天驕連續擊敗衢州七個天驕,現在的氣勢可謂是極其高漲,已經各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殺入衢州。
而三個站在邪族最前方的化神期強者,也是彼此眼神交流著。
一旦可以確認,衢州目前隻有蘇家主一位化神的話。
蘇家少主麵色複雜的望向陳泅:“目前衢州的天驕都試過了,都不敵那個衢州天驕,隻有你有一絲希望,如果你可以擊敗那個邪族天驕,相當於間接拯救了數億衢州百姓的性命。”
“陳泅。”就連一旁的懷抱長劍的厲十一也眼眶通紅布滿紅血絲的偏頭望向陳泅一字一句道:“那邪族天驕本是我初篩秘境裡的勁敵,但聽聞其天驕令遺失了,並沒有進入初篩秘境,從而也無緣天驕路。”
“無論我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今天算我求你一次,斬斬那邪族天驕的煞氣!”
肥龍聳了聳肩沒有講話,他大概清楚泅哥在考慮什麼,肯定不是在考慮打不過那個邪族天驕,而是在明顯覺得此地很危險,畢竟那三尊邪族化神站在那裡,被牽扯進去會很為難。
而此時。
那些天驕還在瘋狂挑釁譏笑,反觀衢州修士這邊各個麵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兩邊的氣勢截然不同,而不知是誰起了個頭。
邪族天驕開始瞄準陳泅,瘋狂挑釁。
“喂,那陳泅呢,是不是躲起來了啊,你們能不能通知他一聲,讓他快點過來送死!”
“我懂了,你們故意不讓那陳泅上場,然後日後好說衢州並不是沒有天驕不敵邪族天驕,隻是陳泅不屑上場是吧?”
“鬨笑話呢?”
站在原地的陳泅,看見蘇家家主朝他投來的懇切視線,搖了搖頭也沒多講話,隻是撐開天機傘走出衢州修士,朝站在兩幫人馬之間的邪修走去。
蘇家主的化神之軀他都拿了,此時再視若無睹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他不願被卷進這種混亂,但既然他出手了,就無人能敵他。
此時正值夜幕。
正當那些邪族疑惑又沒下雨,陳泅為什麼要撐開傘時,伴隨著陳泅邁出第一步,體內靈氣瘋狂湧出,整個天地間瞬間烏雲密布,狂風暴雨呼嘯而止!
雨水瘋狂的敲打在每個人身上。
一顆蘊含著數十萬條雷龍的小珠子,繞他體表緩緩而旋,看起來人畜無害,卻能感受到那一顆顆珠子裡蘊含著極其恐怖的爆炸力。
狂風暴雨中。
陳泅丹田上空的金丹瞬間出現在體外,並朝剛才站在兩幫人馬中間廣場上挑釁的那個邪族天驕激射而去,輕而易舉的便洞穿其丹田,使這個邪族天驕金丹當場碎裂。
僅此隨意一擊。
這個剛才開口挑釁的邪族天驕,便眨眼而亡。
這個邪族第九天驕,瞳孔中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身子踉踉蹌蹌的站在原地,艱難低頭望向自己腹部那個極其恐怖的貫穿傷,抬頭望向陳泅嘴角微顫,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
眼神便開始快速渙散,身子不受控製朝後倒去,重重的砸在雨水中。
流出來的血水在狂風暴雨中也很快散去。
對於金丹修士來講,丹碎人亡。
但如果金丹碎的太快,那人還是會有那麼一息的意識,當然也就僅僅隻有那麼一息。
“嘭!”
邪族第九天驕的屍體重重的在雨水中,濺起一陣水花。
而這時。
步伐平穩的陳泅緩緩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抬起傘簷,麵色沒有因為瞬殺一個邪族第九天驕產生一絲波瀾,隻是任憑自己的黑袍在狂風暴雨中呼呼作響。
麵色平靜的望向遠處的一眾邪族修士,聲音在狂風暴雨中清除的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自我介紹下,嘲天宗宗主陳泅。”
“聽說你們在找我。”
“我來了。”
此時所有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包括衢州修士和邪族,所有人都有些微微震撼的望向眼前這一幕,大部分人心裡都清楚,那邪族第九天驕肯定不敵陳泅。
“死!!”
隻見邪族中,突然一個手持雙斧的邪族天驕怒吼著朝陳泅激射而來,速度之快令人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雙斧便重重砸在陳泅傘麵上。
“轟!”
這一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一縷金光再次閃過。
這個邪族天驕原本憤怒的瞳孔開始快速渙散,體內金丹不知何時已碎,陳泅輕推了下這個邪族天驕,其屍體便重重倒在血泊中。
死的不能再死了。
依舊是一擊斃命。
就算同為十二品金丹,修為不如他,也扛不住,他又是十二品金丹又是金丹圓滿修為,可以說他現在的金丹已經是所有金丹中最強的了,沒有之一的那種。
“唉。”
陳泅撐著天機傘,站在狂風暴雨中平視著不遠處那些邪族,聲音再次在每個人耳邊清楚的淡然響起:“不是說邪族有個很厲害的天驕嗎,躲起來了?”
“彆送了,實在不行一起上吧。”
“浪費時間。”
“泅哥,殺他媽的!!!”
“將那些該死的邪族天驕腦袋狠狠踩在地裡!”
“一群跳梁小醜!”
同樣正在為泅哥打氣的肥龍,略微詫異的看了眼身旁的蘇家少主,他記得泅哥和這個蘇家少主沒多少接觸吧,這蘇家少主怎麼整的比他還激動。
這麼誇張?
厲十一此時望向那陳泅的背影,一言不發牙關緊咬,眼裡滿是無奈和敬佩。
不得不說,同為金丹圓滿,陳泅的實力確實要遠超於他!
怪不得陳泅能說出從他們身上看見了當代天驕的末路,比起陳泅,他們確實算不上是什麼天驕。
就連蘇家家主,身為化神強者此時望向陳泅的背影也忍不住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他從陳泅身上看見了,自己當年從沒有過的氣質。
他在金丹時從來不是什麼最強的金丹天驕,他一路基本上都在平庸線之上,性格也頗為平庸,什麼都很平庸,他從生下來就很平庸,但就是如此平庸的他,卻一路走到了化神。
而年少時那些金丹天驕,絕大部分至今都沒到化神。
他年少時,從來不敢像陳泅這樣囂張,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人比他強,他害怕被打臉時所帶來的那種恥辱感,正是因為害怕丟人。
從而從來沒有像陳泅這樣——
一人站在十萬邪族前,當著三尊化神強者麵囂張叫陣。
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