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果斷拉黑。
孔時雨介紹的雇主是一名叫櫻江的單身年輕女富豪。
單身年輕女富豪,每一個字都令人浮想聯翩。
芙溪涼涼地提醒:“傍之前,你要先確定一下對方是不是高□□服控。”
伏黑甚爾噎住了。
原本他有顏有身材,現在……身材不再是優勢,隻能包裹在衣服裡。
“中介果然沒騙人,伏黑大師是位帥哥。”
櫻江是成熟美豔的金發美人,一襲水藍色的長裙下,是一雙又細又長的高跟鞋。
什麼叫脖子以下都是腿,芙溪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櫻江伸出手,露出溫婉得體的笑容。
“大師,您還帶著小朋友,她是您的搭檔嗎?”
芙溪斂眸,十八歲已經不是小朋友了。
“親戚家的孩子。”伏黑甚爾順口胡說,“她父母工作忙,放假了沒人管她。”
“大師真是溫柔耐心。”
溫柔耐心的大師彎了彎唇角,芙溪淡淡地瞥他一眼,決定暫時脫離他們跳大神般的談話。
櫻江的住處是一座莊園。莊園很大,到處是繁花綠葉,芙溪邊走邊看,四處尋找向日葵的蹤影。
走著走著,她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這股莫名的視線沒有敵意,卻很異怪,恐怕尾隨了她兩百米。
“誰在那裡?”
身後的灌木叢動了一下,由於分不清是敵是友,她沒有使用咒術,追了過去。
來人沒有停下,但灌木叢隻到她的腰部,根據這點判斷對方並不高。
可能是莊園裡的小孩子吧,她心想。
芙溪很少像現在這樣跑步,五月的莊園是靜止的,但她跑起來的時候,感受到了拂麵的微風。
像很輕柔的撫摸。
假如可以像這樣一直跑下去——
噗通。
她兩腿一軟,一頭朝地麵栽了下去。
……這次估計要破相。
不過好像也不虧,最起碼體會到了跑步的美妙。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跌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身穿絨質大衣的少年墊在了她的身下,紫色的眼眸安靜又無辜地注視著她,手中的裡拉琴也掉在了草叢裡。
一瞬間,芙溪有種遇見了神子的感覺。
而站在遠處目睹這個場麵的伏黑甚爾,則有種遇見了傻孢子的感覺——五月份了,還有人穿著大棉襖帶著毛絨帽,不是傻孢子是什麼?
他是在發現芙溪不見了之後過來找人的,她很少出門,百分百會迷路,沒準要惹事。
看到芙溪跑步,伏黑甚爾沒有去阻止。
他沒見過什麼人僅是奔跑就感到興奮的。
大概是他的身體素質太強了,沒法對弱者感同身受——說她是弱者也不對,她的術式和咒力其實很強,全力以赴時就是個災難。
咒術界以此劃分強弱,但芙溪似乎更傾向活在普通人群裡。
伏黑甚爾朝兩人走過去。
“是你。”
芙溪認出了這位如同神子的少年。她混跡賭場的那段時間,因為出千不被發現,變得目中無人,直到遇上了當時也還是孩子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輕而易舉識破了她,卻又選擇輸給她,保全了她的麵子。
自那之後,芙溪離開了賭場,他們再沒有見過。
費奧多爾也認出了她。
“真的是你。”少女驚喜地從他身上起來,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塵。
伏黑甚爾眉角一跳。
啊,這熟悉的開場白。
海王又要把持不住了。
他搶先替她說:“她想為你畫幅畫,她平時不怎麼畫人,你讓她產生了這種衝動。”
費奧多爾:“?”
伏黑甚爾:“??”
“費奧多爾君,真的是你。”芙溪說,“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五年了。你的帽子都沒有換過,戰鬥民族真樸素。”
伏黑甚爾好奇地問:“你的頭圍五年都沒有長嗎?”
費奧多爾:“……帽子有彈性。”
芙溪介紹道:“這位是伏黑甚爾,我的……嗯,忘年交。”
忘年你個頭,伏黑甚爾很想打人。
“這位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耳朵壞了:“費米哈什麼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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