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芙溪問他。
荔枝的汁水甜到齁,他並不喜歡。
但取悅黑卡富婆最基本的禮貌就是說“喜歡”。
於是他順勢含住了她的手指。
“弟妹喂的都好吃。”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問道,“接下來想做什麼?”
她好像又不心急了。
雖然一進門就坐在了水床上,顯得很迫不及待,但注意力卻在新鮮的荔枝上。
荔枝吃完了,該吃點彆的了吧。
伏黑甚爾單手托腮,看富婆在房間裡晃了一圈,然後她從浴室裡抱出了浴巾。
“你先去洗個澡。”
“我洗過了。”
“再洗一遍,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
“……遵命。”
芙溪略一思索,又說道:“把衣服脫了扔外麵。”
“弟妹,一起嗎?”
伏黑甚爾手指搭在自己的紐扣上,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俱樂部準備的,騷氣又光鮮,但戰鬥時很不方便。
“不了。”
猛一抬頭,他發現芙溪沒在看他。
她竟然轉過了身。
哼,假正經。
……
蓮蓬頭下濺起水聲,玻璃上逐漸蒙上水汽。
芙溪聽了許久,才轉過頭,朝浴室的方向投去一瞥。
暖黃的燈光下,伏黑甚爾的身影模糊地投在玻璃上,糾纏出一種如夢似幻的野性美。
她撿起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小芙溪,你就從來沒有過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記憶裡與伏黑甚爾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少年,站在刑訊室的台階上,這麼問她。
她想了想,回望自己走過的路,全都是在接受和不想接受中搖擺。
大部分的事都能預料到,超出預料的東西也能很快就算計到。
無論選擇哪條路,在一開始都能窺探結局。
所以都無所謂。
‘……沒有。’
‘那可不行。’少年跳下來,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蜻蜓點水的撫摸,‘去看看世界吧,極光也好,家人也好,找到哪怕一件是自己想要的東西,無需多絢爛。’
少年的赴死像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獻祭。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
“哎。”
芙溪在回憶與現實的交彙處清醒,撿起伏黑甚爾質感良好的黑色腰帶,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哢噠。
浴室的門打開了。
伏黑甚爾沒有浴巾,渾身冒著熱氣地走了出來。
映入視野的,是端正地坐著的少女,以及她被蒙住的眼睛。
他一愣,旋即輕笑。
“弟妹真會玩。”這是他由衷的感慨。
“洗好了?”芙溪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朝他的方向拋了過去,“這個給你。”
“弟妹真客氣。”居然是在開始之前就給了黑卡。
伏黑甚爾滿心期待地抽出那張黑卡,有了這張卡,賭馬再也不怕輸光。
手感……不太對。
不,這不是黑卡。
從外觀上看,這和他曾在某個女社長家裡看到過的黑卡無異。
但這張是軟的。
翻到反麵,上麵是一行文字。
【我願意把世間所有的祝福都獻給你——from芙溪】
伏黑甚爾:“???”
錢包裡還有東西。
他倒在手心,三枚麵值一百的硬幣。
“這是我全部的資產,三百日元,都給你。”芙溪說,“希望你接受我的委托。”
“你的委托,”伏黑甚爾抬起眼眸,麵無表情,“是找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芙溪蒙住眼睛是不看他的身體,但甚爾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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