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撥開濕漉漉的劉海,看到麵前的人是離家出走很久的伏黑甚爾,脾氣瞬間下去很多。
“是你啊,甚爾君?”
“好久不見啊,直哉,和弟妹打架呢?”伏黑甚爾拍了拍他的肩,“你怎麼不讓著她一點?”
他叫弟妹叫得很順口,禪院直哉頓悟他就是那個“奸夫”。
那這個金色的岡本001一定就是伏黑甚爾的!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還不知道這對狗男女會怎樣苟且。
禪院直哉氣到手抖,他允許自己亂搞男女關係,出入紅燈區,但絕不允許自己的未婚妻和任何男性有接觸,交朋友也不行,他不信男女有純友誼。
他恨不得當場撕碎這兩人,但腦海中浮現出的並不是他大殺四方的英姿,而是少年時出於好奇,去圍觀禪院家的吊車尾伏黑甚爾,反而被他的氣勢鎮住的場景。
一邊是自己的偶像,一邊是自己的女人。
成全他們?
那自己不就是綠哉了?
禪院直哉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然後做了一個相當畏縮的舉動。
他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你的吧?”
伏黑甚爾挑挑眉,伸出手將這枚出袋率極高的岡本又放回了口袋裡。
“謝了。”
這回輪到芙溪發火了,禪院直哉滑跪的速度讓她瞠目結舌。
“禪院直哉!”
四年來,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自己的未婚夫,也是第一次毫不客氣地罵他。
“你太慫了吧!”
“你懂什麼?”禪院直哉雖然認慫,但很好麵子,“他是我哥,你想看我們兄弟不和嗎?”
“噓,彆凶。”
伏黑甚爾在心裡冷笑,兄弟?他們什麼時候當過兄弟,還怕兄弟不和?他按在禪院直哉肩上的手略微收緊,用更加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很中意弟妹……”
這是得寸進尺的一句話,我看上你的老婆了。
傻子也能聽懂。
他歪著頭想,這蠢貨的底線在哪裡呢?
他果然從禪院直哉的眼神中看到了憤怒。
……很好。
還沒有慫到連老婆都不要了。
然而這份憤怒僅保持了短暫的一瞬。
當他露出同樣晦戾的眼神時,該名兄弟眼中的勇氣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繼而彌漫上來的是恐懼和慌張。
嗬,嫡子。
這就是禪院家高高在上的嫡子。
“禪院芙溪她有什麼好的?這種小女孩是你的菜嗎?”禪院直哉開始曲線救妻,努力回想著芙溪的缺點,“她好吃懶做,天天不務正業,養的狗都不會叫,既是路癡又是病秧子,伺候男人的本事一樣沒學會,拿手的料理也隻會泡麵……”
芙溪連眉頭都懶得皺了,移開了視線。
……兩個垃圾,虧她還以為伏黑甚爾和他們不一樣。
但現在她確信了,禪院家真是個全員惡人的垃圾場。
“巧了,我最喜歡吃泡麵了。”伏黑甚爾像平常人家的兄弟那樣與禪院直哉勾肩搭背,以一副親切友好的語氣說道,“我剛離婚,現在空窗期,你把弟妹給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直哉:一邊是偶像,一邊是老婆。磕這對就是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