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的就這麼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早早就起來的薑芷,眼神之中滿是不甘心。
午時的時候,伴隨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陳小月就被迎到了雲溝村。
一身洗的半舊的,有一些發白的紅衣裳穿在姑娘乾瘦的身體上,頭上帶著一塊紅蓋頭。
瘦的好像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把陳小月給吹走。
接下來薑家就熱鬨了起來,薑芷看了兩眼覺得沒什麼樂趣,就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閒了。
婚宴從午時,吃到了下午時分,人就陸陸續續的走了。
來幫忙的那些人,見已經撐過了薑家最忙的時候,也就走了,畢竟和薑家的交情還不足以讓他們一直留下來幫忙。
薑芷同徐氏兩個人,辛辛苦苦的忙碌著,等著把薑家大概灑掃乾淨了,天都暗了下來。
薑有玉的幾個狐朋狗友,又鬨著薑有玉喝了一場,徐氏隻好又不情不願的跟著收拾,薑芷自然不願意伸手,可是瞧見徐氏一個人做活,實在心疼,也隻好跟著幫忙。
薑有玉喝夠了,這才回了屋子。
他看著屋子裡麵的那個乾瘦的姑娘,眼中帶起了一些嫌棄,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把陳小月的蓋頭掀起來看了一眼。
雖然說這樣不合規矩,但是薑有玉才不管這些呢。
所以他已經肯定陳小月不是他喜歡的樣子了,許是和薑芷在一起生活久了,薑有玉的眼光都挑剔了起來。
覺得姑娘就算是不能和薑芷一樣明豔,那也得是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眼前這個有一些黝黑,身上都是骨頭的姑娘,當然不符合薑有玉的審美。
薑有玉把那蓋頭掀開,陳小月已經累的迷迷糊糊了,她並沒有等來自己未來夫君的憐惜……
轉日,太陽升的老高。
薑芷和徐氏在家中硬著頭皮給薑順興端茶送水。
薑順興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這新媳婦才進門,就這樣怠懶,日後不得上房揭瓦?”
吳氏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了。
她終於控製不住的,走到薑有玉的房門外麵,用力拍打起了門:“夭壽了,還不起?
”
屋子裡麵傳來了叮咣作響的聲音,沒多大一會兒,陳小月就從屋子裡出來了,身上的衣服,穿的皺皺巴巴。
站在院子裡麵的薑芷,這才看清楚了陳小月的樣子。
陳小月的麵色發黑,眼睛略小,頭發十分枯燥,一雙手也和雞爪子一樣的,一看就是個苦命姑娘。
薑芷歎息了一聲,這姑娘也是命苦,瞧這樣子,之前在家中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如今又嫁給了薑有玉這個混不吝,往後的日子,怕是苦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