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陳泅一人,便可擋千萬化神。”(1 / 2)

不過

陳泅聽著敖天的吐槽,麵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沉默著沒有講話,龍族有一堆嗷嗷待哺的龍崽子,他們嘲天宗又何嘗不是呢。

這批嘲天宗弟子,也是極其消耗資源。

他明明記得嘲天宗還有很多靈石來著,這次出關查看了一番後,發現嘲天宗的靈石竟然也所剩無幾了。

嘲天宗也差不多被吃空了。

他記得閉關前,自己說了句嘲天宗所有人不惜代價,在最短時間內全部突破化神,現在看到出來,這些人執行的挺到到位的。

元嬰天道修為丹和聚靈陣,齊頭並進,一個不少。

再加上突破化神時需要的聚靈陣,就這樣在一年內,就將嘲天宗底蘊基本上吃空了。

但是——

很值。

陳泅望向海灘上那些站成一排的嘲天宗弟子,每個嘲天宗弟子都是三品化神領域,這也是很消耗靈石的。

一個三品化神領域,就是一千枚中品靈石!

媽的!

嘲天宗的靈石就是這樣,被他們霍霍完的。

這些每個人的化神領域都是來找他領的,一個領域一億功德值,他給每個人都安排上了,也不貴。

這些代價所換來的,便是這滿門化神。

陳泅再次將剛才那些被嘲天宗踢出去的弟子全都拉進嘲天宗後,才和敖天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彼此眼裡的意思。

得去玄天大陸了。

要乾一票。

否則龍族和嘲天宗都得餓死了。

衢州。

剛剛登陸的陳泅,將一眾龍崽子和嘲天宗弟子全都放進自己的小世界內,和敖天肥龍幾人,單獨行走在「大緣城」內。

“這裡就是你們起家的地方吧?”

敖天滿臉感慨的望向四周:“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座小城,竟然能湧現出你這般天驕。”

“算是吧。”

陳泅輕聲敷衍了一句後,沒有細說。

真要追究出身的話,他應該是從大夏國出來的,這裡隻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段站台,還遠遠不是起始站。

就在敖天準備再說些什麼時,突然一道滄桑且縹緲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玄天大陸!

-

「天道詔書」:天道感應,萬物複蘇之季,‘天下紛爭’版本正式降臨,版本分三次,以下為三次版本內容。

1:所有煉虛境修士,將被牽引至上位大陸,二品浩瀚大陸。

2:且化神七層修為以上的修士,在前往中州‘浩瀚通道’投入一千枚中品靈石後,同樣可前往浩瀚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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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找了個路邊攤坐下準備吃點小吃的陳泅,聽見耳邊的天道詔書,眉頭輕挑沒有多講什麼。

倒是沒想到,都過去一年多了,這天下紛爭第三次版本內容終於更新完畢了。

隻是這次更新內容,並沒有什麼機遇。

反而是將那些煉虛境修士,強製牽引至二品浩瀚大陸。

在這次更新之前,玄天大陸上隻有功德值達到千億或者是修為突破煉虛方可前往浩瀚大陸,比如百年前那位擁有補天之功的「玄天宗」聖女。

但更多人突破煉虛後,像是魔族族長並不願意前往浩瀚大陸,各有各有的理由,總之一部分煉虛就留在了玄天大陸。

隻不過,現在這批人全都通通被強製牽引至二品大陸「浩瀚大陸」,而天道詔書裡,也將其稱之為上位大陸。

大緣城路上的一眾行人,在聽見這則天道詔書後,幾乎是所有人下意識站在原地認真聆聽完畢後,又繼續各忙各的,像是完全沒在意這則天道詔書的內容。

畢竟這則天道詔書針對的隻是化神後期和煉虛,而這部分人群在整個玄天大陸都屬於是最稀有的那一批。

和大眾並沒有過多聯係。

“弟弟.”

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麼的敖天,麵色漸漸古怪了起來:“那個.如果玄天大陸上的煉虛都被牽引至浩瀚大陸,那玄天大陸上我們是不是無敵了?”

“嗯呢。”

陳泅點了點頭,有些沒忍住笑了起來,現在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本來他的計劃是先去找那些沒有煉虛坐鎮的宗門拜訪一番,等他煉虛後,再去找那些有煉虛坐鎮的宗門拜訪。

現在看起來,完全可以將進度提前一點了。

沒有煉虛。

整個玄天大陸他無敵,更何況嘲天宗還滿門化神,還有龍族那百個化神修為的成年巨龍。

“那還說什麼呢?”

敖天有些隱隱興奮的起身站了起來:“分頭行動啊!開始洗劫了!”

如果你成為了一片大陸的最強者,伱會做些什麼?

雲遊大陸?

糙遍所有美人,順便試試美男?

又或是建立國家,成為萬人皇?

男人這一生的夢想,或許有很多種,但最後都會被「名」「利」「色」這三個分類所概括。

而陳泅的夢想很簡單。

他隻想讓自己變的足夠強,從而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麼大,從而看看自己花費了足足上千年才逃出來的囚牢外麵,究竟是一個怎樣精彩的世界。

所以——

當煉虛被牽引至浩瀚大陸,陳泅成為了這片大陸當之無愧的最強者後,他隻做一件事情。

第一件事,挨家挨戶拜訪。

第二件事,拜訪後留下嘲天宗的名字。

其一為了夢想,其二為了「一統玄天」這個裡程碑任務。

而如何才算得上一統玄天,大致就是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無論是宗門也好,家族也罷,或是城池等。

必須在眾多顯眼的位置,刻上「嘲天宗所管轄」的字跡。

包括魔族、妖族等各種種族。

隻要達到覆蓋95%以上,就算一統玄天,這個裡程碑任務也算的上是所有裡程碑任務裡麵最難的一個。

當然!

對於此時的陳泅來講,這屬於時間問題,不屬於難易問題。

玄天大陸,中州。

佛門內。

陳泅正麵色平靜的坐在佛門後山棋盤上,左手持白子望向棋盤上的棋局思索著沒有講話。

而身著袈裟跪在一旁的佛門老祖,正滿臉認真的豎起三根手指:“泅爺。”

“你終於來了,其實上次佛門小輩「空明」無意招惹到你後,我找人要到了你的畫像,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泅爺你和佛祖竟然有七成像!”

佛門老祖也不敢耽誤,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座佛祖金像,舉在高空望向陳泅和周圍一眾嘲天宗弟子高聲道:“你們看,是不是很像。”

而這座佛祖金像,竟然真的和陳泅有那七分相像。

隻是——

站在周圍的一眾嘲天宗弟子,紛紛麵無表情,隻是身上那磅礴的化神修為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將一眾佛門弟子壓在宗門內,根本不敢動彈。

包括佛門老祖雖半步煉虛修為,但在陳泅和一眾嘲天宗弟子麵前,也是絲毫不敢造次。

“泅爺!”

雖然沒人回應,但跪在地麵上的是佛門老祖麵色嚴肅且滿臉虔誠的望向陳泅,四肢伏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沒想到老奴這輩子竟然能見到活佛現世的那一天!”

“如若泅爺不嫌棄,老奴願一生為泅爺守著長明燈。”

長明燈,一種用特殊獸油所燃燒的燈,每半個時辰便需添一次油,否則燈便會熄滅,而這個燈沒有任何效果,無論熄滅還是不熄滅都不重要。

是用來保證忠心的一種說辭。

在凡間偶爾也被說成替死去的長輩守長明燈的含義,各有各的說法。

“.”

手裡拎著長刀站在一旁的碧山宮老祖,滿臉難以置信的偏頭望向佛門老祖,他甚至真的從佛門老祖身上看見了滿滿的虔誠,那虔誠做不了一絲假。

前段時間。

佛門老祖突然說要打造一具和陳泅有七分像的金像,並且打造成佛祖的樣子,他當時問佛門老祖這是什麼,佛門老祖說這是後手。

他當時以為是什麼驚天手段,可以通過攻擊這個陳泅金像,從而隔空對陳泅造成傷害。

敢情他媽效果是這個?!

這他媽還真是你後手?

不是,你他媽到底在乾什麼啊,他當時早都想投了,是這個佛門老祖一直勸他不要投,讓他再試試,再等等,說不定就會有轉機。

於是他就等了下來。

結果現在,那陳泅剛來,他還準備拚死奮戰一下,憑他們二人兩個半步煉虛修為,說不定還能衝出包圍圈。

結果他還沒動手呢,你他媽就投了?!

你都投了,他一個人怎麼玩?

就在這時。

坐在棋盤邊的陳泅,漫不經心的抬頭撇了他一眼,並且視線在他手中的大刀上微微停留了一刹。

幾乎就這一瞬間。

碧山宮老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大恐怖,而這股大恐怖甚至透過時間長河讓他感到後背發冷,僅僅隻是一眼,就讓他隱隱看見自己那被煉虛劫劈死的師父。

隨後,幾乎是下一刻——

“鏘。”

碧山宮老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將手中大刀扔在一旁,並且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隨後才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大堆牛皮紙,麵色恭敬的拜訪在地上。

“泅爺,說起來我一直在找您老人家,想當麵對你進行感謝,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總算找到機會了。”

“當日,在「三春樓」的遺址上,泅爺你擊殺了碧山宮的一個化神巔峰個和幾個化神長老,外界皆認為泅爺你從此便和碧山宮結了死仇。”

“但——”

“泅爺你有所不知,我的道侶,曾經便是被這幾個畜生淩辱至死,我和這幾人有血仇,但礙於碧山宮的整體穩定一直沒有出手,沒想到泅爺幫我解決了心頭之恨!”

“這裡有兩個留影石,一個留影石裡記錄我和我道侶溫馨的畫麵,另外一個留影石內記錄著那些畜生侮辱我道侶的畫麵。”

“以此為證!”

“多謝泅爺,替我斬除心頭之恨!”

跪倒在一旁的佛門老祖,此時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偏頭望向碧山宮老祖,整個玄天大陸,隻有他們「佛門」可以更改留影石裡的畫麵。

這是佛門秘法。

也是佛門平日蠱惑弟子的重要手段。

他就說前些日子,碧山宮老者為什麼突然找到他,說想做兩個留影石,他當時雖然有些疑惑要做什麼,但碧山宮老祖隻是用平日喜歡看這些東西的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他當時還感慨了句,這把年齡有這興致還真是不容易。

現在才反應過來!

那玩意兒,竟然是證明碧山宮老祖和陳泅沒有仇恨的直接證據?!

這該死的老玩意兒!

但很快——

佛門老祖深吸了一口氣,從懷裡再次掏出一大堆摁了血印的牛皮紙,眼眶泛紅抬頭望向棋盤邊上的陳泅,聲音沙啞道。

“泅爺,上次空明被你重傷而歸,我調查過你,發現泅爺竟然和佛祖有七成像後,就產生了疑惑。”

“尤其是泅爺你有補天之功,怎麼聽也不像是空明嘴裡那窮凶極惡之徒,我就對空明進行了嚴刑逼供!”

“這些牛皮紙上麵都是空明這些年犯下的罪證,足足有78條,每一條他都按了血印的,而且他竟然還是敵對宗門「三春樓」的暗子,這些年來一直故意為佛門招惹強敵,企圖讓佛門滅亡。”

“老奴多謝泅爺,幫佛門揪出暗子,該逆賊此時就囚禁在佛門地牢中,一直關押至今,等泅爺親自動手送其上路!”

厲害。

跪倒在地上碧山宮老祖,這次徹底服了,智者就是智者,他是沒想到這老頭留下的後手還真多。

隻不過全留在投降上了。

“泅爺!”

正準備點了點頭說些什麼的時候。

坐在棋盤上的陳泅隨意掃了眼兩人,漫不經心的輕笑道:“二位的意思是,陳某不但和各位無仇無怨,反而對二位有恩,是此意嗎?”

“是大恩。”

佛門老祖跪在地麵上,麵色肅穆道,而一旁的碧山宮老祖同樣麵色嚴肅點頭道。

“那好。”

陳泅點了點頭,隨意道:“既然有恩,那就得有報,二位準備怎麼回報我的恩情?”

佛門老祖眼睛一亮,他感覺到了陳泅嘴裡的饒命之意,顯然隻要他付出一點代價,這次應該就能活下去了額,隨後微微有些肉疼的咬牙道:“佛門三成.”

話還沒說完。

一旁的碧山宮老者就突然出聲打斷了他,隻見碧山宮老者高舉右手麵色虔誠且肅穆的高吼道。

“十成!!”

“碧山宮山門將為泅爺全部開放,碧山宮所見之物,都是泅爺的。”

“如果泅爺願意,老奴願身先士卒衝在最前方,幫泅爺將「佛門」滿門弟子悉數屠儘,並將所有財物全部獻給泅爺。”

“哦?”

陳泅饒有興致的偏頭望向碧山宮老者笑著道:“這麼大方?”

“此恩無以為報,老奴隻恨自己隻有十成,否則定要獻上十一成!”

“很好。”

陳泅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擺了擺手,望向周圍的幾個嘲天宗弟子:“曲鬼,你帶幾個人去趟碧山宮,就依這位所言那般行事便是。”

隨後才偏頭望向佛門老祖疑惑道:“這位剛才說的是三成?”

“非也。”

佛門老祖此時麵色嚴肅的一字一句道:“老奴所說的是,佛門三成財物遠遠不夠,必須得是十成!”

“佛門所有財物,都將獻給泅爺。”

“很好。”

陳泅笑著起身,將手中這枚一直沒落下的白子,隨手扔進一旁山澗裡,才拍了拍手望向一眾嘲天宗弟子:“留一個人在這裡清貨,其他人跟我去下一家。”

“對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偏頭望向佛門老祖認真道:“我這弟子修為尚低,你可是半步煉虛修為,你不會等我走後,然後將他綁起來,用他來威脅我吧?”

“肯定不會!”

佛門老祖有些焦急的舉手發誓道:“我”

“會也沒事,我對你的舍利子其實也挺感興趣的,哦,我順便還想起一件事情,我前些日子和衢州「絕命鎮」一介凡人有番機緣。”

“近些日子出關時,突然發現這個凡人正跪在大緣城,說自己和陳泅相識,妻子即將喪命,請陳泅出手相助,你清楚這件事嗎?”

佛門老祖瞬間僵在原地,身子抖如篩糠,聲音都有些開始發顫:“不不清楚.”

“你可以清楚一下。”

陳泅輕笑道:“該處理的就儘量處理好,我個人不是很喜歡看見這些人間疾苦發生。”

“明白,明白”

陳泅擺了擺手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一眾弟子浩浩蕩蕩的離開佛門。

隻在佛門山門處,留下了「嘲天宗所管轄」這一行小字,以及一頭棕熊。

“閣下是嘲天宗弟子?”

“嗯。”

這頭築基修為的棕熊,麵色冷漠的點了點頭:“讓你們佛門主持出來帶我去佛門寶庫,不用藏著掩著,東西數不夠了,宗主會再來一次的。”

“那次來,和這次就不一樣了。”

“自然,自然”

佛門老祖絲毫不管大意,當即就神識籠罩整個佛門,將自己的命令傳達下去後,才望向被佛門主持接走的棕熊,頗為恭敬的目送遠去。

在所有人都離去後。

佛門老祖站在原地沉默了三息後,才走至棋盤麵前,繼續一屁股坐了下去:“算了,這樣也好,就當作為散修去浩瀚大陸,重新修煉去了。”

“不過,你也夠舍得,直接就喊十成?”

“嗬。”

碧山宮老祖冷笑著掃了眼佛門老祖:“你不會真以為交出三成財物我們就能活下去吧?”

“唉。”

佛門老祖長歎了一口氣後,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棋盤前:“你喊的倒是輕鬆,這佛門畢竟是這多年傳承下來的基業,就這樣在我手裡沒了,感覺還有些怪愧疚的。”

“這回愧疚了,那你汙蔑空明時就不愧疚了?”

“汙蔑個人有啥愧疚的,這不鬨呢麼。”

“嘿,你這話說的還真他媽理直氣壯,那空明不是你們佛門的真傳弟子,你們佛門可是在他身上耗費了大量心血,可是給他都搞出來了個十品元嬰,你忘了?”

“記得啊。”佛門老祖沒好氣道:“本來是寄予厚望的,誰知道是個愣頭青,剛出宗門就被人挖了元嬰灰溜溜的跑回來。”

“這種拿了宗門大量資源,一點貢獻就都沒有的廢物,讓他背個鍋有問題嗎?”

“好像也確實沒有”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再次沉默在原地,都看見對方眼裡的悲哀和無奈。

他們兩人都是半步煉虛修為。

都坐擁一個龐大的勢力。

結果謀劃了一年,給兩人都謀劃至返貧了,一夜之間淪為散修。

“還有.”

碧山宮老祖突然滿臉幽怨的望向佛門老祖:“你當時一直說你有後手,可你沒說你的後手都是這些啊,要不是我腦子也不笨,給自己也整點後手出來,我今日是不是就得死在這裡了。”

“您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佛門老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謀事之前,先思其敗。”

“無論做什麼事,我們要先想到如果這件事失敗後會有什麼後果,並且為這些後果布下後手,然後再開始謀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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