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陳家沒有撒謊的話,那陳家小女兒肯定是被海寇給擄走了,這麼多年過去,要是陳家小女兒沒死的話,生下的孩子也差不多有楊三生這般年紀了吧。”
想到此處,李曆不禁後退一步,眼神複雜的看著楊三生。
嘴裡也在低聲嘀咕道“難怪此人不怕孫忠的威脅,原來此人就是………………”
聽到李曆在那裡小聲嘀咕,楊三生不禁問道
“李兄在說什麼?”
聽到楊三生的話音後,李曆驟然回過神來,這才緩緩說道
“楊兄做的事,是不是都是些掉腦袋的大事呀?!”
“噢?!”
聽聞此言,楊三生有些驚訝,同時,他身邊的屬下也向著李曆緩緩移去,顯然,李曆這句話說到了重點上。
看著李曆謹慎的眼神,楊三生笑道。
“如果我說是的話,李兄會去檢舉在下嗎?!”
說到這裡,李曆就算是白癡也應該明白了,楊三生此話相當於是承認其身份了。
思索再三,李曆猛然笑道
“我李某人在外闖蕩十餘年,還是第一次見楊兄這般坦蕩之人,更何況,楊兄乃是在下保薦進入揚州城的,要是在下去檢舉楊兄的話,不是連我李某人也一同遭殃嗎?!”
“李兄此話的意思,是不是同意了?!”
楊三生問道。
“當然同意,須知這富貴險中求。
李某人在這揚州城早已見慣那些大富之人用非法的手段斂財,如果在下有機會的話,定然是不會放過,誰又願意自己的子孫後代,世世代代都被人踩在腳下!”
“既然如此,李兄請稍等片刻。”
楊三生說完這句話,轉身向著停泊在碼頭的船上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後,楊三生又從船上下來,手中拿著一封信,來到李曆麵前。
“這封信請李兄務必保管好,要是被官府之人看見了,李兄可就麻煩了。”
說完,楊三生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說明此信的重要程度,又遞給李曆一塊小木牌,上麵刻著一個‘楊’字。
緊接著,楊三生繼續說道
“李兄拿著這封信和這塊木牌,可以隨時隨地前往東番島(明朝對台灣的稱呼)西部,尋找笨港,港外巡邏之人見到此木牌後,會放你入港,入港後,你將此信交予我父親即可。”
“此信在下能打開看嗎?”
收好木牌,李曆疑惑道。
“當然不能,如果你想在進入笨港之後還活著的話,最好不要打開此信,否則………。”
接下來的話,楊三生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
等到李曆離開,楊三生也在心裡嘀咕著,因為他這一舉動,冒著很大的風險,畢竟李曆與他隻有幾日的交情,不過,他也留有後手,就是那封信。
信中的大致內容說的是,李曆此人乃是一名活躍在揚州府和應天府等地的商人,可以用來買賣他們劫到的物資。
其次,李曆每次載貨都隻能在港外用小船搭載,不能帶人進入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