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到還算是整潔,看著好像被人灑掃過,應當是也有過路人在這歇腳過。
薑芷出去繞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一處堆了不少乾草,於是就一趟一趟的把乾草往屋子裡麵抱。
晚上是要睡在這裡麵的,要是沒有乾草墊在下麵,那這地上的青石板,肯定十分涼。
等著薑芷快要弄好的時候,薑芷又去馬車上拿包裹,包裹裡麵有她帶的床單,她在出發前,把床單都帶著了。
想著到時候客棧條件若是惡劣,或者是太臟,用這個也能撐一撐。
總好過到了地方再花錢買。
如今鋪在乾草上,也是剛剛好。
可誰知道薑芷才拿了東西回來,就瞧見自己放好的乾草少了不少,再一看,屋子的另外一個角落,那龐氏正在整理乾草。
尤其是,還有零零碎碎的乾草從她這蔓延到了那邊,明顯是有人過來抱乾草的時候,路上散落的。
薑芷的臉色一沉,大步走了上去,擠開龐氏就去抱自己的乾草。
龐氏不高興了起來,攔住了薑芷:“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點乾草也要搶?我告訴你,你彆以為你和你家那主子有一些不三不四的關係,我就不敢動你了!”
薑芷冷聲道:“我要拿回我的乾草。”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乾草?難道上麵還寫了你的名字?”龐氏一臉有恃無恐的神色。
一直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的宋輕武,也開口說話了:“我娘年歲大了,可經不起吵鬨,這位小哥,還請你多相讓一些。”
薑芷:“你這麼孝順,你自己去抱乾草給你娘鋪床啊?你都不願意,她憑什麼拿走我的乾草?”
杜長肅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薑芷正伶牙俐齒的和兩個人說著什麼。
稍微一聽,杜長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長肅走了過去,把薑芷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道:“宋兄,你是不是對杜某有意見?”
宋輕武連忙道:“沒有。”
宋輕武雖然不知道杜長肅就是案首,可是杜長肅周身的那種生人勿擾的氣場,那種陰鷙到,讓人隨時都懷疑自己腦袋可能搬家的眼神,讓宋輕武十分有心理壓力。
杜長肅似笑非笑:“既然沒有,那請把乾草歸還回來,不然我怕有些人,不能順利去趕考。”
“難道你就不考了嗎?鬨起來,損失的可不隻我們!”龐氏咬牙切齒的看著杜長肅。
杜長肅輕笑了起來:“那就大可以試試看,到時候是誰的損失大。”
龐氏的心中一驚:“你是什麼意思?你竟敢用我兒的前程來脅迫我,等著日後……”
龐氏沒有說下去,因為她想到,杜長肅說這個的意思是不是,這杜長肅的學問做的根本就不好。
所以肯定考不上!才會有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論調。
龐氏想到這,就覺得舒心了很多,她何必和這樣沒什麼前途的人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