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難忘的夜晚(1 / 2)

芙溪站在旅館的前台,盯著價目表比對,身後傳來男人陰沉的聲音:“再選親子間玩我,我宰了你。”

聞言,她手指一抖,指向了親子間下方一欄。

“一間高級大床房。”

伏黑甚爾滿意地移開手。

既然已經決定doi,那就不可能再睡上下鋪。

預算一萬五千日元分成三天用,一個晚上就全花出去了。

芙溪在桌子前開香檳:“你先去洗還是我先去洗?”

伏黑甚爾兩隻手分彆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桌沿上,將身材嬌小的女孩圈在窄小的空間裡。

他稍稍俯身,下巴虛虛地擱在她的肩上,“為什麼不一起?”

芙溪抬眸,麵前是落地鏡,自帶暖燈效果,又大又亮。

從那裡麵她看見兩個人,以及一場即將到來的淫豫之行。

“伏黑先生。”

她的嗓子有點啞,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雖然不太看得出來,但我其實是個禽獸。”

將下巴擱在她肩上的男人歪頭:“是麼?”

芙溪繼續說:“你可能會受不了我變態的一麵。”

“嗤。”

伏黑甚爾忍不住笑出了聲,“弟妹啊,你不了解男人。”

眼前是少女細白的脖子,他輕輕咬了一口,感受到對方變得僵直的身體,笑意更愉悅了。

“說不定我會很喜歡變態呢。”

小屁孩也敢說自己是變態,這不是在搞笑嗎?伏黑甚爾心想。

共浴的邀請還是被拒絕了,理由是浴缸太小。

伏黑甚爾沒有堅持,他是個隨心的人,凡事不強求。

“喂,你可彆像上次那樣,我洗完一出來就跟我打架哦。”

——雖然她也打不過他。

芙溪等到浴室裡傳來水聲,才打開手機。

最後一封收到的郵件是三天前,她離開Mafia時森鷗外發的,她還沒有回複。

她把它轉進了保密櫃,所以伏黑甚爾沒有看到。

【我期待著健康的芙溪醬回歸Mafia。】

健康的芙溪醬。

芙溪伸手撫摸冰涼的屏幕,凝視著上麵的文字。

對她來說,健康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但,也不是不可能。

[是]已經編寫進回複欄,她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哢噠。

浴室的門開了。

伏黑甚爾裹著白色的浴巾,光腳走出來。

撲麵一股薄荷沐浴劑的味道。

燈光投在他身上,在牆上勾勒出挺拔又結實的影子。

連他的影子裡,都充斥著滿滿的荷爾蒙。

“該你了。”他說。

芙溪“哦”了一聲,正要從椅子上起身,剛剛洗完澡的男人突然低頭,抖了抖頭發,甩了她一臉冒著熱氣的水珠。

“……幼稚鬼。”

她用腳踢上了浴室的門。

*

Doi是一回事,生活費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掙到錢,明天就得搬到大街上。

伏黑甚爾打開房間的電腦,登陸了詛咒師論壇。

他的工作一部分是孔時雨的介紹的,一部分是從這裡接單。

首頁飄紅的帖子基本都是懸賞額高的,但競爭力也大。

【懸賞禪院家大臭嘴禪院直哉的人頭,五百萬。】

伏黑甚爾在後麵跟帖:翻一百倍價格,我考慮一下。

【懸賞咒術高專秘密特訓資料,一百萬。】

看來這是一個想當咒術師的詛咒師。

伏黑甚爾繼續往下翻,打算隨便找一單殺人的接了,突然冒出了一個新帖子。

【尋找寶貝兒子,價格麵議】

這什麼鬼?

背後伸出一隻手,按下了鍵盤上的確認鍵。

搶單成功。

“你瞎點什麼?這種價格麵議的很可能金額會很小。”

“也可能金額會很高。”

芙溪坐在了伏黑甚爾的腿上,緩緩眨眼,“未知的才值得期待,對吧?”

她的頭發濕噠噠地披散著,發尾的水珠順著往下滴落,摔碎在伏黑甚爾的身上。

因為剛洗完澡,臉頰被熏得有些發紅,趴在他懷裡,眼從低處看他。眼角是低眉臣服,嘴角卻抿出不服輸的弧度。

有點好玩。

伏黑甚爾眼神一滋,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頜,拇指在她微燙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挲。

“我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你不是要讓我哭麼?”伏黑甚爾在她耳邊吹了一下,帶著邪氣的勾引,“我等著呢。”

兩人視線交彙,芙溪知道自己已經落在了下風。

她看到伏黑甚爾竟然用嘴叼著那枚還沒拆開的岡本001。

放浪形骸在他的眉目間肆意綻放。

“幫我戴上。”

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聲音很低,很沉,像羽毛掃在她的肌膚上。

“然後試試用你的腿,測量我的腰圍。”

岡本精準地掉落在她的睡裙上。

芙溪有一秒鐘的遲疑,旋即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抱歉。”

伏黑甚爾聽到這句道歉,停了下來。

“我還是覺得做這種事要有感情基礎。”

對方揚揚眉:“那真是很遺憾。”

話到此處,她的雙手搭在了一起。

“領域展開——”

一瞬間,兩人從旅館轉換到了一處冰天雪地。

四周都是茫茫的白色,猶如身處南北兩極。

但這裡沒有風,一切都是靜止的。

伏黑甚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非要把事情弄得這麼不愉快?”他低下眉眼,緩緩從咒靈嘴裡抽出咒具,“原本我們可以有一個不錯的夜晚,明天還能一起吃旅店贈送的早餐,可惜了。”

芙溪不覺得可惜,在看到出現並纏繞在他身上的那隻咒靈,問道:“這是你的兵器庫?”

“對。”伏黑甚爾抽出的咒具是一把刀,“你背叛Mafia也是假的吧。”

“你之前就知道了?”

“當然。隻是懶得戳穿你,反正都是雜魚,來多少我都能殺掉。”

伏黑甚爾心想,要是今晚芙溪非要住在他家,故意讓Mafia的成員看到伏黑惠,那他會當場把她掐死。

但她又提出快點離開,她或許真的隻是想見見他的兒子。

雖然他不知道她真實的目的。

沒有咒具的伏黑甚爾能秒殺術師,更不用說拿回兵器庫的伏黑甚爾了。

芙溪無論聚集出多少冰刃,都被他輕鬆擊碎。

伏黑甚爾用刀背敲在了她的脊骨上,望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少女,他淡聲說道:“你再不認真一點,死的就不儘興了。”

“給我站起來,這不是你的領域嗎?”

芙溪吐了一大口鮮血,抬頭問道:“這也不是你最強的咒具吧?”

伏黑甚爾微愣,她還真說對了。

特級咒具遊雲和天逆鉾都在兵器庫裡,他卻拿了一把普通的咒具。

“你也配我用最強的咒具?”

“我們同樣是天與咒縛,我卻完全沒有你的好運氣。”

伏黑甚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小鬼,少自以為是,你不知道我走過什麼路。”

芙溪擦去唇角的血跡,艱難地站了起來。

“你也不知道我走過什麼路!”

空間開始扭曲,掙紮著呈現出一幅幅動態畫麵。

儘管年齡在變,但銀灰的發色和綠色的眼睛沒有變過。

這是幼年芙溪到少女芙溪的人生。

伏黑甚爾看到芙溪走過一條路,堆積如山的屍體便消失得灰也不剩,他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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