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的基因強大到令芙溪想歎息。
女兒伏黑葵從眉毛到眼型、鼻子到嘴巴, 全部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也就遺傳了伏黑甚爾一頭柔順的黑發,然後便和這個老爸沒什麼相似之處了。
這一點與她的哥哥伏黑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伏黑惠完全就是伏黑甚爾的翻版,除了沒遺傳到他的頭發。
“挺好的啊, 海膽這兒不是已經有一隻了麼?”伏黑甚爾抱著熟睡中的伏黑葵, 朝伏黑惠的方向努了努嘴。
伏黑惠不甘示弱地說道:“幸好小葵像芙溪,沒有遺傳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伏黑甚爾撇嘴,“彆忘記你遺傳了老子的臉。”
伏黑惠皺眉:“所以不能讓悲劇在小葵身上重演。”
“臭小子,你懂什麼?你知道遺傳我的臉有多受女人歡迎嗎?”
“聲音輕點,你吵到小葵睡覺了。”
……果然。
三秒之後, 被吵醒的小團子哭著睜開了眼睛。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手忙腳亂地開始瞎哄。
芙溪看著父子倆圍著一個糯嘰嘰的小團子爭來爭去,覺得很有意思。
伏黑葵的名字是在出生前定下的。
關於她的命名其實經曆了一番波折。
芙溪想了一個英武的名字, 伏黑大器,遭到了伏黑惠的強烈反對。
“這種名字是男生叫就算了, 如果是女生, 她以後會自卑的。”
堅持認為自己被取了女生名的伏黑惠對名字相當執著。
伏黑甚爾建議道:“不然叫伏黑惠子吧。”
惠和惠子,叫起來也順口。
“你就隻會這一個字嗎?惠來惠去的。”伏黑惠仍然不同意。
至於家裡其他人取的名字,也被他一一否決了。
“她叫伏黑葵。”
伏黑惠最後想到了金燦燦的向日葵,寓意希望她像向日葵那樣光明坦蕩。
伏黑甚爾偷偷對芙溪吐槽:“絕對是因為他自己發型像海葵吧, 真是個心機boy!”
芙溪疑惑:“不是更像海膽?”
伏黑甚爾:“總不能叫伏黑海膽吧?”
伏黑惠:“你們兩個聲音太大了,我已經聽到了!”
身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伏黑惠很喜歡自己的妹妹, 這種喜歡體現在方方麵麵。
他的社交賬號頭像從小動物換成了妹妹的照片,手機的待機畫麵和背景圖也是不同狀態下的妹妹。
芙溪出院後,伏黑甚爾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工作, 留在家中照顧妻女。
當他抱著伏黑葵看賭馬比賽時,伏黑惠會馬上換台。
“要看有營養的節目。”
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賭馬也很有營養啊。”
伏黑葵活潑好動,喜歡在自家老爸的身上爬來爬去, 揪爸爸的頭發,搗爸爸的鼻孔,咬爸爸的手指,對於最後一樣,伏黑惠一開始是不讚同的,後來發現不讓她咬,她就哭鬨,便時刻對伏黑甚爾的手指虎視眈眈。
伏黑惠:“你洗手了嗎?”
伏黑甚爾:“我一天洗了起碼二十遍。”
伏黑惠:“你的指甲好像有點長。”
伏黑甚爾:“已經剪禿了。”
伏黑惠:“無法讓人放心,還是我來抱小葵吧。”
伏黑甚爾麵無表情:“伏黑同學,你作業寫完了嗎?功課預習了嗎?”
伏黑惠:“……”
伏黑葵也很喜歡自己的哥哥,她學會說的第一個詞,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
而是——
“玉狗狗。”
黑白兩隻玉犬是伏黑惠的式神犬,在伏黑惠寫作業時,它們經常陪伏黑葵在墊子上玩皮球。
伏黑惠揉著玉犬的頭說:“你們真行啊,小葵為什麼隻叫你們不叫我呢。難道歐尼醬不比你們的名字好記嗎?”
黑白玉犬:“……”嗚嗚我們也不知道啊。
為了訓練伏黑葵學叫哥哥,伏黑惠狠狠費了一番功夫。
“哥哥”終於成了伏黑葵學會說的第二個詞,並且逢人就喊,喊得伏黑惠心裡美滋滋的,伏黑甚爾心裡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