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改不改造村子的事,祭典都要來臨了,考古隊們不能走啊,不然祭典還辦什麼?
簡越一看村長的臉色,對上沈玉殊的目光後,他輕咳一聲,戲一下子就上來了,假意阻攔道:“少爺,您三思啊,真的要帶考古隊的大家們都離開嗎?”
沈玉殊冷笑一聲道:“村長既然也不拿我們當村裡的人,又有什麼好留的!”
簡越拿出畢生的演技來:“這一走的話,按照您後麵的行程,恐怕幾十年都不會再回來了,雖然我知道您一直對家鄉有這樣
誠摯的愛才回來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離開了,雖然有些遺憾,但既然是少爺您的命令,老奴也隻能遵守了……”
村長目瞪口呆,要知道從前來的考古隊們被他嚇唬一下就慫了,哪裡遇到過這種事啊!
也沒人告訴他……
不讓進就要走啊!!
沈玉殊也不囉嗦,轉身就走。
簡越甚至還怕煽風點火不夠一樣,對村長歎了口氣道:“村長,我們少爺這次可是真的寒了心了,你不知道,他對咱們村子的感情很深的,前段時間還一直說要多帶動村子的經濟發展呢,我們老夫人也是這座村子出來的,少爺也一直很敬重您,沒想到啊……算了,村子裡有規矩,我知道您也有苦衷,我就先回去了。”
這話說的,越說村長越汗流浹背了。
眼看簡越也要走了。
這倆人說走就走,實在不像是演的。
村長有些慌張道:“等等!你們等等!”
簡越走了幾步後適當的停下腳步來,故作疑惑道:“村長,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王支書啊……”村長那張老臉居然也擠出了笑容來,他說:“我覺得沈總是不是和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啊,你可得勸勸他,不能說走就走啊。”
簡越故作為難:“村長,這真不是我不想勸,少爺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原本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可是村長你剛剛,就連一個回故鄉的遊子想看看祭壇都不讓,這事,你讓我有點難辦啊……”
他說的話是情真意切,成功的讓村長覺得這都是自己的責任,他可真該死啊,居然這樣傷害一個回鄉遊子的心!
“好了村長,我不跟你說了啊。”簡越道:“我要去找少爺了,明天還要收拾行李準備和考古隊們一起走呢!”
眼看這是真的要走了。
村長連忙攔住人道:“哎!你等等!”
簡越回頭看他。
村長那張老臉上此刻哪裡還有剛剛的嚴肅,他認真道:“雖然不能隨便進祭壇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快快快,王管家,可要麻煩你了啊,快請沈總回來!”
簡越看著村長急的團團轉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故作為難的點頭道:“那,
那我試試看吧,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行。”
村長已經完全被拿捏了,連忙道:“王管家你可要儘力啊,隻要你幫我勸住沈總,你那個什麼問卷調查表,我一定配合填!”
簡越原本板著的臉立刻就鬆動了,他輕咳一聲道:“什麼表不表的,村長咱們之間還需要這些虛的嗎,那你可彆忘了哈。”
村長的嘴角抽了抽。
簡越立刻往回跑找到沈玉殊了,他拉住沈玉殊的袖子,眼裡含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少爺,辦妥了,可以進了。”
沈玉殊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王管家,反應不慢。”
簡越微笑,儘職儘責不忘記拍馬屁道:“都是少爺英明!”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笑瘋了:
“天呐我服了。”
“沈總你……”
“城裡人套路好深啊!”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村長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沒想到你是這種少爺!”
“主播的反應真的好快,哈哈哈,奧斯卡級彆的!”
不止是直播間的觀眾們震驚,不遠處大樹下麵溫玉等人的注視下,在村長一反常態,態度非常熱烈的接待下進入了祭壇!!
溫玉震驚道:“不是?攻略沒寫過有這點啊?”
刀疤臉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
兩個人站在一起,溫玉的臉色變了變,壓低聲音道:“來之前,首席用道具測出來這個新手副本有金卡,還重金購買了萬福村的攻略給我們,可是攻略上從來沒寫,總裁會帶人進祭壇這回事,刀哥,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的本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有太多事情和攻略對不上了,我們要不要收手,先回去再說?”
在攻略裡麵,檔案館的女鬼壓根就不會和鑰匙綁定。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誰把她從祠堂放出來了?!
在攻略裡麵,萬福村夜晚鬼怪殺人會越來越多,怎麼現在連宵禁都有了!!
刀疤臉看了溫玉一眼,低咒一聲道:“他媽的,你知道副本開啟後,還強製把我們送來,組織花了多少代價嗎,上次組織弄到的那張金卡,雖然隻是個召喚卡,那個新手玩家也是個煞筆玩意,死之前還求我們好好對他的召喚物呢,說實話召喚
卡就是晦氣,被易主了還念著原主人想陪他一起死,還好老子動作快,最後隻賣了三千萬積分呢!”
溫玉道:“我從甜甜那裡套了話,她說沒有見過王管家召喚過東西來。”
刀疤笑了笑說:“不是召喚卡就更值錢了,你怕什麼,咱倆都屠過那麼多新手村了,他一個新人,單槍匹配的再厲害能跟我們鬥嗎,弄死他易如反掌!
溫玉歎了口氣說:“希望如此吧,不過這樣看來,總裁也是個不錯的助力,我得想辦法好好借著劇情拿下他才行。”
刀疤臉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這邊聊著,那邊村長也帶著簡越和沈玉殊到了祭壇。
不知道為什麼。
村長似乎很忌憚這裡,把人帶下來就回去了。
簡越隨身都帶著手電筒的,他開始用光檢查這裡,原本剛剛在外麵看隻是覺得這裡的石像像人影一樣,真正到了祭壇這邊,就完全能看的清楚了,這個祭壇其實用幾麵牆圍起來的,像是一個鬥獸場一樣,牆麵上都刻著壁畫。
手電筒落在上麵的時候,就能看到壁畫上麵的內容。
全都是紅色的顏料勾勒出來的畫麵,也許是時間有些久了,所以有些畫麵有些模糊,但依舊能隱隱的看出來內容。
很多個小人跪拜在祭台的下麵。
他們手中還拿著長長的尖銳的道具,身下是一片紅色,眾人似乎在祭拜著什麼。
簡越指著最前麵的一團紅色說:“少爺,這有沒有可能就是山神?”
沈玉殊站在旁邊看著壁畫上的內容道:“很有可能。”
“那這個村子祭拜山神的方式好奇怪。”簡越指了指壁畫上的小人說:“你看,他們好像都跪拜在這裡,好像拿著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在自己的身上。”
沈玉殊道:“有很多地方都有一些遺留下來的風俗習慣,很多年前,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處理事情,當地的部落信奉神明,會從年幼的時候就留長發,成年後將發剪下來,祭拜給神明,以表示衷心,在希臘的一些遠古神話裡,也有一些神明的信眾,會用他們身體的一些部分會祭神。”
簡越聽的一愣一愣的。
當然了,不是因為他不了解這些,而是他有些意外,平時隻對科學感興趣的總裁居然也能了解這些,
少爺居然不是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