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芙溪撕開了包裝袋,“因為你很有經驗。”
“……這和經驗沒什麼關係。”伏黑甚爾竟然有些無奈,“我是無所謂,但你自己說過,這種事要和什麼喜歡的人做。”
真邪門了,他居然會替她擔心。
兩個小時之前,她還在電話裡答應陪太宰治一起死,轉頭又向彆的男人求.歡。
這變得也太快了。
果然海王的嘴,騙人的鬼。
“那你就當我喜歡你唄。”芙溪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手掌,“伏黑先生,我喜歡你。”
“……”好假。
可明明知道是假的,也架不住此刻的芙溪,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生動。
細碎的光芒灑落在她的身上,從她的嘴角扯出笑意。像兔子,像情人,又像一朵小白花。
她的臉頰很柔軟,頭發沒有吹乾,散發著橙花香甜細膩的氣味。
“你不要後悔。”他的聲音很低。
芙溪輕輕地笑起來。
“我隻是想做,又不在意你是誰。”
這句話讓人打從心底不舒服,但伏黑甚爾知道,這才是芙溪的真實想法。
“那你的身體行嗎?”這也是一個問題。
“我吃過藥了,兩顆。”芙溪看伏黑甚爾還在猶豫,發出了靈魂質問,“你這個人在咒術上不自信,難道也延伸到了這種事上?”
伏黑甚爾腦子裡名為“道德”的一根細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弦繃斷了。
他決定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吃點苦。
“小鬼,你完了。”
……
結果出人意料。
可能是吃了藥的原因,芙溪比伏黑甚爾想象中的耐折騰。
最後她體力用完,昏睡過去。
伏黑甚爾沒有儘興,但依然感覺不錯,因為他見識到了平時不可能看到的一幕。
——原來芙溪也會哭。
那一點眼淚在他的指尖轉瞬消失,溫度卻好像留了很久。
……
芙溪一覺睡到了中午。
差點就沒能起來。
她努力在床板上翻了個麵,但是鹹魚翻身還是鹹魚。
“伏黑先生——”
“嗤。”
伏黑甚爾叼著還沒點燃的香煙從陽台上走進來,單手撐在她的肩膀一側。
他故意挑釁她:“就這?”
“我是新手,跟你這種老手肯定不能比,下次我會努力撐到最後。”
芙溪抱住他的手臂,被他慢慢地提了起來,然後放在了沙發上。
有了這層關係,她換衣服也不再避著伏黑甚爾。
芙溪的衣服扔在洗衣機裡洗了,還沒曬乾。伏黑甚爾不想把前妻的衣服給她穿,便扔了一件自己的襯衫過來。
襯衫是灰色的,他沒穿幾次,還很新。
芙溪個子嬌小,又很瘦,伏黑甚爾穿著嫌小的衣服,落到她身上,衣擺都快擋到她的膝蓋了,簡直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甩了甩袖子,抱怨道:“這也太大了。”
伏黑甚爾笑:“挺好的。”
“衣櫃裡不是有津美紀媽媽的衣服嗎?”
“扔掉了。”
“啊?”
伏黑甚爾沒說謊。
他早晨起來無事可做,便將家裡看不順眼的雜物都扔了。之前就打電話問過前妻,她沒搬走的東西還要不要了。
前妻說不要了,開玩笑說給他留個念想。
他前陣子沒管,今天心血來潮全扔到了樓下的舊衣回收中心。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反常,又有些多餘,他把它歸咎為自己太久沒殺人,閒得蛋疼了。
大概是無性的生活過去了,他在路上看到貓打架,都覺得神清氣爽。
白天兩個小孩去上幼兒園,兩個大人就在家裡看家。
芙溪看書畫畫學做飯,伏黑甚爾看賽馬,他沒錢賭了,但不妨礙他有一顆積極關注的心。
當然做得最多的事還是開車。
芙溪是典型的肉食係,且極其大膽,看成人節目都是最高限製的,連伏黑甚爾都有些沒眼看,不得不提醒她:“看點人類的東西好嗎,請不要嘗試我都沒有把握的東西。”
櫻江寄了很多盒岡本過來,這讓伏黑甚爾覺得有趣:“你是怎麼說服她的?”
芙溪回答:“家裡不希望我有你的孩子。”
“是麼。”伏黑甚爾笑著說,“我也不希望再多個孩子了,養孩子太麻煩了。”
“一點也沒錯,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生子。”
芙溪說這話時,是沒有表情的。
伏黑甚爾看了她許久,回憶起一些細節。
她沒有改變過對他的稱呼,哪怕在最不可描述的時候,都是叫他伏黑先生。
她也沒有和他接過吻。
比以往任何一個富婆更無趣,芙溪不說情話,也不誇他。
這種關係,維持了半個月才被打破。
“伏黑先生。”芙溪在看書,懶得去開門,“有客人找。”
“我哪有客人找?來收水費的吧。”伏黑甚爾半開玩笑道,“我把他揍跑。”
打開門,他微微斂眸。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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