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的笑聲低醇:“你不是說瞧見我就安心了嗎?這會兒是懷疑我會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嗎?”
薑芷連忙道:“怎麼會呢。”
“過來。”紀昀又說了一句。
薑芷往紀昀的跟前走去,這會兒紀昀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帕子,遞給了薑芷:“擦擦臉上的灰吧。”
薑芷有些不安:“可是……”
紀昀似乎知道薑芷在顧忌什麼,於是就開口了:“你放心,有我在這,沒人能動你,也沒人能逼著你做什麼。”
紀昀是個聰明人,瞧見薑芷那滿臉的鍋底灰就知道,薑芷是什麼處境了。
這下薑芷安心了,這紀昀看起來是個十分有身份的人,應當是這梁府的貴客,有紀昀幫她,那她就安心了。
薑芷用帕子沾了水,細細的在自己的臉上擦了起來,把脂粉和鍋底灰都擦掉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薑芷不施粉黛的時候,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美感,既清瑩,又有花兒的嬌美。
紀昀這也是第一次瞧見薑芷的本來麵目。
他輕笑了起來:“沒想到薑姑娘竟然是這樣的絕色佳人。”
薑芷有些不好意思的轉移了話題:“紀公子不是在州府嗎?怎麼會來東豐鎮。”
紀昀道:“這梁家,是梁萼的本家,途經此地,在此歇腳罷了。”
薑芷皺了皺眉,那梁萼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梁家更是亂。
“薑姑娘呢?能說說你的事情嗎?”紀昀問道。
薑芷歎息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生的太漂亮了,阿婆總想讓我嫁個有錢人,這不,逼著我來勾引梁家公子。”
薑芷歎息了一聲:“還請公子為我保密,若是給家裡人知道我是這樣來勾引梁家公子的,那我就有麻煩了。”
紀昀聽到這,問了一句:“你那表兄呢?他沒有護著你?”
薑芷道:“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已經幫我很多了。”
薑芷不希望讓人覺得杜長肅沒有護著她,是杜長肅的錯。
事實上,杜長肅沒有落井下石,還幫了她不少,這已經很難得了。
薑芷不知道,此時杜長肅已經出現在了這梁府。
“讓開!”杜長肅冷聲道。
小廝依然沒有把路讓出來:“這是我家公子和貴客休息的地方,這位公子還請你止步。”
杜長肅卻一伸手掀開了這小廝。
此時那梁午從屋子裡麵出來,不滿的開口了:“什麼人?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還不把這人給我轟出去!”
此時已經有小廝開口了:“這位是上次鄉試的案首杜長肅,聽說十分有可能高中舉人呢。”
梁午雖然還是個青年,但許是縱欲過度,麵色發白,唇角已經微微下垂,連著眼睛都有一些青黑。
此時他不客氣的開口了:“彆說還沒中舉人呢,就算是真中了舉人,我梁府也不是他囂張的地方!”
“姓杜的,今天你能參加這宴席,是梁某給你麵子,讓你進了這梁府,可你也彆蹬鼻子上臉!”梁午不耐煩的開口了。
“人在哪裡?”杜長肅沒有理會梁午的諷刺,而是冷聲問道。
“你是來求見紀公子的吧?真是不自量力!”梁午諷刺道。