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
還沒等大家適應過來,千息後天道排行榜上再次出現陳泅的名字,這次人們都學聰明了,耐心等待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甚至連表情都不浮現一個,免得等會兒還得變化表情。
果不其然。
千息後,陳泅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玄天大陸的天道排行榜上。
又過千息後。
天道詔書再次響起,天地異象再次降臨。
而在陰間這邊——
則是更為詭異。
就在鴉鬼城眾人還在回味昨日那場戰鬥,無數人從陰間深處慕名而來欣賞陳泅留下來的那行字,而鴉鬼城的說書人也是頗為激動亢奮的解說著昨日那場戰鬥。
這次可是親眼所見。
講起來比往日情緒更加飽滿,也更加真實。
但很快,一則天道詔書就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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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詔書」:天道感應,人族修士嘲天宗宗主、天道聖人、天道惡人、人族庇護神、絕世天驕陳泅,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以千億功德值,鑄得‘天道頂格功德肉體’。
賜其一縷‘陰魂之運’,望蒼生以此為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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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待了千息後,這則天道詔書又再次響起了一遍。
足足響起了數遍後,這則天道詔書的內容終於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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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詔書」:天道感應,人族修士嘲天宗宗主、天道聖人、天道惡人、人族庇護神、絕世天驕陳泅,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以千億功德值,鑄得‘天道頂格功德肉體’。
賜空了,望蒼生以此為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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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從原來的一縷‘陰魂之運’變成賜空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數次不斷響起的天道詔書也讓陰間所有生靈都茫然在原地。
小年輕:“?”
鴉鬼城:“?”
說書人:“?”
一眾陰間生靈:“?”
魔州,地窟深處。
原本正在刷的不亦樂乎的陳泅,突然感覺一陣極其恐怖的修為氣勢突然在侏儒族深處炸開!
那是煉虛期的修為!
顯然侏儒族也是反應了過來!
能不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就隻有他們侏儒族看守的這個陰間出入口能做到這一點了。
而陳泅看了眼已經完成的兩個裡程碑任務,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捏碎天道戒指裡早已準備好的傳送符,離開此地。
這次陰間之旅算是完美收宮了。
感謝魔族。
感謝侏儒族。
感謝緣宗,感謝齊美,感謝陰間的妖族。
大家都是好人。
修仙路上,還是好人多啊。
而這一日——
整個玄天大陸眾生,第一次會想用吵鬨這個詞語來形容天道詔書,那他媽天道詔書足足在一天內響了有上百次!
上百次啊!!!
什麼時候他媽天道詔書,能一天響上百次的,把整個玄天大陸的曆史都翻爛了,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那天地異象。
一天內,灑了上百次。
那飄了上百次的雪花,讓不少凡人感覺自己都有點雪盲症了,甚至哪怕天地異象已經停止,都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好像有嗩呐在響。
雪花落在地上的血玫,已經讓一些人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哈哈哈哈,我沒瘋,我沒瘋!!”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雪地裡,抬頭仰天歇斯底裡高吼道:“假的,假的,整個玄天大陸都是假的!!我肯定早就中了幻覺!!”
這一天!
玄天大陸所有生靈都徹底、且永遠、並刻在骨子裡的記住了陳泅這個名字。
永生難忘。
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如果在一天內連續上百次出現在天道詔書上麵,並且每次天道詔書響起,都會有天地異象現世的話。
這個人的名字也會被大家牢牢記住。
一個中州勢力,甚至提出給將這一天設定為節日,就命名為「複活節」,來紀念陳泅的上百次複活。
不容易。
挺能死的。
也挺能活的。
而這一日——
陳泅的名字,也徹底響徹在陽間的玄天大陸,和陰間的玄天大陸,可謂是兩界揚名立萬!
玄天大陸毫無疑問第一人。
毋庸置疑。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那個人能做到這一點,而不少人也在這一日整個人變得麻木和茫然起來。
“穀穀主。”
一個弟子小心翼翼的湊到「落花穀」穀主身前小聲遲疑道:“天地詔書已經有半個時辰沒有響起了,我們落花穀還避世嗎?”
“彆急。”
落花穀穀主恍惚的望向麵前的青磚地喃喃道:“我在思考。”
良久後。
他突然偏頭望向這個弟子,認真道:“你有沒有看見,好像有雪花落在地麵上並形成血玫?”
“.”
這些中州頂級勢力,也沒有一直重複避世、現世這個過程,僅僅是重複了兩三次便不再重複了。
事情有點變化太快了。
得等一等,人有些懵了。
要思考下。
“嗯”
披著袈裟的佛門老祖麵色平靜的望向麵前棋盤,手中這枚白子久久沒有落子,許久後才一把掀翻棋盤。
麵無表情起身離去,平靜道。
“今日乏了,請回吧。”
碧山宮老者的望向佛門老祖離去的背影,突然麵色複雜開口道:“這幾天我都看出來了,其實你壓根不會下圍棋,你隻會下五子棋。”
“你真的覺得你的那些後手會有用嗎?”
“我的建議是要不投降算了。”
佛門老祖身子微微僵在原地,隨後繼續朝遠處走去,聲音依舊平靜道:“你不懂我的後手,就如同你不懂我的棋術一樣。”
“等我好消息。”
“我的後手,那陳泅躲不過。”
“.”
碧山宮老者望向佛門老祖離去的背影,麵色複雜的沉默著沒有講話,他突然覺得這個佛門老祖很不靠譜啊。
這種人的後手真的會有用嗎?
讓他捋一捋。
如果他投降的話,那陳泅還能殺他嗎,反正碧山宮死去的那個的化神巔峰和他又不熟,這仇也不是非要報。
雖然有點丟人,但丟人的又不止他一個碧山宮,這次中州那些頂級勢力可比他丟人多了。
要不給佛門老祖賣了算了。
他當初為什麼會相信,一個一手持白子,一手持黑子,自己和自己對弈,還時不時違規多走幾步,甚至還會偷摸在棋盤上下會兒五子棋,和舉棋不落裝深沉的老和尚——
會是一個智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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