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份古怪,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難言之感......
葉青釉很淡定:
“不是我的銀錢,我不要。”
“但你尋我幫忙,卻是我做工改得的。”
葉青釉說的十分認真,眼中也是一片熱忱。
王秀麗看了又看,終於發現了自己心中剛剛那一股難言之感到底是什麼——
好像,有些像是.......同心合意。
說句實話,葉青釉自己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人,純乾好事,純乾壞事的人,其實都是不喜歡她的。
她不能一門心思的乾好事,因為她對人性抱有一絲惡念的揣測。
但也不能乾壞事,因為有最後的底線。
可這世上,至善至惡的人,偏偏是極少的。
大部分的人不善,卻也沒有那麼惡,那葉青釉這種性子的人,就很容易成為成為一束光亮,指引前進之路,博得甚多的好感。
比如如今圍聚在葉青釉身邊的人,比如......麵前的王秀麗。
葉青釉能十分明顯的感受出來,自己說完後,王秀麗的眼睛亮了亮。
應該是穩了。
葉青釉如此想著,果然下一瞬就見王秀麗貝齒輕動,微微咬了咬紅唇:
“......行。”
葉青釉反身回到屏風內,而王秀麗則是進了內間摸索,很快摸出一個半臂高的木匣子來。
這個木箱寬有一臂,高有半臂,同先前的小匣子雖然長得像,可重量上就差出半條街。
王秀麗搬的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葉青釉也去搭了把手:
“放桌子上就行,我過去看。”
王秀麗斜了葉青釉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合力將箱子打開,內裡是一捆捆的冊子,葉青釉隨手翻動了幾下,略略有些驚異:
“這裡怎麼還有這麼多的當票?”
一個箱子裡,起碼得有半箱子的當票,看上去比賬本都多,這可著實是超乎了葉青釉的預料。
隻有王秀麗有些渾不在意的模樣,解釋道:
“我家官人從前的賬本也在這裡,那是他從前當家裡東西時候留下的當票。”
她原沒準備繼續往下說,可架不住葉青釉一直瞧著她。
王秀麗隻能繼續開口道:
“你不知道?”
“我家官人是個庶出,如今的柳府是與柳大老爺一母同胞的兄弟柳二老爺當家,雖然不至於缺衣少食,但真說要有多好的日子,卻也是沒有的。”
“柳大老爺十數年前上京赴任,隻留官人自己在家連上學堂都沒人管,他就想著就得給自己找個出路,賣了自己房中一些東西,偶爾也厚著臉從庫房裡麵拿一些.......”
許是因為同外人說這些還是有些彆扭,王秀麗隻草草說了幾句,便住了口:
“.......大致就是這樣。”
葉青釉心中詫異,麵上也就露出來了幾分:
“他也願意同你說這些過去的事兒?”
按道理來說,這種事兒,其實已經承認了自己從前過的不好,不受寵愛時......
說句不好聽的,能算是一個男人最後的心中防線。
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必定會是私房話。
柳善卻把什麼都告訴王秀麗...?
王秀麗被問的一愣,旋即回過神來時,難得臉頰有些緋紅:
“他愛說就說唄,他隨口說,我也隨便聽些.......”
“我還想要他的銀錢,總得哄著他吧?”
這個答案,不可謂不清奇。
葉青釉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你倆真就是情投意合的惡人夫妻啊!?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