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禪院君還不知道天與咒縛的秘密,完成這個回路,你就解脫了。”
芙溪定定地看著森鷗外,他對她的能力十分信任。
伏黑甚爾雖然很強,也很聰明,但論及陰險和狡猾,並不是她的對手。
Mafia不講武德,她有很多方式可以對付他,完成自己早該完成的任務。
許久,她糾正道:“他叫伏黑,不叫禪院了。”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不喜歡彆人叫他禪院。
天與咒縛。
反向天與咒縛。
一個因為沒有咒力而被家族拋棄的人,一個因為沒有健康的身體而被父母拋棄的人。
誰更不幸,說不上來。
但隻要一方成全另一方,總有一個人的人生看起來圓滿。
“這是宿命?”
“宿命論往往是惰者自暴自棄的理由,而你不是感性的人。”森鷗外微笑著說,“按照最優解來分析,你比伏黑甚爾更有價值。”
他說得已經算客氣了,伏黑甚爾不僅不能創造正向的社會價值,恰恰相反,術師殺手存在的意義就是負麵意義——拖累咒術師,影響普通人。
這些,芙溪也都知道。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芙溪彆過了臉,“如果伏黑甚爾願意努力,他會比十個我更優秀。”
“那他願意嗎?”森鷗外發出一聲氣音,“他和你定下束縛,今後要為了日本穩定和社會發展而努力嗎?”
“……”顯然不可能,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芙溪會懷疑伏黑甚爾被人魂穿了。
森鷗外看出芙溪的不甘和猶豫,淡聲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我自己。”
“我知道,您深愛橫濱,也愛日本。”芙溪歎氣,“在您眼中,無法馴服的伏黑甚爾就是毒瘤一樣的存在,但是——”
但是後麵的話,從理性上就不應該講下去了。
“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森鷗外玩味地念起這個詞。
過去的芙溪不交朋友,也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感性會影響決策,是理性的敵人。
上一次聽她提到朋友這個詞,還是在十年前。
“芙溪醬,人不能隻是為了個人而存在,而應該是為了集體。”
他永遠把集體利益淩駕於個人意誌之上,也要求她這麼做。
一邊是養了自己十八年的男人,一邊是認識了半個月的男人。
終究是前者占了上風。
芙溪想起自己四年多前邀請太宰治私奔一事,對方十分配合,他們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任何路障。
後來她卻中途放棄了。
她在半路接到了森鷗外的一通電話。
‘你可以離家出走玩,但你要知道自己的職責。’
一如當年,森鷗外又放了她。
他對她有養育之恩,她沒辦法從心中跳出道德的束縛。
……
芙溪回過神來,發現客廳裡的燈還亮著。
伏黑甚爾背對著她,坐在客廳看賭馬回播,音量開得很小。
“伏黑先生。”
看到那顆柔順的腦袋,她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了下來。
伏黑甚爾沒和九十九由基在外麵過夜,這讓她很高興。
她開始對他產生了占有欲。
“去搶銀行了?”伏黑甚爾揶揄她。
她搖搖頭,朝他走過去,然後抱住了他。
伏黑甚爾沒有避開,任由她抱住了。
“怎麼了,搶銀行失敗了?”
“伏黑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九十九由基走得太近?”
語氣裡是酸溜溜的醋意。
他拍拍她的頭:“憑什麼?”
“那個女人有問題,她有目的,不是真的喜歡你,你離她遠點。”
芙溪絲毫沒察覺自己表現的像個妒婦。
伏黑甚爾看樂了:“毛病。”
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說九十九由基。
看著這個雖然年紀不小了,卻像個孩子的男人,芙溪默默地抱緊了他。
就算這個男人對社會無用,她也希望他好好的活著。
“伏黑先生,如果你缺少伴侶,請找老師或者書店老板吧,惠君和津美紀都喜歡看書,這樣對他們的教育也好……”
伏黑甚爾不笑了。
小鬼的未來裡沒有他。
還能指手畫腳給他安排未來。
隻是睡過幾次而已,她管的未免太多。
“小鬼,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伏黑甚爾開門而去,從這天起,芙溪整整一個星期都沒見到他。
手機,郵件,一個聯係不上。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要大家的評論_(:з」∠)_這文不長,希望大家能陪我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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