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們送彆甚爾(1 / 2)

芙溪又和伏黑甚爾產生了意見上的分歧。

“你這樣會讓我掉價的。”

孔時雨去前台交完一係列的費用:開房費、香檳費、水果費、電器損壞費,剛回來就聽到伏黑甚爾沉著一張臉說:“我拒絕。”

“你們又怎麼了?”他邊問邊把欠條交給了芙溪,他本人和伏黑甚爾一樣愛財,絕對不會替她還清。

欠條上是個天文數字,孔時雨瞄了瞄芙溪,她的反應和看到三百日元的數字沒區彆。

……倒真挺有首富的氣度。

但無從判斷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這姑娘年紀雖小,一肚子詭計,不僅利用話術的漏洞誆了伏黑甚爾,先前也誆了他。

難道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她叫我停業兩個月不來這裡。”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專門伺候她一個人。”

“不是伺候。”芙溪糾正道,“是保護。”

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彆。

孔時雨思索道:“按照伏黑的價格,兩個月不營業,會損失慘重。”

伏黑甚爾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是就是。”

“牛郎這個行業本來更新就快,他歲數大了,又生養過,兩個月後還不一定有他的立足之地——”

“閉嘴,這些詛咒人的話就不用說了。”

芙溪豎起一根食指:“那就再加一億美金。”

測謊儀的警報器沒響。

三秒之後。

伏黑甚爾:“OK!”

孔時雨剛才檢查也測驗過,測謊儀周圍沒有水漬且完好無損,確定這次芙溪說的是真話。

“孔先生如果積極幫忙,那麼事成之後,我也給你一億美金。”

“!!!”

這錢不要太好掙。

以“億”作為計量單位的打賞,孔時雨覺得首富小姐再瘋幾次,自己很快就能開起中介連鎖店了。

但也擔心芙溪隻是口頭承諾,於是伏黑甚爾和孔時雨又分彆押著她訂下了束縛。

*

“什麼?甚爾被人三百日元娶走了?”

“靠,注意措辭,什麼叫娶走了?甚爾隻是暫時離開!”

“據說連房費都是甚爾自己掏的錢,天呐,真嚇人!”

當伏黑甚爾提出辭職時,橫濱海狼瞬間炸開了鍋。

原本在和其他牛郎喝酒的富婆們紛紛拋下身邊的佳人,來到碼頭邊送彆伏黑甚爾。

“各位,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我要走了。”

伏黑甚爾點燃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心還是痛的。

七億美金的誘惑巨大,現在卻隻是個大餅。

在吃到大餅之前,他還得先白乾兩個月——等於投資,這個資是他自己。

富婆團為首的三菱痛不欲生:“甚爾君,區區三百日元就能令你上岸嗎?我可以給你一億日元!現在就給!你不要離開俱樂部!”

一億日元也不是小數目,伏黑甚爾當場就心動了。

剛踏出一步,一隻鞋子就踩在了他的腳上。

他垂下眼眸,對上芙溪幽深的視線。

少女一字不說,但他看得懂她眼裡的警告。

——你是要日元,還是要美金?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蒼藍色的路燈照在俱樂部的旗子上,在被夜風吹起時,拖成一道斑斕的光線。

一億日元無法和七億美金相比,但它看得到摸得到,隻要他回頭,馬上擁有。

七億美金是巨款,卻充滿變數,兩個月裡,要是芙溪死了,他什麼都撈不到。

芙溪也不是三菱那樣的傻白甜,沒準付了錢轉頭又把他給陰了。

這筆交易想想就不那麼劃算了。

少女的腳踩在他的鞋子上輕輕碾壓,他在心中反複權衡利弊。

“我身上很疼。”

沒有由來的,芙溪冒出了一句像是賣慘又不像是賣慘的話。

“?”

伏黑甚爾想起把她肋骨打斷的事,低聲問:“不會跟我要醫藥費吧。”

“疼痛是生來就有的。”芙溪頓了頓,“天與咒縛,你聽說過吧。”

天與咒縛。

他微微斂眸,這個詞他再熟悉不過了。

拜這玩意所賜,他生來就沒有咒力和術式,才在禪院家一直受到惡劣的對待。

無論實力多強,他都沒有得到過承認。

芙溪是有咒力和術式的,應該和他持有的是相反的天與咒縛。

無論是她摔倒就斷開的肋骨,還是掐住脖子就咯血的體質,從裙子口袋裡掉出來的藥瓶,毫無血色的麵頰和唇瓣,都說明這個小鬼虛弱的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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