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越小公子身後的大尾巴似乎搖的更歡快了一些,兩眼笑的越發彎彎,可又不像狐狸,反倒越發像葉青釉夢裡那隻大薩摩耶。
葉青釉被自己幻想出來的那條尾巴扇的有些冷,打了個寒顫,隻把自己的心跳都震的快了幾分,實在沒忍住,道:
“走吧,彆在這裡傻站著,我前頭還有事情要忙。”
沒想到越小公子看著呆呆的,不太聰明的模樣,可沒想到,真到了該到的時候,他居然這麼會說。
而葉青釉的性子,又是既怕打直球的。
這回的拒絕效果已經是極差了,索性先離開再說。
葉青釉往外走了幾步,順勢落鎖,越明禮一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絲毫沒有被人打斷說話的模樣,既不氣,也不惱,隻在好半晌之後,才小聲嘀嘀咕咕道:
“小娘子和我分明就是一類人.......”
葉青釉就裝作沒聽到,隻是落後了半步,齊肩並進至於廊下,邁步之間,氣息可聞。
才想起來詢問另一件事:
“柳二公子這幾日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其實她是想直接詢問越大公子消息的,可顧慮到越小公子與對方終究還是血親,雖然脾氣好,可未必就會縱容她探聽消息,所以這才轉而詢問柳二公子。
先前,越大公子要她去王秀麗處探聽消息,明明當時說的好似十萬火急,可不知為何,她將消息探聽回來之後,也不見越大公子來尋。
葉青釉是一貫會多想的人,細品之下,竟從中感覺出越大公子的一絲漫不經心來。
如此,既此時剛好有這麼個自由出入柳府,身份也方便的人在跟前能問,左右越大公子看著像是蠻關注柳二公子的事情,不如先問柳二,先問問總是沒錯。
越明禮沒想到葉小娘子會提起柳二,不過他向來溫和,有人問,他就答:
“有幾日不見了,應該都在棋盤山上忙活。”
言及此處,越明禮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感慨道:
“怪不得說成家立業,自他成婚以來,整個人穩重了不少,遠遠見了幾次,都像是憋著一股勁想要做出點兒什麼來,身上的脂粉味也少了,隻是酒氣卻還如舊。”
葉青釉聽了個分明,心中卻沒太意外——
山上管事多,柳善又不是真多有本事的人,以他偏油滑討巧的性子,定是為拉近關係宴席不斷,酒氣不多才不正常。
需得知道,有些人就是走不動正道的。
不過.......
葉青釉回神,露出一個略微疑惑的表情:
“棋盤山?不是越姥山嗎?”
其他處也沒有聽聞什麼破土動工的消息,想來越小公子說的棋盤山應當就是越姥山,可這名字,自己怎麼從未聽過?
越明禮也有些茫然,不過僅是幾息,便回過神來:
“是一樣的。”
“越姥山的原名就叫做棋盤山,縣誌上也是這個名字,因這此處四麵環山,棋盤山居中,神似棋盤之中的天元而聞名。”
“我的祖母,也就是柳家的姑奶奶越柳氏,嫁到越家之後,曾回家省親,因著路途遙遠在棋盤山歇腳,當時那片還較為窮苦,又時逢水災,救濟了些百姓,百姓感念及此,便有了個‘越太姥’的名號,在山下建造村,一來二去,傳成‘越姥’也就多了。”
太姥,年長婦人之意。
葉青釉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越’真就是越家的越。
而‘姥’,還真是老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