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 37(1 / 2)

聽到伏黑甚爾說自己身體不方便,芙溪下意識地驚訝:“你又不是女人。”

“我也是人。”伏黑甚爾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我累了,不想做。”

這是他軟飯生涯中少見的力不從心。

以往隻要客戶有需求,他從不拒絕,反正對方給過錢,加上他並不反感這種事,這也是發泄情緒和精力的一種方式。天與咒縛沒給他任何咒力,卻給了他強健的身體和怎麼都用不完的體力。

但他今天完全提不起勁。

芙溪在摸他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硬。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沒給錢。

她能搞錢給伏黑惠買狗,卻一直敷衍他,畫大餅來麻痹他。

除了最初的那三百日元,他什麼實質性的貨幣都沒得到。

對了,那三百日元還是太宰治給的,換而言之,芙溪那是徹徹底底的白嫖!

伏黑甚爾想明白這點之後,穿上了衣服,連扣子都係到了最上麵一顆,褲子也遮的嚴嚴實實。

臭小鬼,什麼便宜都彆想占了。

“伏黑先生,我們應該談談。”芙溪在他對麵坐下,支著下巴說,“你如果身體真的不方便,我可以同意今天不做。”

伏黑甚爾:“???”可以同意今天不做,他還需要她同意?

“小鬼,我覺得你對現在的狀況有點搞不明白。”伏黑甚爾麵無表情,“我以後都不會和你做了。”

“為什麼?”事關以後的性.生活,冷靜的芙溪冷靜不下來了,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伏黑先生,我做錯了什麼,我可以改。”

伏黑甚爾把話撂下後就閉目養神了,他要聽守財奴自己的反思。

“因為我把津美紀帶出去麼?”芙溪開始倒推一天的行程,“太宰不會傷害她的,他雖然不是好人,但津美紀和他沒有利益交集。”

見伏黑甚爾還是不說話,芙溪接著回憶:“你是在怪我把撲克牌毀掉嗎?但是你不可能是太宰的對手,他是要在最後讓你輸,然後嘲笑你。”

伏黑甚爾閉著眼睛都險些被氣到吐血。

“你就這麼崇拜他?”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我不是崇拜他,我說的是實話。”芙溪覺得伏黑甚爾拎不清局勢,就換了一個比較級的說法,“我的牌技都是太宰教的,十個我都打不過他,你連一個我都打不過,你怎麼打敗他?”

無話反駁。

但還是很生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雖然沒有太宰聰明——”芙溪理性地分析道,“可是你體力好,單比體術和武力,十個太宰也打不過你。”

“可是”後麵的話,伏黑甚爾沒有聽進去,他隻聽到沒有太宰聰明。

芙溪懟人自尊的話總是直白又坦誠。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直言不如另一個男人,哪怕他平時皮再厚,他也是有所謂的。

伏黑甚爾忍住想要掐死芙溪的衝動,反複告訴自己這是金主,不能衝動。不能為了一時衝動,就放棄那十億美金。

但還是好想掐死她啊。

“今晚你去和津美紀睡。”他說。

“不。”芙溪依然在喋喋不休,“伏黑先生,我們需要談談。”

談個鬼,再談他都要高血壓了。

“那你一個人睡這吧。”

家裡隻有三個臥室,伏黑姐弟各占一間,伏黑甚爾不想和芙溪睡一間,隻能去伏黑惠房間睡。

芙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去敲伏黑惠的房門,有些不知所措。

回想這大半個月的相處,伏黑甚爾其實對她很好。

‘你很在意他嗎?’太宰治在傍晚時這麼問過她。

‘是。’她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她當然在意伏黑甚爾,否則也不會決定將遺產全部留給他。

雖然偶爾也會和她因為錢的事吵架,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快樂的。

第一次在海上滑冰,第一次在午夜坐在橫濱的港口看星星。

第一次吃甚月推薦的拉麵還得到了兔子布丁,第一次騎在彆人的脖子上欣賞森林中的夜景,第一次被打下山崖又被人救起。

她發燒的時候,也是伏黑甚爾最先注意到的,並且半夜還來用手試她的額溫。

他走路的時候總是在等她,也從來沒有奚落過她走得慢。與幸吉的事是她接的,卻是他解決的。

她想知道他兒子的名字,還想看他的兒子,他雖然百般不情願,最後也讓她如願了。

她和他的關係親密,已經超越了她和森鷗外,她和太宰治,她和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但她仍然不知道如何與伏黑甚爾相處。

他就像是一個難題,任何人都給不了正確的參考答案。

*

伏黑甚爾沒睡好。

在他數落伏黑惠的時候,伏黑惠養的小狗一口咬在了他的腳趾上。

要不是怕家具受損,找人維修要花錢,他早把狗踢飛了。

伏黑惠不願意和他一個房間睡覺,嫌他打地鋪占了狗窩的位置,然後伏黑甚爾把狗窩給端了。

“你知道一家之主是誰嗎?”他朝伏黑惠抬了抬下巴。

父子倆的關係頓時降至冰點。

第二天是星期六,幼兒園和小學都不用上學。吃早餐的時候,芙溪發現伏黑惠頂著兩個黑眼圈,問道:“惠君,你是不是熬夜看書了?”

“不是。”伏黑惠瞥了伏黑甚爾一眼,“他太吵了。”

伏黑甚爾看到芙溪皺眉,就知道她要教訓自己,乾脆取出了兩隻耳塞,塞到了耳朵裡,然後哼起了歌。

——他不僅不能被他們氣死,還要氣死他們。

伏黑津美紀不知道家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氣壓很低,雖然有點擔心,但也不是很擔心,便低頭繼續思考小狗的名字。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伏黑惠離門最近,很自覺地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陌生的金發女人。

“你找誰?”伏黑惠禮貌地問道。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對方一開口,就令伏黑惠無語。

他想了想,女人應該是來找伏黑甚爾的。

於是他側過身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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