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左所城,鄭芝龍府邸。
收到笨港鄭海的飛鴿傳書後,鄭芝龍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鄭海那邊回信說,笨港暫時安全,楊琮部在幾次進攻笨港受挫,損失幾艘戰船及幾百人後,轉而對笨港進行了圍困,企圖困死笨港內的鄭海等人。
而負責笨港海運的鄭平也在之前向自己彙報過,笨港月餘前收到過一次鄭平運輸的糧食等物資,那裡的存糧足夠支撐半年之久,所以,笨港在糧儘之前都會很安全。
“大哥,巡撫大人來信了”
此時,鄭芝虎拿著一封信件快速走來。
打開信件,快速的掃了一眼後,鄭芝龍說到
“立刻給巡撫大人回信,笨港無事,隻是一些跳梁小醜挑事罷了,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大哥,這巡撫大人說了些什麼?”
“隻是詢問笨港的情況罷了。”
隨意回答了一句後,鄭芝龍又開始研究起福建及台灣東部的海圖起來。
如今,根據鄭之豹的幾天偵察,楊琮部的戰船目前正在笨港周邊海域徘徊,笨港也如鄭海所說,被楊琮部圍困,因為前往笨港偵查的船隻並沒有聽到炮聲。
而投靠荷蘭人的何斌與郭淮一二人近幾日在台灣南部海域頻繁出沒,隱隱有與楊琮部合圍之勢。
最關鍵的劉香則是按兵不動,這也讓鄭芝龍頭疼不已。
因為,鄭芝龍想要去救援笨港的話,很可能會遭到三麵夾擊,就算鄭芝龍如今的實力要大於這三家,但是同時與這三家硬碰硬的話。
就算是勝了,也是慘勝,今後他也不見得還有實力能保住自己這麼大的地盤。
………………
數日後,笨港外海
楊三生已與父親楊琮在海上待了十餘日,岸邊緊急修築的岸防炮台也完成了三分之二,再有幾日,岸防炮台建成,楊三生就有資本談詔安之事了。
晌午,風平浪靜的海麵上,一艘海船逐漸向著楊三生的艦隊駛去,不多久,這艘海船通過楊三生艦隊的盤查,來到楊三生及楊琮的旗艦旁。
這艘海船正是鐘斌的旗艦。
“賢侄,二叔我儘力了,何斌與郭淮一那兩個小子,現在完全聽命於那些紅毛鬼了,如今那些紅毛鬼不太願意與大明朝的水師發生摩擦,因此也禁止這兩人參與我們的行動。”
“二叔勿急,雖然何斌與郭淮一不能幫忙,但是他們已經幫咱們迷惑了鄭芝龍一段時間,眼下咱們還需演場戲,拖延幾日,屆時岸防炮台落成,鄭芝龍也隻能望洋興歎”
言罷,楊三生指著海岸邊十座已初具規模的岸防炮台。
“演戲?”
看了一眼快要成型的岸防炮台,鐘斌疑惑道。
“賢侄這場戲要演給誰看?”
“二叔隻需配合便是,至於演給誰看,那就要看誰對咱們占領笨港最為痛恨了。”
楊三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嘴角微微翹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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