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讓季宜安誤會而不接穿。
畢竟……若是季宜安覺得她和杜長肅的關係不一般,就算是真的對她有心,也不會表現出來了。
薑芷不得不感慨一句,杜長肅果然是心機深沉。
不過薑芷也沒有拆穿杜長肅的意思,左右她對什麼季宜安也不感興趣,隻不過……在杜長肅的心中,她就是那麼一個喜歡攀附富貴的人?
但這也不能怪杜長肅,她自己都日日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連她自己,都以為那就是自己了。
可不這樣她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給薑婆子發現她的真實想法。
薑芷要付錢的時候,杜長肅就已經把錢給付了,薑芷撇了撇唇,也沒和杜長肅爭,她知道,杜長肅這是不想欠她人情。
不過杜長肅這人情,還是欠定了。
因為晚上的時候,那洪府的人就上門了,薑婆子還以為這媒婆上門是來送禮錢的,臉上都要笑開花了,不曾想……
那媒婆直接就道:“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和洪府的親事不做數了,你們最好也不要出去同人說起,若是給人知道了,洪府的人饒不了你們!”
就算是這洪府小姐的名聲不怎麼好,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編排的。
要是給人知道,這洪府小姐的親事又告吹了,影響總歸是不好的。
薑婆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媒婆:“你說什麼?為什麼?”
媒婆厭惡的看了一眼薑婆子,她是給大戶人家的小姐公子當媒婆的,出入的都是大戶人家,自然是很看不上薑婆子這樣的人。
之前的時候願意給薑婆子幾分臉麵,那不過是因為看在薑家就要和洪府結親的麵子上,如今既然這層關係都沒有了,那這媒婆自然也不會隱藏自己的喜好了。
而且洪府提起這薑家的時候,是滿肚子怨氣,連帶著她也有怨氣了,要是這事兒成了,她還能賺不少錢呢。
現在也不知道薑家到底哪裡得罪了洪府的人,害她也失去了一筆買賣。
媒婆的心中能沒有怨氣嗎?
媒婆冷笑道:“為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肯定是你們家那杜長肅配不上洪府的小姐。”
說著媒婆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轉身就要走。
可是薑婆子哪裡願意眼見著都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
她衝過去扯住了媒婆:“你給我站住!說清楚了再走,你要是不說清楚,就不許走,說上門提親的是你們,反悔的又是你們,有這樣的道理嗎?”
媒婆用力甩開薑婆子的手:“你有不滿就去找那洪府的人說去,我到是要看看,洪家老爺能不能給你一個說法。”
薑婆子在家中作威作福習慣了,忽然間被人這樣對待,心氣兒也就不順了起來,她怒聲道:“你一個老虔婆,囂張個什麼勁兒?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那洪府當家的,這事兒黃了,肯定是你從中攪合的!”
薑婆子當然想不到這事兒怎麼黃的,這會兒隻覺得是這媒婆的問題。
媒婆也是背了一口天外飛鍋,她出入大戶人家,靠的就是那一張巧嘴,大家為了給自己的子女說門好親事,對她都十分客氣。
現如今,她竟然被這個粗鄙婆子給罵了,她的心氣更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