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卻直接越過了兩個人直接走進了院子。
推開院子的門扉,一股血腥氣就傳來,這是他作為法醫經常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能夠聞到的味道,因為習慣了,所以麵不改色的步入其中。
老太太躺在了門口,有血從她的後腦流出來,明顯已經有氣進沒氣出了,而她的目光還怨毒的看著門口,似乎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
一般人看到這種場麵已經嚇的掉頭就跑了。
觀眾們也說:
“主播怎麼不走?”
“跟這種怨氣深的NPC離的太近可不好。”
“找死嗎他?”
“恐怖副本最忌諱聖母心!!”
簡越卻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扭曲的姿勢扶起來變成側臥,中途老太太的血沾染了他的衣裳他也不介意,而是對後麵愣著的兩個考古隊員說:“過來幫我。”
站在籬笆外的兩個人愣了,有些忌憚的不敢過來。
簡越等了一會,一回頭卻發現兩個人壓根就沒有跟上來,他站起身來,皺眉到:“她還沒死,你們不過來,是想謀殺?!”
如果簡越隻是王管家,他自然可以袖手旁觀。
可他是法醫。
他曾經受的教育,他曾經的身份,都不允許他在麵對傷者猶有生機的時候轉身離開,也許這個世界規則有它的底線,可他也有身為人的底線。
兩個新手玩家被這麼一吼下意識就來了。
簡越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玉殊,他道:“少爺,我先處理一下這邊,一會兒處理好就去找您。”
沈玉殊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總裁,他淡淡點頭道:“嗯,我先回去了。”
他一走。
簡越就不用再收著,他將老太太平躺著放下,對兩個考古隊員說:“扶住她,我給她止血。”
老太太被扶起來的時候目光還是怨毒的,她甚至伸手試圖抓人,她的指甲極其的長,仿佛可以將人的血肉扒出來,就在兩個玩家嚇的又要掏卡牌,她就要揮動的時候——
簡越皺眉,直接壓住她的手,甚至有些生氣了:“傷者最忌諱再牽動傷口了,你很有可能腦震蕩,我是醫生正在給你止血,麻煩您不要再亂動給我添麻煩了好嗎?”
老太太:“……”
兩個玩家:“……”
直播間觀眾:“……”
如果說之前觀眾們還在討論今晚這些玩家怎麼死,討論這個老太太會找誰報仇,如今看到發癲老太隻是被簡越說了幾句就老實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但是簡越還是從商場用積分兌換了醫藥品的道具給她上藥,他的手法很嫻熟,本來他商場就隻有30積分,這些藥品就需要20積分,但他依舊兌換了。
簡越一邊對老太太說:“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老太太裝高冷。
“我知道你醒著。”簡越把她腦袋包好,繼續道:“如果你家裡沒有其他人了,明天我會過來給你換藥,你的傷口可能會發燒,我看你家離李寡婦家不遠,下午我會去找她一趟,讓她沒事就過來看看你,晚上我……”
他想說晚上太危險了,所以他就不過來了。
卻沒想到,一直在裝死的老太太猛地睜開了眼,她的白發摻著血,原本臉上也有,但已經被簡越都擦乾淨了,就少了幾分滲人的意味,隻狠狠瞪他說:“用不著你過來,我死了都不關你的事!”
簡越就把藥扔給她,一邊低頭寫注意事項,日光落在他清秀玉潤的側臉,給人渡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他懶洋洋的:“吃藥都堵不住你的嘴,這是你的藥,要是發燒了就自己吃。”
老太太就拿著藥不說話了,她鬢角的發全然白了,垂落下來,竟是有幾分孤單。
直播間的觀眾們卻驚呆了:
“我靠,她說什麼,她說讓他彆過來?”
“這還是當年晚上拎著刀砍死我三個隊友的癲狂老奶嗎?”
“不是,她其實是能救活的?”
“沒人跟我說還有這條支線啊!”
處理好老太太後,係統給的藥效果非常好,簡越讓兩個考古隊的新人玩家幫忙給她送回了樓上休息,自己帶著他們往樓下走。
兩個人新人剛剛都嚇傻了,這會兒總算是緩過神來了。
戴眼鏡的男孩說:“你……你……”
嚇哭的女孩也弱弱的看他:“王管家,你也是玩家嗎,我們剛剛看到你憑空變出藥品來了。”
簡越淡定道:“哦,我不像嗎?”
兩個人:“……”
你淡定的簡直跟他們是兩個世界的!
兩個人走到樓下,眼睛男小聲道:“疤哥跟我們說,這個副本裡的村民們都是怪物,都不是活人,所以我們才用卡牌攻擊的,你也看到了,那個老太太不正常。”
他以為這句話會嚇到簡越。
畢竟他沒有跟他們玩家在一起過,可能還不知道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